4、第 4 章（1 / 2）

常若凝风卷残云般把桌上食物吃了大半，才放下筷子问：“你吃饱了？”

“嗯。”莫远之点头。

“你吃的也太少了。”

常若凝一面嘀咕，一面将食盘收拾了送到外间，又将炕桌搬走，直接脱了外衣躺上床榻，靠在莫远之肩头道，“我吩咐过莫纯了，让他回来后去一趟阳城，好好查清楚这甄家的底细，瞧瞧他们到底安的什么心。待他查明了回来，你再开始动手不迟。”

“你呀……就是太过操心。”莫远之笑着搂住她，“人家求几幅字，能安着什么心？难道是要害我写字写得力竭而死？”

“我不管。总之不查清楚我寝食难安。”常若凝一手绕到他身后替他轻揉腰背。

莫远之心知她已成了惊弓之鸟，只是叹叹气道，“都随你。你若是觉得不妥，我不写便是。”

他又揉揉她秀发，“怎么刚吃完早饭就上床躺着？不怕积食？”

常若凝摇摇头，“人家可是三个多月没躺在你身边了，再积食也要先过了瘾再说。”

她将脸埋在他腰间嗅了嗅，“远之，你好香的。”

“我？我哪里会香……”

“就是……很香啊……”她一面说着，一面两手便都探入了他衣下，不知是撩拨还是按摩，只胡乱上下游走着。

莫远之虽平日里总是正经的时候居多，但哪里忍受得了心爱之人如此主动，竟也顾不上外面的光天化日了，“嗯”地轻哼了一声，便想俯身压住她。

就在此时，门外又有人声音微弱地唤道：“少爷，少奶奶，我是春蝶。来送热茶，并收拾打扫的。”

常若凝原本正腻在莫远之怀里伸手乱摸，被打断后噌地一下从床上窜起来，鞋也没穿便走到门口，拉开门嗔道：“都说了这三日若无召唤，你们谁都不要来打扰！少奶奶我要睡觉！睡觉！”

她待下人一贯亲厚，此时大了嗓门，不像生气，反倒更像撒娇，春蝶低头偷笑着答应了，又问：“那一日三餐……”

“都给我放在门口就走！茶水也是！我需要时自会来取！”

“那屋子不打扫……”

“不打扫不打扫！就我们二人，能脏乱到哪里去了！”常若凝气鼓鼓地摔上门，刚要迈步，又回头开门接过春蝶手中茶盘，方哼地一声踹上了门，转身回屋。

待她回到卧房里，莫远之早已乐得眉开眼笑，硬是强忍笑意道，“鞋都不穿，也不怕被人笑话。”

“我倒看看谁敢笑话我！”常若凝重重放下手中茶盘。

“好好好，没人敢笑话少奶奶您。”莫远之笑着掀开锦被，“来睡吧，别气了。”

常若凝哪里还有睡意，走到床边坐下问：“我看今日天气甚好，你陪我去花园里坐坐可好？”

莫远之如何不知她只是想让他出门透透气，便点头答应了。

常若凝见他昨晚休息得好了，今日果然神清气爽，颇为轻松地起身走了出去，不禁又心花怒放起来。

莫远之见她笑容甜美便也跟着笑起来，两人乐乐呵呵去了后院花园。

此时正是碧草如茵的季节，园中繁花似锦，果树芳香袭人，常若凝在花园鱼池边的一块大石上坐下，见池中无数锦鲤游得欢快，便玩性大发地脱了鞋袜，将一双白足伸到水中去逗弄小鱼，把鱼儿们引得东游西逃，自己也乐不可支。

莫远之也在石头上坐下，见她玩了一会儿收回双腿，便拍拍自己膝盖，让她把腿放到他腿上。

她转了个身与他对面坐着，将两只脚伸到他怀里。

“水凉不凉？”他一面撩起袍脚替她擦脚，一面问道。

“不凉，此时阳光正好，倒是暖洋洋的。”

他擦干了她双脚，却不松手，松松抱住她双腿，迎着阳光看她的脸。

常若凝支起胳膊托着腮，若有所思地说：“还是咱们家里好。”“那是自然。西域漫天黄沙，狂风如刀，实在是……”他看着她略显干燥的粉红双唇，又心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