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大结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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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含笑看着他们父子、兄弟重逢,一边流泪,一边互相问候着,说着这些年的等待、思念和煎熬,心中亦百感交集。人生在世,总要经历这样那样的苦痛折磨,不同的是,有的人这一生都要在困苦当中度过,至死都不会有笑着流泪的这一天,而有的人则是苦尽甘来,终究会得到老天爷的眷顾。当然,事在人为,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还得尽人事而听命,虽说上天早已注定一切,但大多数时候你若不争取,一样什么都得不到。
“玄月!”文圣帝忽地看过来,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极其郑重地道,“此番朕能够与傲儿和十七弟重逢,你功不可没,朕多谢了。”说罢一国之君竟然向着玄月一抱拳,深深鞠躬,还真是难得。
“皇上言重了,臣女实不敢当!”饶是玄月一向沉着冷静,也不禁吓了一跳,更不敢伸手相扶,只能向旁跳开,脸上一阵发热,“臣女只是受师傅之托,所以忠人之事,更何况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臣女也是东陵国的子民,能为皇上尽一份心力,臣女岂敢推辞。”话说完了,她又有些赧然,不知道这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会不会太超前,他们几个能否听得明白。
文圣帝呵呵一笑,倒没在这个问题上计较,对东陵锐道,“十七弟,你可收了个好徒弟,真让人羡慕呢,呵呵……”
东陵锐淡然一笑,“臣弟与玄月之间,也算是上天赐与的缘分。”一句话足以道尽千言万语,其他的不必多说。
东陵傲则紧紧依偎在文圣帝身边,唯恐一个撒手,父皇又会离他而去一样。
正在此时,楚云昭扶着司寇容止进来,见文圣帝无恙,心中略宽,再看玄月亦未受到伤害,这才放下心来,行礼道,“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文圣帝赶紧过去相扶司寇容止,关切地道,“司寇爱卿可曾受伤?”
“臣没事,多谢皇上!”司寇容止这一路急赶,喘得有些厉害,缓过一口气来,赶紧行礼,“臣叩见皇上!”
文圣帝摆了摆手,“如今在宫外,一切俗礼皆可免。十七弟,各位,宫中形势你们都已明了,接下来该如何做?”太后一伙这次是破釜沉舟,定要把他这个皇上逼下皇位,让东陵瑾那个冒牌太子登基为帝,好将东陵国江山据为己有,如不赶紧阻止,后果不堪设想。
楚宗旗上前道,“回皇上,臣已让边境驻军星夜赶往京城,相信天亮之前就能到达。”
楚云昭道,“皇上,臣已打探到消息,百里部正往京城聚集,不过皇上不用的担心,淮安候已沿途设伏,应该能够阻上一阻,如今当务之急,是要拿回百里嘉盛手上的兵符,以调动京城禁军,捉拿叛贼。”
其实,楚宗旗一直在边境活动之事,文圣帝自然知道,所以很是欣慰,而淮安侯一事,楚云昭当时回京后,也已经秘密禀报于他,如今果然派上用场了。这样看起来,情形对他们而言,并不是太糟糕,唯一的问题,就是楚云昭所说的京城禁军兵符。
“这兵符一向由百里嘉盛掌管,要如何拿到?”文圣帝皱眉,表情沉重,“玄月虽用计将朕带出皇宫,但此亦不是长法,万一太后他们对朕的妃子们下毒手,那……”
“所以我们一定要快!”玄月接过话来,“皇上莫急,臣女已经留了人在宫中注意动静,皇妃和皇子公主们暂时不会有危险。不如……”她略一思索,已经有了主意,“臣女到太傅府走一趟,将兵符拿回来!”
“不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楚云昭已经断然拒绝,“你没去过太傅府,对地形不熟悉,我去,你守好将军府。”
“云昭……”
“就这么定了,云昭去,玄月留下,同我一起保护皇上。”楚宗旗迅速替他们两个做出决定,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事都必须尽快做决定,没有时间争来争去。
公爹都开了口,玄月亦不再坚持,眼眸中透出浓烈的关切,嘱咐道,“云昭,一切小心。”
“你也是!”楚云昭安慰似地拍拍她的肩膀,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百里嘉盛想不到咱们会去盗兵符,我一定会拿到的。你也要小心,说不定太后会派人来对付将军府,你要保护好皇上和太子,知道吗?”
“我知道!”玄月安然一笑,“你去吧,快点回来。”
“好。”楚云昭答应一声,不再耽搁,转身迅速离去。
众人一时都没有话说,成败在此一举,他们都感受到了大战来临前的紧张和肃穆,虽说这次对抗,他们和太后一伙胜负各半,但到底是他们更处于被动的地位,最终孰赢孰输,还不一定呢。
玄月目送楚云昭离开后,转过身来恭敬地道,“皇上,太子殿下,师傅,你们也都累了,请到厢房歇息,待云昭回来,再做打算。”
“朕不累……”文圣帝心中焦躁,哪睡得着,“朕在这里等云昭回来即可。”
东陵锐淡然一笑,“皇兄,还是去休息吧,皇兄可是东陵国的天,若是有个什么,咱们可都没了主心骨,在这里等是等,去厢房等也是等,何如休息好,养精蓄锐,与敌人斗到底。”
文圣帝略一思索,也就点了点头,“也好,傲儿,随父皇一起吧,十七弟,走。”
“是,父皇(皇兄)。”
当下楚宗旗即事这着他们三个到后面厢房休息,并加派人手保护他们的安全不提。
众人都走后,玄月上前扶住司寇容止道,“父亲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从一回来开始,父亲就一脸焦急,坐立不安,几次欲言又止,莫非事情还有她不知道的变故吗?
司寇容止总算是逮到了机会,急急地道,“玄月,方才云昭对我说……”
“说什么!”玄月心一沉,“太后他们还有什么阴谋不成?”
“不是……”司寇容止越急越说不清楚,“云昭说定要救我出天牢,否则对岳母大人无法交代,我……”
“啊!”玄月立刻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来,自己果然是忽略了这件重要的事,喜道,“父亲,我正是要与你说此事,我找到娘亲了,她还活着!”
轰一下,司寇容止只觉得脑子里有响雷炸开,好一会儿都无法思考:原来、原来是真的吗?音儿她、她还活着……这……一时之间,他被这巨大的喜悦所震撼,竟是反应不过来。
“父亲稍等!”玄月亦是迫不及待要让双亲团聚,飞一般出去,不大会儿就将天梵音推了进来,“父亲,娘亲来了。”
司寇容止浑身一震,不敢回头,怕这一切只是镜中花水中月,只是一场虚幻的梦,醒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天梵音已经在过来的路上听玄月说了司寇容止到来之事,尽管她也是心情激动,但一直以死去的方式消失的人是她,而她却知道司寇容止还活得好好的,所以她接受起如今夫妻重逢来,就要平静的多。眼见司寇容止只是僵硬着脊背不敢回头,她一笑,轻声道,“容止,你不想见我吗?”
司寇容止浑身剧烈一震:这熟悉的声音是音儿,是音儿!他猛地回过身,视线搜索了一会,才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天梵音,还没等大脑发出指令,他已扑将过去,半跪在天梵音面前,喜极而泣,“音儿……”只叫得一声,喉咙就有如堵上千斤巨石,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明白……”天梵音眼前亦有些模糊,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摸上他憔悴的脸,“容止,你老了哦,看这头发,都白了……”
“是,我是老了。”司寇容止是老泪纵横,“可是音儿你却一点都没变,还像十年前一样,那么年轻,那么美,没人比得上你……”
“好了……”天梵音羞红了脸,轻轻捶一下他的胸膛,“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十年了,我怎么可能一点不老!你个不为老不尊的,孩子面前还说这种话,不嫌丢人吗……”
司寇容止却只是呵呵傻笑,明明已经年逾不惑,此时却像是情窦初开的傻小子一样,可笑的紧。
玄月是个识趣的女儿,知道他们夫妻两人必定有很多话要说,就悄然退出屋来,体贴地替他们关上门,嘱咐孤晴在这里看好,自己则去大门口等待。因为那个最疼她、爱她、宠她,要跟她共度一生的人,必定是希望她在这里,等他回来的。
太后寝宫中,百里嘉盛来回踱着步子,不时瞪太后一眼,很生气的样子。
“反正局面已经被我们控制,皇上在不在的,也没什么分别……”太后亦不服气,没好气地道,“再说,哀家哪里想到,司寇玄月竟那般大胆,连皇上都敢打伤,哀家想,皇上这会儿伤得必定很重,说不定已经不行了呢。”
“那也不能让皇上离开皇宫!”百里嘉盛气极,一掌拍上桌子,“在他在,咱们才能控制将军府那帮人,也能控制群臣,如今皇上不见了,明日早朝,要如何蒙混过关?”
百里部还没有进京,还不到改朝换代的时候,皇上却突然失踪了,群臣面前无法交代,这不成心吗?
太后嘴唇动了动,自知理亏,恨恨道,“这还不好说,直接派兵包围将军府,逼他们把皇上交出来!”
百里嘉盛冷哼一声,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笨蛋,“你以为楚云昭他们是傻子?皇上肯定已经把实情告诉了他们,我们派兵包围将军府,岂非将事情闹大,对我们很不利?”
“那……”太后皱眉,“你的意思怎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非要用那帮皇妃皇子公主的性命相要挟,逼文圣帝现身吗?
百里嘉盛来回踱了两圈,眼里骤然闪过阴狠之色,“事到如今,唯有放手一搏了,成败在此一举,跟他们拼了!”
“哦?”太后往前挪了挪身体,“你的意思是……”
百里嘉盛阴森森地冷笑,“司寇玄月不是打伤皇上,还挟持了他出宫吗?现在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吧?这国不可一日无君,明日早朝,咱们就扶东陵瑾继位,而后以谋害皇上为名,发兵攻打将军府,捉拿司寇玄月,不就名正言顺了?”按照正常速度来算,百里部明天正好进京,所有事情都不耽误,何况就算百里部一时未到,他还掌控着京城禁军呢,对付一个小小将军府,不在话下。
太后顿时大喜,赞道,“还是哥哥思虑周全!好,哀家这就将东陵瑾叫来,说明一切。”
百里嘉盛得意地捋了下胡须,说不出的兴奋。明天,只要过了明天,东陵国的江山实际上就等于掌握在他的手中,用不了多久,这江山就彻底改姓“百里”了!只要想到这里,他就按捺不住,恨不得将所有东陵皇室全都杀光,以真正的扬眉吐气,成就一番霸业!
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百里霜有些不高兴,“姑姑,父亲,非要东陵瑾当皇上不可吗?他根本就是个……废物……”最后两个字她声音虽然小了下去,屋子里的所有人却都能听见,足见她对东陵瑾有多么失望。
太后别有深意地笑笑,“霜儿,你不必急,这只是权宜之计,哀家不是不知道,东陵瑾跟咱们根本不是一心,他一门心思要替温皇后报仇,更是胸无韬略,不过他毕竟是皇室一脉,此时人心未稳,若是扶持旁人登位,难以服众。”
百里霜好歹也是太子妃,个中利害还是明白的,闻言虽然还是不情不愿,但总算是点了点头,“霜儿明白,那……等局势稳定下来,是不是就……”
“到时一切自有分晓……”太后示意她不必多说,“以后的事暂且不提,待过了明日再说。”
百里霜无奈,只好道,“是,姑姑。”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