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一章 偷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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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莲进门已经几年了，肚子一直没圆起来。这也难怪，启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心里整天惦念着嫂子，他跟媳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似的房事，能让媳妇的肚子圆起来嘛！燕儿看得出来，启智待柳莲不好，她心想柳莲要是能生个一男半女的，也许能拴住娃娃的心。柳莲的肚子迟迟不见动静，燕儿做婆婆的按捺不住了。柳莲勤快肯干对待家中老小没得说，从来都没给谁拌过嘴。谷氏看不起她给她脸色，她也不往心里去，这样的好媳妇上哪找去！她不就丑了点嘛，启智就不喜欢她了。她要是连个娃娃也没有，以后的日子可咋熬呀！一日当窑里只剩下她和柳莲婆媳俩，燕儿悄悄提醒着她：“老二家的，你到屋里几年了也没见喜，要是身子有问题赶快找个郎中瞧瞧！”

柳莲的眼睛一时间红了，成亲后她和启智行过的房事就是十根指头也数得清。她再有能耐也不是神仙，离了男人也能落下娃娃来！柳莲有啥委屈憋在心里从不对外人讲，婆婆哪知道这些事！她红着眼睛说：“娘，这事怨他，你去问他吧！”

看着柳莲欲言又止的样子，燕儿明白过来事情出在自个儿娃娃身上。这事她做娘的不好开口问娃娃，让进财问，他做老子也开不了这个口。燕儿一时为难起来，打发谷氏问柳莲也不合适。她跟柳莲是妯娌，两个人要是翻了脸，她岂不是会揭她的短！燕儿思谋着决定找四豹媳妇问一问柳莲，柳莲在村里跟四豹媳妇处得最好，她有啥话定会对她说的。一日趁着黄氏来家中串门的机会，燕儿把她叫到窑里，把心中的疑虑全掏了出来。黄氏尽管和柳莲要好，这种事她也不知情，她说：“嫂子，见天我找个机会问问她！”

过了几天黄氏把其中的缘由悄悄说给了燕儿。燕儿只晓得启智待柳莲不好，没想到这俩人把日子过成了和尚跟尼姑。要是婆夫俩你不理我，我不搭你的，在一起过光景还有啥有意思。这事怨启智，他不学好做了那么多瞎瞎事能娶回个媳妇已属不易了，还敢挑三捡四！燕儿准备找个机会劝劝娃娃，还没当她寻着机会，启智就对嫂子做出了瞎瞎事！

谷氏这些年已不像刚进门时那样对启智横眉冷眼了，不过她仍然严守着最后一道防线，不给启智任何接近她的机会。启智就像一只辛勤采蜜的花蜂，不时地找机会向嫂子献着殷勤。嫂子爱吃酸枣，他就是冒着大雨也要爬到山坡上给她把酸枣摘回来。嫂子想吃甜的，就是刮大风他也要冒着危险爬到柿树上给她摘软柿子吃。谷氏对启智献给她的礼物，即不拒绝也不接收。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启智把这些东西放在桌子上，一句话也不说。有时候启智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会没话找话地和嫂子聊上一会，这时候谷氏就会把在院子里玩耍的苦娃叫回来给她作伴。有苦娃在场，启智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对她动手动脚。启智把他的一片真情全献给了嫂子，而嫂子对他始终不理不睬严格恪守着男女授受不亲的戒律，她连手都没让启智碰过一下。启智剃头担子一头热，依然热情蓬勃地对待着油盐不进的嫂子，一如即往地向她献着殷勤。他数年如一日地逮着机会就往她窑里跑，他不在乎她冷若冰霜的脸更不在乎她的指桑骂槐。爹的那一巴掌也吓不往他了，他已长成了个腰粗膀圆的壮小伙，个子都快赶上爹了。

启智对嫂子的这些举动，被来串门的四豹看在了眼里，他劝着色胆包天的启智：“她是你哥的女人，你要是对她动了歪心思，小心村人的唾沫星子把你淹死！”

谷氏的花容月貌早把启智迷得神魂颠倒，他一个愣头青哪能顾得上这些折磨人的纲常。启智在给他说句话都会脸红的嫂子面前，脸皮比砖头还厚。只要院子里没人，他就用不堪入耳的话挑逗嫂子。看到嫂子弯着腰在院里洗衣服，他嘿嘿笑着跑到她面前说：“嫂子，小叔子的裤头脏了，脱下来你给洗洗！”

谷氏没好气地说：“找你媳妇去！”

启智说：“我的裤头只有嫂子才能洗干净！”

谷氏干脆埋着头不理启智，他越说越没谱了。看到嫂子红了脸不言语，启智蔫几几地说：“好吃不过饺子……”谷氏听了这话赶紧端着盆子离开了，接下来启智准会说‘好玩不过嫂子’了，她就怕听到这句话。看着嫂子落荒而逃的背影，启智像个无赖样在她身后哈哈大笑。

老话说家贼难防，常在一个院里过活低头不见抬头见，启智终于逮着了对嫂子动粗的机会。要是一辈子连嫂子的手都没拉过，活着还有啥滋味，启智早都想撩拨撩拨可人的嫂子了。

那是一个刚收完麦子的夏天，沉闷的空气中处处透着撩人的腥骚味。村里的小媳妇们在这个闷热的季节，全都脱去了厚厚的夹袄和汗浸浸的红兜兜。她们穿着单薄的洋布汗衫，裸露在外的胳膊和怀里荡来荡去的**让启智过足了眼福。这个夏天是属于启智的夏天，连树上的树叶和茅坑里的蛆条也是属于启智的，他多年的梦想终于在这个闷骚的夏天得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