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机难算（2 / 2）

道士也没动，腰间挂的紫色溜光的大葫芦却凌空悬浮在他的头顶。道士口中念念有词，大喝一声，葫芦绿色闪动，一道清气缭绕而出缠向那白色旋风。旋风如一条狰狞大蛇，徒然加速。但是清气如跗骨之蛆，摆脱不掉。最后如水归大海，被清气收进葫芦。旋风不见，一天乌云散去，天朗气清、“算你牛鼻子有道行。今天此仇必报。”话音还没落，就一道黑气直冲上天，仿佛是个大蝙蝠形状飞往天际，眨眼不见。“胖子，你的肉本尊吃定了，哈哈哈。”天际缥缈的传来最后一句话。

林立宛如石雕一样还举着头望看天边。胖子已经吓掉了水瓢，一蹲在地上了。半条街早已哭爹喊娘地大乱了，转眼间跑得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道士看着林立二人，饶有兴致地说：“一个活死人，一个紫气天子。”

林立问谁是天子？道士一指胖子说：“此人。”胖子脸色白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我不姓天，也不叫子。

“是，皇帝。”道士说。

“我也不姓黄，我姓林。”胖子结巴了一下，指着道士，胖手指头快捅到道士鼻子上了。“你叫我什么？疯子...”胖子拍拍站起来，边揉着肥臀边给林立说：“少爷，咱走吧，今天怎么都遇见不正常的货？就是当皇上，那也是我们家少爷。我至多也就是大将军哈哈碧玉楼。”

“谁是活死人？”林立又问。

“你。本是早夭短命之人，但”。道士答道。

“死道人，臭算命的，你才是早夭呢，你们一家人都早夭。”林立听到愣住了。胖子边骂边挽袖子露胳膊要胖揍那道人。

林立喝住胖子，来到道人面前，深施一礼说：“实不相瞒这位天师。从十二岁开始，我就没断过恶梦。并且每次梦中都遇到几个姑娘。求天师指点迷津。”

道士看了一眼林立，沉吟片刻说：“今天我远远看这边一团紫气氤氲而生，虽稀薄但也已成龙形。没想到竟然是这位。那蝙蝠精恐怕也是看到这一团龙气才起贪婪之心。从你的相来说你是已死之人，但或许是龙气护体才让你没有夭亡。天心难测啊。你且给我说说你梦到女人是什么样。”

林立顿了一下，拿起字画摊上的笔寥寥花了几笔。一个绝世美女就栩栩如生，跃然纸上。道士盯着那画看了半天也没说话，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白。长叹一声说：“天机难测啊。公子，我给你卜上一卦吧。”

说完就掏出龟壳丢进三枚制钱，摇了起来。“哗啦”两枚铜钱搭立在一起。没有天地之数就构筑不成卦体，没有卦体则天地之数便无栖身之地。道士又长叹一声。丢进去重新摇了起来。

“哗啦”。胖子和林立的眼都瞪直了。如果说第一次是巧合也就罢了。但没理由这次也是巧合吧？道士此时脸色煞白，鬓角眉头开始见汗。丢进去又开始摇了摇。“哗啦，啪...”道士一看，三枚制钱碎了两枚。一口气没出均匀，气血逆涌“哇”的吐了一口血。

“卦钱断，天下乱，卦钱断，天下乱。师傅说的应验了。”道士喃喃的重复着这一句话。林立两人也傻眼了。半天后，道士似得了一场大病，从地上奄奄而起。“公子，天机难测。你的卦无人能看透。我要回山请教师傅。”

说完，缓缓而去。嘴里还不清晰念叨着“难道妖魔人间”的话，渐渐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