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危险(2 / 2)
“她走了……现在……你打算对我怎么样?”顾潇然声音颤抖,惊恐万分,脸上的淡定从容随时可能崩塌。
男人并没有回答顾潇然的问话,长指一点点向上游走,痒痒的触感让她越发恐惧,她试图推拒,却无济于事:“放开我!”
“你忘记回答我,明宇是何人?”男人阴柔的声音传进她的耳,虽轻柔无比,却毛骨悚然。
“你……没资格知道!”她虽是害怕,却更加讨厌。
“没资格?那你倒说说看谁有资格?伯邑考么?”男人轻笑,“妲己啊妲己,你口口声声说爱的人是我,现在却唤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你叫我情何以堪呢?嗯?我的妲己!”
话音落,他俊脸下沉,擒住顾潇然的唇,顾潇然的心绪却再也无法平静,苏妲己爱着谁?
这个男人是谁?
苏妲己爱着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更加让她匪夷所思的是,他竟然跟姬明宇如此相似!
顾潇然瞬间警觉,忙伸手推拒着他,未果后嘴上倏然用力,只听他闷哼一声,已然放开了她的唇。
男人并没有生气,轻柔地擦拭了下嘴角的血,尔后定睛看向顾潇然,缓缓说道:“我的妲己,今天你不乖!”
他眼中充斥着狠戾之色,这种眼神让顾潇然想起那晚纣王决心要攻打岐山时的神情,她故作镇定,话一脱口仍旧发现声音竟是颤抖的:“你……想怎样?”
男人冷嗤一声,阔掌顷刻抚上她,力道之大几乎让她痛呼出声。
“这的确是一具完美的躯体。”说话时,长指在她身上一寸寸游走……
顾潇然奋力挣脱着他的大掌,这具身体即便不是她的,可那种感觉却分外清晰,不管苏妲己是否喜欢他,也不管他是否与她的明宇无比相似,总之,她此时此刻无法欣然接受他给与的爱抚!
“不行!”
顾潇然猛然抓住他的手,防备地注视着这个危险的男人,他眸中闪现着一抹玩味,玩味中夹杂着一丝丝怒意。
男人眸色一暗,薄唇渐渐勾起一弯新月,轻易挣脱开顾潇然握着他手掌的小手,阴柔说道:“这难道不是你梦寐已久的?方才为何那般有性质,这会儿却不行?”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想到方才自己与这个男人痴缠的样子,顾潇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你明明很……”
“不要!”顾潇然急中生智,“我乃侯府千金,你该知道亵渎我的后果!”
虽这样说着,她却不敢乱动,怕因此激怒这个男人而惹祸上身。
男人的手最终停在了她脐旁的红狐印记上,辗转抚摸,痒痒的感觉让顾潇然濒临崩溃。
他轻笑一声,遏住她的下颚:“看在你依然是完璧之身的份上,我并不想追问明宇是谁,但你要记住,永远衷心于我,否则……”
他的长指倏然捏紧。
房间里昏暗无比,摇曳的烛火将男人五官映衬的越发深邃,他眸子里的光亮让人难以琢磨,可顾潇然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一道森冷无比的声音穿透昏暗的光线,从顾潇然上方响起,钻进她耳中,同时也在向她示意这个男人的命令不容抗拒:“记住,你只能嫁给帝辛。”
这道恍若命令的话语如同一记炸雷,硬生生在顾潇然的脑海中炸响,他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脑海中似是被一片迷雾所笼罩,顾潇然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一个巨大又危险的迷宫之中,步步惊心。
“二公子,时辰到了。”
恍惚间,窗外响起一道轻微的声音,男人已起身,顾潇然斜倚在硬邦邦的案几上,呆愣愣地看着他纵身一跃,翻窗离开。
这一|夜对顾潇然而言,无疑是个不眠之夜,她始终都在回想着这些天里所经历过的一切,纣王不惜为了苏妲己攻打有苏部落,甚至是岐山,他对苏妲己分明势在必得,为何回了朝歌?
而今晚出现的神秘男人竟然是苏妲己喜欢的人?苏妲己不是应该喜欢伯邑考吗?
更加令顾潇然匪夷所思的是,这个神秘男人又何以能够左右得了苏妲己的终身大事?这其中究竟蕴藏着多少未解之谜?
太多的疑问如惊涛骇浪,涌入顾潇然的脑海中,那男人的眼神像是一匹窥觑着猎物的狼,太过恐怖,但她知道,苏妲己并不是他的猎物,难不成他的猎物是纣王?
顾潇然顿觉毛骨悚然,不行,她要尽快找到铜制方盒,这个危险的地方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
这日,顾潇然终于说服苏氏,陪她一起去城外女娲庙上香。
坐在有着木质轮子的马车上,虽省了不少力气,可也把顾潇然颠簸的够呛,她一路忍着胃部的翻江倒海,出了冀州城后,又不知马车行进了多久,她才撩开珠帘透透气,不曾想眼前似曾相识的景色吸引住了她的视线。
马车停稳后,蓝漓从车外撩开珠帘,恭敬地说道:“小姐,女娲庙已经到了,夫人命奴婢请小姐下车。”
顾潇然缓缓走下车,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分明就是穿越过来那晚所到的地方,干涸的道路上还有被车轮碾过的痕迹,唯一不同的是,那场大雨已将血水冲洗干净,那些死尸与营帐也已经不见了。
那么盒子?!
顾潇然猛然瞠大眼睛,观察着四周环境。
许是看出了顾潇然的异样,蓝漓提醒道:“小姐,夫人在叫你。”
“嗯?……哦!”
挽上苏氏的手臂,随她缓步来到女娲庙中,庙中侍童忙将点燃的香递给苏氏,苏氏接过香,跪在殿下蒲团之上,万分虔诚地参拜起来。
顾潇然却仍旧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直到苏氏站起身,将香插在鼎中,来到顾潇然面前,握着她的手时,她才回过神来:“母亲。”
苏氏一脸担心:“女儿,你哪里不舒服吗?为何这般无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