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跟我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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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高岛介那个家伙,前一段时间频频与林笑棠方面联系,通过冯运修多次向重庆派遣人员,这一段时间下来,就由二十个人利用林笑棠的运输路线进入了重庆.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林笑棠暂时不动声色,一方面安全的将人送到重庆,另一方面则命令重庆站(之前的潜伏小组,已经正式升格为重庆站)对这些人展开全天候的监视,前提就是不能打草惊蛇。
而万全则继续潜伏上海,与重庆的裴中岩也保持着联系,但目前看来,还不清楚这两帮人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时局纷乱如麻,林笑棠的心头同样是一团糟。高岛介、裴中岩这两派人马勾结在一起,绝对是为了筹划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件,既然林笑棠能够参与其中,就要确保能够把握住事情的走向,绝对不能让事情的发展超出自己的掌控,否则就一定会是灭顶之灾。
还有重庆的戴笠,这次的军统会议是鸿门宴,其中一个最重要的目的就是铲除以林笑棠为首的地方实力派,作为军统的掌门人,戴笠是不容许自己的身边出现这样一个实力雄厚的地方诸侯的。但他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自己,这些,林笑棠和尚振声在出发前便已推敲过多次,也做了相应的准备,但事到临头,还是见招拆招。
天目山的部队目前也已经整编训练完毕,大部分已经转移到之前的海岛上,接受美国教官的再度训练,天目山只剩下了极少的留守人员。之前老权曾经到过上海一次,除了受雷震的委托,向林笑棠汇报人员转移的工作之外,还特意提起了二狗的事情。
上一次,林笑棠在二狗的隐藏点留下一张纸条。当时林笑棠并不知道方柔日记的存在,如果自己知道两人之间的感情纠葛,林笑棠说什么也不会将方柔的死讯告知二狗。后来,林笑棠也为此懊悔不已,二狗和方柔青梅竹马,从日记中就可以看出两人的感情深厚,加入二狗知道了方柔的死讯,会不会因此而做出一些傻事来,每每想到这里,林笑棠都是充满了担心。
老权说的也正是林笑棠走之后发生的事情。一连一个多月,山里半夜就会响起枪声,接着便是一个人撕心裂肺的悲号,夹杂着令人胆寒的狼嚎,彻夜不息,闻者无不动容。
之后,二狗和那条狼彻底在天目山消失了踪影,山民们再也见不到他们两个留下的痕迹,这让老权隐隐约约的感到一丝担心。
林笑棠黯然不已,他知道这是方柔的死对二狗的打击,一对原本没有烦恼,天真单纯的男女却经历如此惨烈的际遇,任谁也不能压抑住心头的悲凉和愤懑。林笑棠只是在担心,二狗到底去了哪里?
或许也是因为这件事情的影响,林笑棠将一直留在上海的白倩文派回了北平。白倩文自从从第一期训练班毕业之后,便来到了上海,虽然是大家千金,却先到了狗仔队报道,跟随狗仔队历练之后,才回到上海站从事基层的工作。年龄虽然不大,但她的毅力和坚韧却着实让林笑棠大吃一惊,或许是身上流淌着白家人的血,白倩文的能力在上海站展露无遗。
但最重要的原因,林笑棠敏感的察觉到,小妮子似乎对自己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单单就从眼神中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些变化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越来越明显,这让林笑棠不禁有些担心。自己身旁的女人不多,但却是也不少,董嘉怡在南洋等着自己去晚婚,羽田空还在摸摸的为林笑棠付出着,而尚芝对待自己的情意,林笑棠也不是没有感受到,而董嘉怡也在来信中很隐晦的提到了尚芝的事情,对于羽田空她虽然始终是抗拒的,但对尚芝却表现的一场大度和关爱,甚至曾在信里开玩笑的说,如果林笑棠想把尚芝娶进门的话,她绝对没有二话,这让林笑棠顿时感觉脑袋大了两圈。
实话实说,这个时候,林笑棠又怎么敢招惹白倩文呢,且不说白七爷的存在,就算是白起,林笑棠也实在是想不起该怎么来面对啊。所以,快刀斩乱麻,趁着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提前做一个了断。
于是乎,白倩文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了北平,就任北平站的电讯处处长。
男人嘛,家事不宁,做啥都白搭,真是至理名言啊!
……
漫长的旅途终于就要结束了,通过雾锁重楼的长江航道,客轮慢慢靠近这座在战时的陪都。
临近朝天门码头的时候,雾气渐渐变淡,但回身看去,身后的长江却依然是迷雾重重,好像是上天特意为远来的客人留下了一块清明。
林笑棠在雾气中打量着这座城市。重庆和英国伦敦一样,幽灵在林笑棠的脑海中留有伦敦的印象,应该是曾经去过,但关于重庆却是一片空白,眼前的这座城市,就像一个传奇镶嵌在崇山峻岭中。重庆享天府之国膏腴之利,北屏秦岭、巴山,东据长江三峡之险,西望青藏高原,南接云贵,控驭南北、气贯东西,也是自古以来强敌无法觊觎的一座雄关。日本军队曾经一度攻克宜昌重镇,但却只能怅望长江天堑而却步,继而会师贵州独山,却面对乌蒙而偃旗息鼓。重庆是他们心中永远的痛。
阳光透过雾气投射下来,将江面照的一片金黄,临近中午时分,浓雾已经散去了大半,但由于排队进入码头的船只太多,林笑棠等人的客轮在午后才得以停船靠岸。
自从武汉会战以来,日军便利用占绝对优势的空军对重庆进行了长期的狂轰滥炸,但重庆人却凭着特有的血腥和坚韧,逐渐适应了这种艰苦的生活。重庆的民居大都依山而建,层层叠叠的吊脚楼是这里的一大风景,就像是挂在悬崖峭壁上一般,看得林笑棠一行人咋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