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生命奇迹（2 / 2）

现在看来历史上是谁说了记述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话和记述代表了生命的真言。佛教的观点：心外无物。唯心所现，唯心所识。

所以千百年来，朝代虽然换得一塌糊涂，但过年仍然是个节，要放假，要让家人团圆。这是意识的沉淀，是生命的一部分，改不动的。

曾几何时有想改掉这千年的招数，换一块xx化的招牌，但心有疑虑，怕改不动，犯了众怒，竹篮打水一场空；且让操作者自已也赔进去了，不合算。

真正无私者几乎没有，孔夫子算一个。他主张当权者为政应用王道，推行仁政，以仁取天下。孔子身体力行，不立山头，不用武力夺权，信奉天命，所以他最后落魄而死。孔子现身俗世，是上苍试图在华夏帝国成形之初。立一个不为一已之私的好领头羊。但人心叵测，天公试验失败，孔子孤独地死去。他的伟大在于顺从天意。但天道作证。给了他应有的地位。要是没有天道，几千年过去了，他的理想信念至今仍被人骂得“狗血喷头”，那才真惨呢？

但骂归骂，历史作证，孔子案翻不过来的。所以说孔子不是凡人，俗世的英雄伟人跟他不是一路。他是圣人。

今儿个沪上的太阳虽然从西边落山了，大上海马路上昏黄的电灯泡开始发光。会所里的泥水匠做完生活将四周拾缀干净后跑路了，院子显得空洞洞黑黝黝。新建的围墙将会所与院外彻底隔断，再也没有那种透过“千窗百孔”的竹篱笆看外面西洋镜的感觉了。

黄包车夫老七在院子里因呒没啥“野眼”可看（沪语东张西望），他看到

所里的小崔也在东张西望。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会所服务人员各有各的职责，习惯上因办事凑不到一起，就到伙房随到随吃，有啥吃啥。像今早夜里厢大家都涌到客堂间等开饭。

“为甚？”从百里秦川来浙江投奔古家的崔氏后生不禁心生疑窦。他与从夜色笼罩的院子里冒出来的黄包车夫老七并肩而行，不由自主地朝灯光通明的客堂间走去。

“小崔子，侬看，”老七用苏北腔的上海话对小伙子道，“对面烟纸店老板将汽油灯都挂出来了，明晃晃的比15支光电灯泡‘来三’（沪语行。强的意思）多了！”

“这倒也是。这玩意咱在西北黄土高原的窑洞里没见过，”小崔接着道，“听咱大大说西安街上卖羊肉汤泡馍的摊子有这玩意——”

“小崔。你不是说你是你大伯养大的吗？怎么又出来个大大？”老七问小崔。老七虽从苏北到上海来捞世界，在当时苏北农村好歹也算是个能人。他的想法是与其在乡下被隔三岔五来扫荡的日本兵乱抢打死，或被贴上膏药旗，飞得很低，连开飞机的日本人的面孔都看得清的日本飞机的炸弹炸死，横竖是个死。不如到不算太远的上海碰碰运气。老七安顿好老婆孩子，一个人一个破包袱往肩上一搭。单抢匹马上路了。

“我拿生命赌明天”。老七来沪后感到上海就是不一样，不服气不行。他心道：外头打得一塌糊涂，上海的舞厅每夜“蓬斥斥”；一打听原来有租界，租界是外国人的“地盘”。心怀叵测且强势的日本人在西方列强面前还是有所忌惮的。

老七亲身体验了上海的魅力：此地块是冒险家的乐园呀！遍地是黄金，英雄不问出身的啦。原来比老七早来上海打工兼淘宝的苏北老乡，有的已经当上车行老板了。这不，老七的“活计”就由他的老乡（老板）介绍的！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谁说不是呢？

所以老七在会所虽是下人，但对会所的一切非常满意，对新加入会所的搭仔有一种同道式的关爱。

“在我们西北老家，大大就是父辈的伲称，我一直称伯父为大大，”小崔解释道。老七自言自语：“大大？”，他心里道；有没有小小呢？不知不觉两人都进到客堂间来寻茄山河‘搭子’。

人们三三两两聚在客堂间，并不知其所以然，还是胖墩墩的伙头军阿福高明，他四周一打量，快人快语道：“今晚是个黄道吉日，都跑到客堂间吃饭啦？”

其实当时众人并没有想到在客堂间吃夜饭，无非是一种从众心理，见众人都往那儿涌，也就跟着来了。阿福清点了人头，道：“哇，今早夜头大家好齐心啊！”

说到此刻，古龙已下得楼来，见客堂间满满堂堂地聚集着平时难得聚首的一群人，不禁高兴地喊道：“难得难得，天赐良机，来日无多，今晚让我与大伙一起吃顿夜饭，庆祝我们会所围墙建成，自成一统。外界再也看不到我们小朋友练功的真相了，安全可靠，值得庆祝，哈哈……”古龙格格地笑着来到人们中间，与这个握手，与那个拍肩，搞得会所的下人们受宠若惊，但他们心底里还是认可大帅的亲民风格的。

伙头军阿福听到大帅发令，顿时叫上搞会所搞卫生整理内务的阿姨，屁颠颠地跑回灶头间，拿出平时珍藏的快餐真功夫，不到半个时辰，鸡鸭鱼肉全部到位。这些东西平时不舍得吃，只有逢时过节，比如中秋啦，端阳拉，当然重头戏是过年吃的红烧狮子头，糖醋大黄鱼，炒虾仁，全鸡全鸭，素菜有沪上的烤夫，素鸡，炒青茶，黄豆芽，还有豆腐汤，羊肉汤；主食有米饭，山东的高庄馒头烤饼，真可谓是融江淮菜系于满汉全席，无论东西南北中，楞好这一口。

平时有啥吃啥一下变成了品尝舌尖上的美食，众人无不欢喜雀跃，喜形于色。这些来自五湖四海，天南地北的普通人，因缘机会投到古府门下，耳闻目睹古家二代人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不讲个人得失，叹为包青天再世。

他们在古家看到了历史上所言的国家忠臣具体形象，心想：权利如能掌握在此等官员手中，乃是国之大幸，民之大福矣。因此他们将服务古家看作是百姓对国家的奉献，延长他们的生命是人民的祝愿希望。他们将古府当作自已的家，没有听说仆人为一已之私跳槽，有的只是主仆和谐相处萌生出的一个个故事。

“欢迎大帅与民众‘三同’”少林小妹拍手叫好道。

古龙来到小姑娘面前，笑盈盈地问道：“是刘关张桃园三结义，滴血为盟，不能同年同日同时生，但愿同年同日同时死的三同吗”

少林小妹没想到一身正气的大帅竟然与她开了冷玩笑，她娇嗔道：“大帅好坏唷！“古龙被逗得格格大笑不止，差点人仰马翻；待大笑过后，古龙又问，“少林小妹的三同是甚？可否告诉本帅？”

毕竟是武林中人，女孩仰起头毫不胆怯道：“大帅，您听着，这三同是官兵同吃司住同劳动，”

古龙听后笑着道：“请容老夫致辩：一老夫已致仕，现为一普通退休老者，无官无职与民同利。老夫已决定自致仕起遵循先哲老子古训：日慈，日俭，日不敢为天下先。”说完他就对围着的众人高举双手抱拳，道：“为天地立心，为生命立命，为住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然后他又不无幽默道：“围墙既已建成，此事就复杂化了。围墙外的人想看看里面有甚？围墙里的人想看看外面是甚？，这世界就这样莫名其妙。现在大家吃夜饭吧。”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