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2 / 2）

“阿雍啊，你咋想的。那姓刘的两夫妻就是卖馒头的，你还做馒头。斜对角那个大叔，在这开了七年粥摊了，人家还卖各种咸菜，你咋跟人争？”说话的大爷摇着头，显然十分不看好林雍。

刘旺夫妻一边高声吆喝卖馒头，一边幸灾乐祸刺林雍几句。如果是以前的林雍，肯定早被打击地落荒而逃了。

但现在的林雍可不怕。

他的胆子可是用无数的金钱和失败喂出来的，这让他明白一个道理，只要想去做，就没做不成的道理。

林雍喝完了粥，拍了拍起了褶皱的衫子，把碗朝地上装满清水的桶里一扣，洗了下手，揪出一团面，再手里揉成长条，再对折，用筷子压出一道缝，丢进了烧热的油锅里。

“你这是做啥？没见过啊。”大爷就这住在这汴河边的街巷里，逢年过节也常去林雍他爹的铺子打酒，也算是看着林雍长大。可怜林雍，再加上在刘旺夫妻那吃过几次亏，打算来林雍这捧个人场。

他本来想着，也就是粥跟馒头，能难吃到哪里去，也贵不到哪里去，随便吃点，也算是个开门红了。

不过看林雍搞得这花样，合着还不是馒头？用油炸？夭寿啦，面团可会吸油了！

老李头看着都肉痛。

扎实的长条状面团刚一下油锅，没多久就膨胀了一圈，浮到了油面上。更兼色泽金黄诱人，酥皮极薄，香气扑鼻。老李头溜达到街上，就是想买点吃的，这一看一闻，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好孩子，这是啥？”老李头搓着手指，两眼放光地看着油条。

“这叫油条，用面粉做的，扎扎实实的白面粉哦，再加上这油，啧啧，可不便宜。”林雍一边回他，一边又炸了几根。

老李头一听，心里头打了点退堂鼓。虽说香的很，看起来也诱人的很，但要是这一小根，就要花十文，那还是……算了吧。

毕竟他也只有十文钱来吃早饭，要真光了去吃那小东西，还是不值。

老李头这边在犹豫徘徊，等着林雍说价钱。不少人闻到味儿了，也好奇地围过来，看着林雍这边做油条。

“这啥啊？”

“好娃子，多钱一个？”

“闻着老香了！”

“是单吃啊还是就粥啊？”

林雍看人聚的差不多了，就收了手，拿了一根最早炸出锅的油条，折成一小段一段请人吃。

免费的嘛，谁不乐意吃？

大家一吃，那又香又酥的味儿，那种回味无穷的感觉……总之就是意犹未尽。

追问价钱的声音就更大了。

对面刘旺媳妇儿羡慕的眼睛发红，就偷偷摸摸跑到人群最外围偷听，眼见着大家伙都想买他的油条，顿时急了，喊道：“又是白面又是油的，肯定贵的很，大家还是来买我的馒头，一个只要两文，也是白面做的，又大又软又管饱！”

刘旺也配合着媳妇叫喊起来。

林雍心里笑了笑，这年头也没酵母，虽然有别的替代品，或者说比较原始的酵母，但发酵力度来说，怎么能比得上现代经过各种研究后的产物？

馒头他也吃过几个了，颜色发黄，入口扎实，总之跟现代的额大白馒头没得比。

跟油条比？算了吧。

“到底多少啊，给个准话行不？”老李头等急了，拍了两下桌子喊道。

“别急啊，这炸好了才能跟你们说价钱，不然我怕不够你们抢啊。”林雍话还没说完，刘旺媳妇就大笑起来。

“要是超过五文钱，我可不买了啊！”老李头捂着腰带，肉痛地说。

“怎么会要五文？大家都是街坊邻里的，平时帮了我那么多，油条油饼三文一个，稀粥两文一碗，绝对够大碗！”林雍长得高，一举起大海碗，全都能看见。

“三文！才三文，拿来两个！粥也来两碗！”老李头阔气的一拍胸脯说道。

“好嘞！”林雍心里可开了花，这老李头简直配合得像个托，要不是人多，送你一根也没啥啊。

好在林雍有远见，炸了十来根油条才说价钱。

果不其然，一眨眼的功夫，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