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一场婚姻5(2 / 2)
“我不相信,这不可能!”
她一个常年拿枪的输给一个常年拿笔的,若是让沾墨他们知道,岂不是要笑她一辈子!
“我要再比一次!”叶倾城语气坚定,骨子里有一种倔强和要强,不服输的执拗。
“好!”龙离非顺着她,答应了。
换弹匣,再次比赛,结果还是叶倾城输!
不服气,要求再一次。
龙离非答应,再次和她比。
三局,三输!
对于叶倾城来说,何时有过这样的失败!简直就是一种耻辱,要求五局三胜,七局五胜的继续比下去,她就不相信自己赢不了自己。
在第六局的最后一枪,子弹脱离枪口,一时间电光火花,后坐力很大震的叶倾城手腕神经抽痛,没握住枪摔在地上,枪口冒着焦味。
最后一枪脱靶了!
叶倾城没气馁,弯腰要去捡,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随之而来的另一只手掌心在她的额头上,手指放在她的头上。
“阿倾,冷静点。”
他的手掌很大,触觉微凉,贴着她的肌肤,却觉得滚烫无比。
叶倾城抬眸看着他,暗暗的咬唇,眸底有着不服输,还有一丝疑惑。
她,怎么可能会输给龙离非!
放在她额头上的手抽回,低头仔细的检查她的右手,没有发现任何的伤痕,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这孩子还真是争强好胜,胜负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被他碰过的地方,每一处肌肤都像是被火灼烧,滚烫的,有点痛。
看到他认真为自己揉捏手掌,缓解神经的阵痛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口隐隐刺痛。
“知道为什么会输吗?”龙离非放下她的手,抬头看向她,口吻严谨的像是一位长辈。
叶倾城摇头。
“你的枪法很好,但心不够静,杂念太多。最后那一枪,太渴望胜利,反而失去水准!”
他一开始就知道她失败的原因,却不说,一定要等到她输的彻彻底底,这才开口,让她心服口服。
“胜利不好吗?”她反问。
龙离非薄唇轻勾,是似笑非笑,眸色深邃,饶有深意道:“阿倾,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不可能不经历失败!不是非要胜利才能算是强者!”
叶倾城:“那怎么样才能算是强者?”
龙离非弯腰捡起地上的枪,放在台子上,将自己的换过弹匣的枪递给她:“这个需要你慢慢领悟。”
叶倾城清冽的眸光看着他漆黑的眸,手里的枪,不禁在想,他比自己大八岁。看过的风景比她多,经历的风雨比她多,人生道路上所有的一切都走在她的面前……
他的确比自己成熟,睿智很多!
八年的时间,好像是她永远无法追上的一条时间长河。
“放下你心里求胜心切的杂念,好好想一想你究竟为什么要拿枪!”龙离非握起她的手腕,将沉甸甸的枪放在她的掌心。
为什么要拿枪?
“难道一开始你只是为求赢而开枪?”
为求赢而开枪?
怎么可能!
一开始她根本就没想过要拿枪,更没想过什么输赢,这并不是她的初衷。
只是后来的训练,好像一切都慢慢的变了……
叶倾城转身面对着射靶,食指落在扳机上,明亮的眸子里染上的云雾逐渐散开,越发的明亮,清澈……
龙离非站在她的身后,双臂张开稳住她的手臂,头在她的右边肩膀上,声音低沉:“不管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心一定要静!”
温温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脖出,痒痒的,让她的双肩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连同手臂也轻颤起来。
“身体放松,别紧绷着……”他的胸膛与她的后背还隔着缝隙,但说话的时候胸膛起伏,似有若无的擦过她的后背,呼吸失了频率。
叶倾城真的很想告诉他:紧张,是因为你靠我太近。
感觉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叶倾城暗暗咬唇,空气中除了火药味,还有莫名的*情愫在涌动,没有去摸自己的脸,但感觉很热,应该很烫吧。
“这局全中,我算你赢,嗯?”他双手垂落的时候,薄唇轻启,声音魅惑。
叶倾城在心里骂了两个字:妖孽!
龙离非退后一步,不妨碍她的发挥。该说的他,该做的,他都尽力了,能不能看透,要看阿倾的悟性。
叶倾城眸色凛冽,没有之前的嬉皮笑脸,也没有焦急,迅速的扣动扳机,连开十枪。
枪枪命中红心,后面九枪都是命中第一枪的位置,没有丝毫的偏差。
从12岁,她不惜一切代价,绝食也要去军区,她的心里就只有一个信念,那个信念无关输赢,无关任何,只是她一个人的事。
她拿枪,从来都不是为争强好斗!
放下枪,转身看向龙离非,没有胜利的喜悦,也没有挑衅,而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抬眸与他对视上,看到了满意之色。
自己,应该没有让他失望吧。
“你这么好....他不喜欢,是他的损失。”龙离非似是感慨。
叶倾城点头:“的确是。”顿了下,看着他的目光狡黠,“我这么好,你要不要试着喜欢我啊?”
龙离非权当她是在开玩笑,并未往心里去,手指敲了下她的额头:“别逗哥哥!”
叶倾城摸了摸被他敲的地方,他力气不大,所以不是很疼,笑容灿烂,“哥哥,你现在和我是在乱/伦!”
龙离非眸底的笑意倏地散尽,脸色也不动声色的沉下,薄唇轻启,声音稍冷:“这样的玩笑,以后别开了!”
叶倾城明显感觉到他不高兴了,没有再多话,点头。
“走吧。”龙离非率先走出了射击室。
逆光,他欣长俊冷的身影消失在光晕之中,叶倾城的手指还留在被他敲过的地方,刚虽然只是一瞬间,她还是看到他眸底的凉寂。
你要不要试着喜欢我啊?
哥哥,你现在和我是在乱/伦!
她不确定究竟是哪一句让他不高兴了!他的心思总是藏的那么深,那么沉,她猜不到,也触碰不到!
得之不易的片刻温馨,好像又被她得意忘形的话语给破坏了。
叶倾城啊叶倾城,你为什么就不能在他的面前变得聪明一点。
哪怕,只有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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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江崇简给龙离非安排了四天的假期,但有些事还是需要打电话请示他的意见。
午后,两对夫妻都午休去了。
龙离非在书房和江崇简通电话,等他接完电话,回房间却没有看到叶倾城的身影。
按内线问清风,找了一圈,有佣人说,夫人要了酒窖的钥匙。
龙离非微微一皱,看下手表,这才几点,她跑去酒窖做什么!
不放心,过去看看。
酒窖的门是虚掩的,因为是储存酒的关系,酒窖的灯光比寻常的灯要暗许多,气温也比外面低了好几度。
叶倾城不拘小节的直接坐在地上,旁边摆着开酒器,空了的两个酒瓶,她手里的酒瓶只剩下一点点了。
双膝拱起,一只手抱着,头埋在双膝上,看不清楚是什么表情。
黯淡的灯光下,她蜷曲成一团的模样,莫名的让人揪心。
龙离非走上前,蹲下身子,轻轻的唤她:“阿倾……阿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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