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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然是各种幺蛾子都抬了出来。
可是简森却道:“乱乱也好。”
“是啊,等他们狗咬狗地乱完了,就会突然一抬头发现头顶上那片天怎么突然之间变了。”
简森笑了笑,“顾希城现在应该是在法国?”
“明天他会抵达法国。”
“都安排好了吗?”
“boss请放一百二十颗心,他不会按时回来的。”
*** ***
夏尔又喝了好多酒,简单没再阻止,等他睡着后,她帮他盖了被子关了门。
出酒店时,秋风飒飒,落地漫天飞舞。
十月,金秋。
真是收获的好日子,再过几天就是简瞳的忌日,顾希城已经定了前一天的机票回来,打电话告之简单时,还问了问她肚子里他儿子是否安好,有没有想他,十句话里有七句都是关于他儿子的。
简单听多了就来了句,“你干脆以后跟你儿子过得了。”
电话那边,顾希城立刻道:“那怎么行呢,老婆比儿子重要。”
“我对你而言算个屁啊!”
“不,你就是我那个得一直憋着不能从身体里放出去的屁,不然会污染空气。”
他说得好像他是在为民除害一样,简单哭笑不得。
她看得出来,在那件事后,他的嘴巴更贱也更甜了,像是在故意地放低姿态讨好她一样,她皱一下眉头,他就会立即舌灿莲花地哄一番。
如果他从前这样,她一定是会十分欢喜的。
可是,现在……
是因为内疚吗?内疚自己那个时候居然没有及时出现?
简单真是好奇电话那边的顾希城是不是一边说笑着,一边脑子里又在落寞地想着已经死去的简瞳。
但也许只是因为刚刚听完了夏尔的倾诉,她的身体里被塞满了一堆情感垃圾,如果不倾倒一点儿出去,她觉得自己快要爆炸。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道:“那天晚上你在地下车库里是在给谁打电话,我听到了你在喊……简瞳。”
电话那边,突然一阵沉默。
沉默中,简单仰头看着车窗外那还在秋风中枯黄树叶,这个季节,她整个人,就如同这些失去绿意的落叶一样,也在不断凋落着。
“一个打错的电话而已,只是声音有些像,所以……就以为是。”顾希城终于道。
“自从她死后你时常会这样?”这样把陌生来电里的相似声音误认为是简瞳。
“一开始经常,但自从你回来后,很神奇地突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