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 你想爬床,扔你进荷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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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满脸慈爱的笑道:“老爷,花儿还小,什么都不懂,再说那个安亲王确实长得俊美无俦,花儿会喜欢他,也属正常。老爷就别责怪她了,她钻进了牛角尖,一时转不过弯来,您让妾身劝劝她吧?”
胡知府感激地看了一眼妻子,走了出去。
何绮兰走到胡赛花面前,爱怜地替她擦眼泪,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娘亲今天给你说的话,你可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就是你爹也不可以。你能做到吗?你发誓!”
胡赛花显然很信任她母亲,马上点点头,“我发誓,绝不把娘亲的话说出去,不然不得好死!”
何绮兰闻言,眼中闪过一道暗芒,不着痕迹地掩去,随即幽幽地长叹一声:“唉。。。。。。你父亲说的对不对?也对,可娘亲认为也不对,幸福,不就得自己去争取吗?默默等待,是不可能等来的,但是得用对方式去争取,而不能摸不清情况,去胡乱撞大运。刘贵妃和她的两个侄女,就是犯了没弄明对手情况,就瞎出击的大忌,才被安亲王妃收拾得那么惨。我们当然不会,我们知道安亲王妃善嫉,知道安亲王畏妻如虎,那就用迂回战术,从他们的孩子入手好了。那两个小孩子,当然不会懂得人心险恶,分不清好歹,你只要这样。。。。。。”
何绮兰将胡赛花叫到跟前,套在她耳朵上,这么、那么一通教唆,然后就见胡赛花频频点头,露出了得意的奸笑。
于是,何绮兰带着胡赛花上/门求见紫幽,说是给她和海韵道歉来了。
紫幽既然知道了她不简单,当然也就召见了她和胡赛花,同时,也做好了一切部署,就连莫失莫忘,她都叮嘱了一番。
两个小家伙一听,竟然又有臭虫们打他两的主意,不仅对望了一眼,随即小莫忘露出了兴致勃勃的坏笑;小莫失则嘲讽地竖起大拇指,朝向了地上!
一起腹黑道:真是不要脸!想做他们邪魅老爹的小妾,竟敢想在我们身上打开缺口,做你的大头梦!看看我们无敌小神童,怎么收拾你们这些不要脸的臭虫吧。
因为知道何绮兰出主意,要胡赛花接近两个宝贝,所以紫幽接见她们母女时,就把两个孩子带在了身边。
何绮兰和胡赛花,一看紫幽穿着一身鹅黄色宫装,衬得人娇美无双,腰间系一条镶嵌了白玉的宽腰带,凸现出她修长匀称的身姿。如墨的青丝松松的挽上几缕,斜插一根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发上还挽着一支带流苏垂坠的黄牡丹珠花,余下的青丝用淡黄色的丝带在发尾处系上。左手戴着龙凤宝镯,一条赤金宝石碎链将镯子与食指中的宝石戒指串联。脸上没施粉黛,皮肤却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一双柳眉似被刀剪裁过一般,弯弯如月牙,一双水汪汪的星眸妩媚动人,朱唇殷红妖冶,娇艳若滴,如凝露的玫瑰花瓣。
慵懒地坐在玫瑰椅上,风华绝代,如同九天玄女下了凡尘,一点都不像两个孩子的母亲妲。
何绮兰城府深,还能掩饰住眼中的嫉恨;可是胡赛花,却满含羡慕妒忌恨地看着她,恨不能取而代之。
两人一起埋怨上苍的不公,凭什么她们要对着她下跪,看着她享尽荣华富贵!
即使跪在紫幽脚下,心里也是十二万分不服,恨不能上前将紫幽打到,再踏上一只脚。
两人之前和紫幽没见过,按说是无冤无仇,可是从那天在知府衙门第一次相见,就没由来的对她充满了敌意。
紫幽慢慢地品着茶,直到她们跪了一会,才叫起。她是特意给二人一个下马威的,要她们知难而退,不要来挑战她的底线,可是,二人会不会收手,她就不知道了。如果硬要来犯,她就只好接招,不客气地反击。
何绮兰心里气急,脸上却带着委屈的苦笑说道:“臣妾今天特意带着小女前来道歉,真是对不起公主殿下了!虽然并不是臣妾唆使许夫人做了对不起公主和海韵女官的事情,可是她既然提到了臣妾,再加上臣妾女儿花儿那天不懂事,在朝堂上指手画脚的实在不像话,回去后,她父亲和臣妾狠狠地教训了她,这也幸好是遇见了菩萨心肠一样的公主殿下,不然还能善了?所以,她父亲叫臣妾带她来,一定要当面好好的谢过公主不怪责她的恩惠!”
紫幽目光如深井一样幽深难测,看着何绮兰,好一会才露出了如白雪一般清冷的微笑,“来人,赐座。”
若雪和若云拿来两个圆凳,而不是椅子,放到了何绮兰和胡赛花面前。
何绮兰小心翼翼地坐了一半,以示尊重;胡赛花却大咧咧一屁股挨了上去,结果,还没坐实,就听咣叽一声,跌了个屁股蹲。
“哎哟!”胡赛花龇牙咧嘴地叫了起来,“这什么破凳子?没有椅子吗?摔死我了!”
莫失莫忘见状,交换了一下得意的眼神,嘲讽的撇撇嘴。真是个愚蠢而又不懂礼数的笨丫头!这么点考验都经受不住,还想勾/引我们的老爹?真是痴心妄想!
话音刚落,就听何绮兰厉声呵斥道:“真是把你惯坏了!在公主面前,岂容得你如此放肆?一点礼
数都不懂。还不向公主道歉!”
胡赛花委委屈屈地噘着嘴,给紫幽行礼,“公主,对不起!请原谅臣女的放肆!”
紫幽摇摇头,清丽绝俗的脸上,看不出喜怒,“胡小姐还真是真爽的可爱,本宫就喜欢没有心机的姑娘,不像有些女孩子,明明心里恨你要死,嘴上却偏偏告诉你,‘我好喜欢你哦!’本宫最讨厌这样虚伪的人,非常讨厌!”
何绮兰城府再深,听紫幽说出这样的话,还面带深意地看着她,那目光清澈深邃,像是能照见她心灵深处的污秽。
不由尴尬地笑道:“公主您可别夸她了,不然她更不知礼数,好歹不知了。”
“没关系啊。”紫幽淡淡的一笑,气死人不偿命地说道:“只要本宫不处罚她,谁又敢说什么?”
何绮兰闻言,心里又是一恨。她也想这样狂肆,可是她却不能。
还没等回话,就听紫幽继续说道:“何夫人,看你礼数周到,性情内敛,怎么会教出胡小姐这样开朗豪放的女儿来?还真不像是一对母女。”
紫幽无心的一句话,却让何绮兰出了一身冷汗。她脸部肌肉都有些僵硬,所以笑容明显没有开始自然,像是极力掩饰什么一样,宠溺地看了胡赛花一眼,尴尬的笑道:“是啊,公主您想必知道,臣妾乃是家中的庶女。从懂事起,臣妾就不敢大声说话,朗声大笑,处处都约束着自己。所以,臣妾对这个女儿,也就没忍心拘着她,这不就把她惯坏了,现在意识到不妥,再想约束她,已经有点晚了。所以,臣妾有个不情之请,想求王妃让小女到王府来学学规矩。您也知道南疆这个地方,想找一个好一点的教习嬷嬷都难。”
何绮兰说完这番话,有些紧张的看着紫幽。。。。。。
紫幽不知在想着什么,没有回答马上回答她;就在她感到失望的时候,紫幽慢悠悠地说道:“可以啊。不过,王府的教习嬷嬷,可是教导小丫鬟的,令千金能和丫鬟们一起吃苦吗?”
“我能!我能。。。。。。”胡赛花抢在何绮兰前面,激动地答道。
心里暗自高兴,只要能顺利地住进安亲王府,就能进行下一步计划不是?
何绮兰此时也绽放出了极为娇媚的笑容,站起来深施一礼,“谢谢公主殿下!麻烦公主殿下费心了,臣妾会将小女的所需物品送来。另外,不知臣妾可不可以送两名丫鬟过来伺候小女?”
“可以。”紫幽慵懒的点点头,“不过只限于每日教导结束以后,嬷嬷给丫鬟们上课时间,请胡小姐辛苦一下,和丫鬟一样,不能搞特殊。胡小姐准备哪一天过来?”
“我,啊,臣女现在就可以留下来。”胡赛花心花怒放,完全没想到慕紫幽会这么痛快的让她住进王府。
紫幽微微一笑,吩咐若雪:“带胡小姐去‘琉璎水榭’看看。”
说完,看着胡赛花,和蔼的说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就把王府当着自己府上一样。”
“好啊。”胡赛花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跟在若雪后面,朝着“琉璎水榭”走去。
何绮兰见状,再次躬身施礼,满含感激地说道:“公主真是帮了臣妾大忙了!臣妾整日为了花儿的不懂事犯愁,现在公主能让她进王府跟嬷嬷学规矩,臣妾也就放心了。臣妾谢过公主!”
“没关系。”紫幽慵懒的挥挥手,“举手之劳而已,胡知府好歹也是本宫爷爷属地的父母官,为他的夫人解忧,他也能好好办差不是?不用谢了。”
哪能不谢?何绮兰是千恩万谢以后才告退了的。
回到府里,将自己关进卧室,命令丫鬟守住门口,然后打开床铺,露出了下面的一个洞口。
慢慢地钻进去,到了一个不太大的,只有三平方米的暗室。
暗室里面摆满了瓶瓶罐罐,她走到一个小罐子前面,打开盖子,拔下头上的银簪,在她的手上刺了一下,然后对着罐口,挤了几滴血,随即盖上盖子,将那个小瓦罐捧在手上,又从床铺下面的洞口,钻出来进了卧室。
接着打开首饰盒,拿出一串五颜六色异常美丽的碧玺项链,将碧玺项链放进了罐子里,盖上盖子,嘴里念念有词,不停嘀咕着什么。
好一会儿,才停止了念叨,打开盖子,朝罐子里打量,随即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拿出那串碧玺项链,放进了一个红木首饰盒里,走出了卧室,对两个丫鬟其中的一个说道:“珍儿,从现在起,你和小姐身边的蕙儿,一起去安亲王府伺候小姐,把这串碧玺项链给她戴上,告诉她可以驱灾避祸保平安,千万不要摘下来。
“是。”珍儿接过盒子,和何绮兰交换了一下眼神,转身走了出去。
两个时辰后,珍儿和蕙儿带着一车东西,来到了安亲王府。
蕙儿一进王府,当即就啧啧出声,“啧啧。。。。。。哎哟喂!这王府跟天堂一样,要是能住进这里,那该有多美啊!”
珍儿看了蕙儿一眼,鄙视的翻了下白眼,然后就在一个小丫鬟
的带领下,走进了“琉璎水榭”。
一看房间的摆设,蕙儿再次啧啧赞道:“啧啧,这给客人睡的房间都这么好,这颗夜明珠得值多少银子啊!还有这翡翠雕的仙女,这,这得值多少银子啊!比咱们夫人小姐屋子里多宝阁上的宝贝,贵重多了。唉,这位姑娘,这些东西不是假的吧?”
那名丫鬟叫素花,听说胡小姐名字叫赛花,就很不服气。瞅瞅胡小姐的样子,还没她长得好看,怎么就赛过那些漂亮的花了。真能吹牛,也不怕把牛皮吹炸了。
对这两个丫头的主子已经很不满了,哪还有好气对这两个丫头?爱理不搭的冷笑,“咱们王府的东西全都是真的,从不拿假的出来冒充。”
“真的啊?”蕙儿感叹着,伸手就要去触摸那颗夜明珠。
素花一见,马上呵斥道:“你别乱动,我警告你啊,这多宝阁上面的每样东西都价值连城,就是把你和你们家小姐一起卖了,都不够赔。”
“贱婢,你敢骂本小姐?”就在这时,胡赛花回来了,冲到素花面前就给了她一耳光。
素花都被打懵了,等反应过来,马上瞪圆眼睛质问道,“你凭什么打我?我犯了什么错?就是犯了错,也轮不到你来教训。你应该告诉若雪姐,或是娄嬷嬷,由她们处置我,你一个外来的客人,打主人家的奴才,算怎么回事?什么玩意,还知府小姐,我呸!一点礼数都不懂,跟我道歉!”
“什么?”胡赛花怒极反笑,“我堂堂一个知府小姐,给你一个丫鬟道歉,你配么?”
素花本来是个乞丐,是紫幽她们从帝都来南疆途径胶东时,诗韵捡回来的。
那天诗韵上街买东西,荷包不小心掉了,被这丫头捡到了,里面有一张三十两的银票,还有一两多的碎银子,这丫头捡到荷包没有自己污下,反而大声喊道:“小姐,小姐,您的荷包掉了。”
诗韵见她是乞丐,却没有污下她的银子,忍不住问道:“这里面有银子,你为什么要还给我,不自己留下?”
“俺可不能干这种缺德事。”小丫头当时斩钉截铁的回道,“俺娘说了,讨饭归讨饭,那是因为家乡招灾活不下去,没办法了,可是偷鸡摸狗贪便宜,是村里王二狗黑良心坏蛋才干的事情,俺可不能这么做。”
诗韵觉得她本性纯良,就把她带回来了。素花虽是乡下人不识字,可是却能言会道,勤快能干,人也耿直,遇到什么事看不惯,别人会顾虑什么身份场合,不好意思说出来,她却不会惯你毛病,肯定会给你当面指出来。
因为她的这些特点,若雪才安排她来“侍候”胡赛花的。
这丫头听紫幽给奴才们训过几次话,牢记住了她说的话:“任何时候,都不要轻贱自己,如果你们自己都不拿自己当人看,那么别人又怎么可能尊重你们?要学会自尊自爱。”
所以,一听胡赛花说她不配要她这位大小姐道歉,马上讽刺道:“宰相门前还七品官呢,何况我咱们这是安亲王府!你一个无品无级的民女,你依仗的是谁的势,敢在王府打人?今天我要是不教训你,你还真以为我们王府的人好欺负呢!”
话音未落,一个巴掌就对着胡赛花扇了过去。
胡赛花压根就没想到一个丫鬟,敢动手打她,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之后,马上对着蕙儿和珍儿大声吼道:“你俩死人啊!还不给我还手!?”
蕙儿冲了上去,要对素华动手;珍儿却站在原地劝阻道:“小姐,您别这样,这可是在安亲王府,不是知府后院。”
话音刚落,就听蕙儿大叫起来:“哎哟!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