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金帕兰(2 / 2)
不是迫不得已,谁想抛弃自己染病的父母妻儿,无论穷人,富人,贵族,平民,金帕兰平等相待,只要去金帕兰庇护所寻求帮助,就会有专业的人来帮你处理患者,他们会教导你如何预防黑死病,通过一些消毒,隔离之类的措施,可以大大降低黑死病的感染率,他们告诉这些人,黑死病并不可怕,只要大家团结起来,人类还有希望。
每一个人都可以贡献自己的力量,一点一滴并不嫌少,海洋便是这样汇聚而成。
怕身染黑死病的患者,在金帕兰庇护所内,也有温和通过各种各样的言传身教,让他们知道就算死,其实也可以死得有价值。
每个人都会死亡,差别只是几十年。
如果把死亡当作对人性最大的一次“洗礼”,那么微笑着死去会更受主的宠眷。
杨政当然不会放弃在这时候布教,他将魔神教里一些和圣火教冲突不大却又有细微差异的地方改头换面在这些人里宣扬,以宗教的方式缓慢渗透,让他们知道这世上并非只有一个真主。
久而久之,患者们不再每日里唉声叹气,一种积极的情绪在蔓延。
这虽然有些类似于“洗脑”,不过它积极的一面不容忽视。
而魔神教义确实也比圣火教义更完备,更容易民众理解,因为它不霸道,更自由,相对于一般宗教的狂热直接,它更加着重的是通过一系列让民众乐见的方式缓慢改善民众的信仰。
尽管在金帕兰创立之初,要承受许多威胁,仅是要在混乱地带承受流民们的攻击就要带来巨大损失。
但杨政不记后果的投入,逐渐将金帕兰这个名号竖立起来。这样一个慈善组织,在帮助了大量需要帮助的人后,越来越多承受过金帕兰恩惠的人加入到金帕兰组织,他们帮助金帕兰抵御暴民,帮助金帕兰宣扬理念。
短短半年,只要有建立金帕兰庇护所的地方,黑死病就得到有效压制。
人们发现,只要依照金帕兰宣扬的各种预防措施,黑死病是可以得到有效控制的,而不幸染病的人有了金帕兰的救助也不再自暴自弃。
这种效果是实实在在的,相比于圣火教控制疾病的无力,金帕兰让人们看到希望。
信望的崩溃与转移在死亡面前如此简单,金帕兰毫无疑问获得了民心,以至于在短短半年内,它控制了盎格撒地区四分之一的土地,也许不用“控制”,用“庇护”两字更恰当。因为金帕兰从没表示过要控制这么广袤地区的野心,它只是用行动证明自己的作用,让越来越多的难民寻求金帕兰的庇护,他们心甘情愿的帮助金帕兰,接受它们的管理。
另一方面,因为魔神教义的温和对王权的推崇,不但使得王权一派的人不会视之如虎,相反,很多王权派的人乐见这种对王权有利的理念取代霸道的圣火教教义。所以,他们在金帕兰组织进入他们国家建立庇护所的时候,反而表达的欢迎的姿态。
也确实,三大公国在接受了金帕兰的善意后,使黑死病得到有效的控制,本来岌岌可危的王权因为控制住了黑死病而变得巩固,金帕兰也简单的履行自己慈善组织的义务,从没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
金帕兰的“自知之明”,相比与圣火教的霸道,实在令三大公国的掌权阶级更感可贵。
以至于圣火教提出要三大公国将金帕兰这个“异端组织”驱逐出境的要求时,三大公国的国王都做出了同一举动,他们明确拒绝了圣火教的要求,并且在事态恶化的同时,同时发表了一篇洋洋洒洒的“缴文”。
缴文里三大公国不约而同将那句“真主降下灾厄,抛弃了它的子民”的流言当作攻击点,指出正是因为圣火教的昏聩烂和贪得无厌惹怒了真主,导致黑死病降临大地。其中黑死病最早就是发源于一名圣火教神甫的证据作为最有利的证据被广泛宣扬。
这一篇缴文一石激起千层浪,彻底宣告了三大公国与圣火教决裂。
这当然极大的激怒了圣火教,他们马上做出反应,发表了一篇《征讨宣言》后,就发动了第一次圣战,企图利用其影响力让三大公国里的亲教派推翻王权派的统治,但是圣火教显然低估了三大公国王权派的实力,又错误的高估了自己对民众的影响力。
这一次雷声大雨点小的圣战在萌芽阶段就被三大公国雷霆般的掐灭。
此战令三大公国发觉了圣火教的外强中干,更坚定了它们的独立决心,高调宣布金帕兰的教义将成为三大公国的教义,他们不再供奉圣火教极其附属机构,国家内所有圣火教堂全部充公改为金帕兰庇护所。
金帕兰因此也一跃成为与圣火教分庭抗礼的第二大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