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他,有孕了(2 / 2)
急忙狂奔到段鸿羽身边,伸手就欲扶起段鸿羽,却被箫九音揪住后领,一把提了现来,掐住脖子。
“咳咳……”
“你们可还真是兄弟情深啊,原以为你那浆糊哥哥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没想到他还挺在乎你这个弟弟的啊。”箫九音魔鬼般的声音响在寂静的屋子里。
楚逸憋着一口气,嘲讽的看着箫九音,“我们兄弟的感情岂是你一个凉薄之人所能懂的,我哥虽然平时看起来贪生怕死,可是真正生死关头的时候,第一个挺身而出的,永远都是他。呵,你永远不会懂,因为你不懂得以真情待人,所以你永远不会懂得什么叫兄弟之情,不懂得什么是爱。”
箫九音掐着的手又紧了一些,恶狠狠的瞪着楚逸,“谁说我没有爱,谁说我是一个凉薄之人,我同样有情,同样有爱,只不过,没有人愿意接受我的爱,我的情罢了。”
楚逸嘲讽一笑,箫九音又将手紧了一分,“你笑什么?”
“我笑,你很可怜,清风阁被灭后,只能沦为一个丧家之犬,到处躲窜,笑你很可悲,居然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更笑你,即便死了,在这世上,也没有一个人为你伤心,你活着,真可悲。”
不知道是不是楚逸这翻话,触到箫九音的痛处,箫九音面容瞬间扭曲,眸子喷水,眼里冷如冰霜,直接就想咔嚓过去,先杀了他,再毁去他的容貌。
就在他收紧掐着楚逸脖子上的手时,突然“砰”的响起一声撞打声,紧接着脑子一痛,箫九音松开掐着楚逸的手,一摸后脑勺,居然摸出一摊血迹,箫九音立即回头,看向始作俑者,竟然是不知何时返回的卫青阳,而他此时手上还抱着一块沾满血迹的大石头。
这下子,箫九音怒了,都被毁去容貌,毁去武功了,还敢如此跟他叫板,不想过了是不是。
长袖一甩,带着几分功力,顿时将卫青阳甩出几米,一口血喷了出来,疼得他五脏六腑剧烈翻涌,差点一口气过不来,直接断气。
还不等卫青阳回过神来,就听到楚逸惊恐的大叫声,卫青阳下意识的抬头,看到箫九音拔出掉在地上的长剑,朝着他的心口狠狠刺来。
段鸿羽昏迷,楚逸没有武功,他也没有武功,根本没人拦得住箫九音这一剑,只能惊恐的望着这一剑刺来,准备受死。
卫青阳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然而他的运气很好,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窗口破开,一道疾风带着磅礴的杀气席卷进来,将箫九音的必杀一剑隔开,铿锵一声,挑翻他的长剑,刷刷刷,自己又是几剑刺向箫九音。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箫九音有些措手不及,堪堪躲过几招后才勉强跟对方过上了招,只是一直处在下风。
卫青阳跟楚逸齐齐松了口气,还好哪一剑没有刺下去,不然非得在此丧命不可,纷纷看向与箫九音激战的人,那个面色清冷,不苟言笑,丰姿绰约的女子不是念溪又是谁。
箫九音心里暗自郁闷,这里这么偏僻,居然还不断有人往这里跑,看来今天是碰到硬茬
子了,推手将念溪的招式隔开,就想脱离战圈,逃离这里,念溪岂会让他如愿逃走,也跟着一跃,追了出去。
楚逸见念溪追了出去,外面又开始响起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没去多管,急忙跑到段鸿羽身边,紧张的把了把他的脉搏,发现他只是被撞昏了过去,并无大碍后才松了口气。转身看向卫青阳,虽然卫青阳脸上缠着厚厚的面纱,看不清面目,但楚逸知道,他的脸色一定很苍白,因为他的眼神虚弱无力,身体无力的倒在一边。
楚逸连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卫青阳摇摇头,“没事。”
突然,念溪一把抓住楚逸的手,带着恳求的眼神看着楚逸,“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楚逸一把就欲搭住他的脉搏,帮他查看伤势,“你伤得很重,我先帮你看看,有什么话我们一会再说。”
卫青阳一把拦住,面容严肃,坚持道,“不行,这件事对我很重要,你若是不同意,我便长跪不起……”
卫青阳说着,就欲跪下去,楚逸连忙拦住,定定的看着卫青阳,张口道,“你想让我帮你保秘,隐瞒你是卫青阳的事实。”
卫青阳点点头,对楚逸的玲珑剔透,表示欣赏。紧张的看着楚逸,生怕楚逸不赞同。
楚逸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不行,我不会欺骗轻寒,也不想欺骗她,纸包不住火,是什么身份,总有一天会暴露出来的。”
卫青阳黯然的低头,有些哽咽的道,“我知道了,不过,我想离开这里,你该不会阻拦吧。”既然她非得知道的话,他还不如离开,离得远远的,让她永远也找不到,他不想自己这幅尊容出现在她们面前。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陌寒衣与顾轻寒不可能不知道的,或许她们现在已经在往这里赶了。
卫青阳撑着重创的身体,艰难的起身,蹒跚的扶着门窗欲往外走去。
楚逸看着他孤寂的背影,有些不忍,如果今天是他被毁去容貌,他也不愿以真实身份,真实面容跟轻寒见面的,没有人愿意让心爱的人看到自己最狼狈,最不堪的一幕,卫青阳的做法,他完全都理解,他不理解的是,卫青阳什么时候对轻寒情根深种了,为什么他以前都不知道……
是隐藏得太深,还是他太不小心了,居然都没能发现。
“砰……”
许是受伤过重,卫青阳直接仰天栽倒。
楚逸连忙上前将他扶起。
“砰砰……”
“轰……”
外面的箫九音,敌不过念溪,挨了他一记重拳,气血翻涌,肩膀也被念溪一剑刺穿,身受重创,鲜血冉冉流出。
知道不敌,箫九音使了个虚招,直接掩伤逃走。
正要去追击的时候,看到卫青阳直接栽倒下去,连忙收回脚步,走到卫青阳身边,看着楚逸,问道,“他怎么样了?”
未等楚逸回答,两道人影,一白一黄联抉而来,如闪电般的迅捷的身影,咻的一下,马上出现在眼前。
两个面上都带了些许焦急,尤其是顾轻寒。
一来就看到无名倒了下去,急忙从楚逸身上接过无名,将自己的功力踱到他身上。
陌寒衣看向念溪,“怎么回事?”
早前她跟顾轻寒在大牢里设了计,埋伏姑苏城主,姑苏城主,确实进了天牢,没想到她阴险狡猾,居然被她使了一个计,给逃脱了,让她们白忙活一场。
一回来,就听到下人说西院有动静,或许出了事,正在往那里赶,她们两个心里齐齐出现一抹不安,火速就赶了过来,没想到真的出事了。
“清风阁余党,借宿西院,打伤无名与段公子,现在已经逃脱了。”念溪淡淡的道。
虽然她的话很平静,可听在其她人眼里,可就不这么想了,尤其是闻风赶来的陌家下人,纷纷认为这是在埋怨陌家护院不利,一个小小的西院居然让人如此堂而皇之的占用。
陌寒衣的贴身护卫尚真忆也在现场,此时听到念溪的话,不由拳头紧握,陌家产业那么大,主子哪里管得了一个小小的别院,何况,当初,主子也是故意冷落西院的。
这家别院的西院以前住着一个陌家的三房,后来三房害死陌家主的父亲,家主才除去三房后,西院就一直空着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入住过这家别院,如果这次不是因为上官公子,家主也不会重新住这家让她伤心的别院。
让给她们住就好了,居然还嫌七嫌八,谁知道她们会跑来这种偏僻的地方。
顾轻寒此时刚好将掌心收了回来,起身,看着还歪倒在地上的段鸿羽,眼里迸发出一股冷意,沉声道,“
“暗卫。”
“暗白在。”不知从何处飘来一道白影,跪在顾轻寒眼前。
“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活捉箫九音,我要他死不如死。”顾轻寒讲的话,几乎是从牙齿里面迸出来的。动她可以,但是动她男人,那她绝对不会放过,势必要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轻声询问楚逸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楚逸摇了摇头后,顾轻寒才走到墙角处,将段鸿羽一把抱了起来,看着他沉睡昏迷的娇颜,似乎还皱着眉毛,顾轻寒将他的眉毛抚平,当先抱着段鸿羽出去。
古公公这时候才姗姗来迟,粗声喘着大气,一来看到满地狼藉与重伤的无名,段鸿羽,哇哇大叫起来,“小主子,小姐,您有没有事啊?有没有伤到哪里了,快让老奴看看,老奴心疼死了。”
顾轻寒骤然回头,冷冷看着古公公。
西院虽偏,但是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以古公公的耳力,不可能不知道,就算不知道,事后下人开始集合往这里跑,他应该也知道,为何会姗姗来迟,还一直喘着粗气呢。
视线下移,看得他的鞋子,隐约间还沾满了黄色泥土。
黄色泥土,还是未干的……
这几日她们一直呆在陌家别院,也没去过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沾那么多的泥土?
看这未干的泥土,以及他的粗喘焦虑,明明就是刚从外面回来的。
三更半夜的,他去哪?
古公公被她盯得心里发虚,顺着她的视线,看到自己鞋子沾满了黄色泥土,心里陡然一惊,连忙将自己的脚缩了缩,用宽大的袍子,挡住鞋子,心虚的笑了笑,刚刚装哭的表情,瞬间不见。
顾轻寒收回视线,命人将无名也扶到屋子,自己则抱着段鸿羽一步步远去。
看到顾轻寒消失的背影,古公公脸上的笑容隐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沉重与担忧。
卫青阳的屋子,虽说不算华丽,但也雅致,配他清冷无争的性子倒是般配。往日,他的屋子里,冷冷清清,除了上官浩偶尔会过来陪他说说话,聊聊天外,再无一人光顾过。即便有人来光顾,也是段鸿羽过来找麻烦,为难他的。
而此时,这里却人山人海,站了一堆的人。
这些人里有上官浩,顾轻寒,昏迷醒来后的段鸿羽,以及古公公,念溪,还有正在给他搭脉的楚逸。
卫青阳已经醒了过来,只是无眸无力,浑身虚软,连咳嗽都没力气咳。
一双忧郁的眼睛,一直看着楚逸。
那双忧郁的眸子,看在别人眼里担忧自己的身体,紧张的等着楚逸的发话。而看在楚逸的眼里,则是哀求他不要将他是卫青阳的身份告诉顾轻寒。
搭脉的时候,楚逸身子陡然一震,谪仙温润的眼睛,出现一抹震惊,把了又把,连续把了好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瞬间身子直接僵硬,整个人傻住了。
他的这幅表情,让所人都是一惊,尤其是上官浩与顾轻寒,将整颗心都提到嗓子上。
上官浩忍不住楚逸的震惊的表情,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紧张的问道,“楚逸,无名怎么样了?他不要紧的对不对。”
楚逸回神,蠕动了下唇角,欲言又止。低头,看着同样的迷惑的卫青阳,楚逸心里五味杂陈,他竟然有了身孕,竟然有了身孕,只是他的孩子是谁的?是轻寒的吗?
“楚逸,无名到底怎么样了,实话实说。”顾轻寒沉声道。
楚逸张了张嘴巴,想说出来,又不敢说出来,挣扎犹豫。
段鸿羽看到顾轻寒的脸色逐渐沉了下去,连忙扯了扯楚逸的衣服,低声道,“大哥昨天跟你说的话,你都忘记了吗?快照实说,别让轻寒生气。”
看到众人担忧的目光,楚逸稳了稳澎湃的心,轻声道,“他有了身孕,未到一个月,快一个月了。”
“轰……”
平地响起一道惊雷,将众人雷了个里焦外嫩,尤其是卫青阳,更是瞪大眼睛,有了身孕,有了身孕……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身孕………他都没有跟任何人发生过什么,怎么可能会有身孕……
不,不对,半个多月前,在寒山顶上,他曾被纳兰倾……难道是纳兰倾……?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有个恶魔的孩子,他不是常年吃避孕的药吗?怎么可能……
才一次没吃,就有孕了?不可能那么凑巧了……绝对不可能……
卫青阳猛然揪住楚逸的衣角,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顾轻寒也被吓得不得了,不禁再次问道,“你会不会把错了,才半个多月,不可能把得出来吧?”
楚逸低头,温声道,“应该不可能把错,我把了许多遍了。”
卫青阳颓然的松开揪着楚逸衣角的手,双目无神的看着床顶,整个人瞬间死气沉沉,满目悲凉。
看到这样的卫青阳,大家不敢说祝贺的话,反而想起在那个下着暴雨的雨夜,破庙里,阿狗说,无名当初被救的时候,身上除了伤痕外,还有大片的吻痕,肿痕……
现在,再看无名死灰的双眼,众人齐齐想到了两个字,强暴。
无名是被强暴的,所以他才有了身孕,才会如此绝望。
楚逸动了动嘴巴,轻轻的扯住顾轻寒的衣服,“轻寒,他是……”
顾轻寒讶异的看着吞吞吐吐的楚逸,“他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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