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下咬得就不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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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寒还没有睁开眼,就感觉到有人在他耳朵后跟挠他的痒,他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反手抓住那还在不断捣乱的小手慵懒的道:“安安乖,别闹,让我再眯会儿。”
“我是谁?”安澜任由自己的手被他的大手抓着,黑珍珠的眼眸灼灼的打在他的脸上磐。
“我女人,”易水寒眼都没睁开就给予了回答。
“哪个女人?”安澜有些孩子气的追问着。
“幼稚!”易水寒睁开眼,打了个哈欠,伸手把她往怀里一带,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扣紧,慵懒的笑着:“除了你,我还有哪个女人?”
他和凌雨薇那晚的事情都已经清清楚楚了,她居然还如此问?难不成这一次凌雨薇又对她说了些什么候?
安澜满意他的回答,粉唇很自然的落到他性感的薄唇上:“奖励你一个香吻,”
只是,她这个吻刚落下,即刻就被易水寒扣住后脑,想要撤离却是来不及,某男毫不犹豫的享受着这清晨的美人投怀送吻。
“唔......几点了......唔......该起床了......够......”安澜被吻得气喘吁吁,只能断断续续的发出抗议声。
“哪里够?”易水寒坏笑着一个翻身,直接把她压在了身下,“你这去上海都一周多了,我得吃个早餐先......”
早餐?
安澜猛的觉得自己已经饥肠辘辘了,忍不住大声的抗议着:“我饿了,昨晚被你折腾一宿就已经筋疲力尽了,这会儿饿得快断气了......唔......”
“乖,小安安,先把我喂饱......”某男厚颜无耻的在某女身上不遗余力的耕耘着:“等我吃饱了,我就有力气去帮你做早餐了......”
“......”
半个小时后,安澜浑身酸软无力的躺在床上,阳光从深色的窗帘透进来,房间里早已不是之前的朦朦胧胧,而是一片明亮起来。
“你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安澜抓住那只还在她胸前不老实的手狠狠的瞪他一眼:“你这辈子离得开女人吗?”
易水寒就笑,薄唇在她唇瓣上重重的一印:“我只是离不开你而已,别的女人在我眼里等同于男人。”
“你的嘴什么时候抹上的蜜糖?”安澜笑着推开他:“我又累又饿,你赶紧起床,我再眯两分钟。”
“嗯,”易水寒这一下倒是老实了,即刻掀被起床:“我去帮你做早餐,你眯会儿就起来,等吃了早餐再睡。”
“嗯嗯......”浑身酸软的安澜闭着眼睛慵懒的应着,拉过冷气被打算蒙头睡会儿。
然而,洗手间传来哗哗的声响,然后是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小民房并不隔音,所以那些声音就一清二楚的传到了她的耳里。
她睡觉向来喜欢安静,而床上突然少了他好似连睡意都少了,她最终还是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披了件睡衣走向洗手间。
厨房里的易水寒听见声响走了过来,以为是野猫从洗手间的窗户跳进来了,当看见拿着牙膏挤泡泡的她时,忍不住就说:“不让你多睡会儿吗?怎么起来了?”
“饿的饥肠辘辘的,哪里睡得着?”安澜白他一眼,一只手灵巧的把牙膏盖子拧上。
他就站在旁边看着刷牙的她,一嘴的泡泡倒是跟花猫样,于是忍不住就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得得得,人家刷牙呢,”安澜白了她一眼,忍不住抗议:“小心我用满是泡泡的牙刷砸你。”
他就笑:“那我们俩可以共用一把牙刷刷牙,反正你的牙齿和我的牙齿早就打过交道了。”
“......”
没脸没皮的男人,她摇摇头,然后闻到焦味忍不住喊了声:“水寒,你锅里煮什么呢?”
“哦,我煎蛋呢,”易水寒回答完这句,人已经像兔子样飞奔向厨房而去。
安澜见他那跑得飞快的背影摇摇头,然后继续优雅的刷着自己的牙。
等安澜从洗漱完毕走近厨房,易水寒的鸡蛋已经煎好了,此时正在煮豆浆。因为安澜早上喜欢喝豆浆而不喜欢喝那种盒装牛奶。
“好像很香的样子,”安澜站在他身后,伸手环抱着他的劲腰,小手调皮的解开他衬
衣的一颗扣子钻了进去,正细腻的抚摸着他强健的胸肌。
“别捣乱,”易水寒手里拿着搅豆浆的勺子,象征性的敲了一下安澜的手背。
“下手那么重,好痛,”安澜不满的抗议着,张嘴在他肩头上咬了一下。
“你这一下咬得就不痛?”易水寒回过头来,笑着低声的道:“为什么在肩头上咬啊?你可以在我脖子上咬重点不是?肩头会被衣服给遮住的。”
“我觉得我应该——”安澜调皮的眨巴着眼睛,最后停留在他的脸上:“在你脸上咬一口,然后标上——顾安澜的男人,谁碰谁倒霉!”
安澜话落,真就张嘴朝他脸上印去,吓得易水寒赶紧躲,结果他手里的勺子碰到了正煮着豆浆的奶锅,然后‘啪嗒’一声,奶锅翻倒,浇灭了正燃烧着的煤气灶。
“啊!”安澜叫了一声,看着易水寒手上溅起的豆浆,赶紧抓过一条毛巾蘸湿凉水给他敷上,一脸歉意的看着他:“烫到没有?疼吗?”
易水寒用另外一只手麻利的关了煤气灶,看着她那紧张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涌上一阵感动,大手迅速的覆盖上她那只拿着湿毛巾的小手。
他还记得九岁那年,有天早上邵含烟突然说要喝豆浆,而蔡妈妈一早准备的是白粥和小菜,因为大少爷易天泽和大小姐易语嫣头天晚上都说要吃白粥。
邵含烟要喝豆浆,而蔡妈妈正忙着给大少爷和大小姐做当时刚刚流行的三明治,于是他就去帮妈妈的忙。
因为小,动作自然快不了,豆浆打好后要煮,当时蔡妈妈正忙着端白粥小菜以及三明治点心等到餐厅去,于是他一个人守在厨房里。
估计是邵含烟饿坏了,估计是时间的确不早了,总之他正煮着豆浆时邵含烟就进来了,伸手就在他肩膀上敲打了一下:“你动作就不能快一点?火也不知道开大一点?火那么小什么时候才能煮熟?
他当时正用勺子在瓦锅里搅豆浆,被邵含烟这重重的敲打一下,恰好又打在拿勺子的手上,于是,手往下一沉,勺子往上一撬,然后瓦锅就直接打翻在地上,滚烫的豆浆洒在他的脚背上,痛得他直跳。
“你看看你,一点事情都做不好!”邵含烟用手指着那一地的碎瓦片和满地的豆浆喊着:“这么多豆浆都洒了,你天生就是个败家子,不,天生就是来讨债的......”
同样是打翻豆浆,同样是被烫到了,他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女人,那个给了他生命的女人在他被烫到时心疼的是豆浆而不是他这个人。
而安澜呢,这个他黑暗中照进来的那一缕阳光,这个给了他二次生命的女人,当他烫到时却心疼着他痛不痛没,完全没去理会那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