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尔虞我诈(2 / 2)
伊丽莎白女王抱着青梅竹马一齐长大的艾咪,一时泪如雨下。
艾咪始终没弄明白。大公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她只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自已马上就要死了。
女王那句一语双关地话,艾咪虽然听在耳中,却根本没有悟出什么。她心中充满了疑问,但是她永远也没有机会去弄懂了。
在她垂死之际,她挣扎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陛下,您……邀请的……客人……到了!”
“艾咪……”,女王的泪一滴滴地落在她的脸上,那幽幽的声音就象地狱里的一个冤魂:“我会为你复仇的,总有一天!”
当总管领着几个仆人战战兢兢地进入女王的寝宫时,可爱的少女艾咪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地尸体。而女王伊丽莎白恍若无事地坐在梳妆台前正在淡施粉妆。
秀发高挽、额明如玉,那高贵优雅的气质,就象是正要参加一场盛大地晚宴,看不出一点异常,只是她的脸颊一片苍白,那唇却红的象血,透着一种让人心怵地寒意……
这是临街的一家铺子,一直是经营各种美酒的,但是现在经济萧条,酒铺的生意也清淡起来,才刚刚黄昏,铺子就打烊了,门板已经上了大半,只留了一人宽的缝隙,让夕阳懒洋洋地照进去。
年近七旬的老板坐在门口,在温暖的夕照中打着瞌睡,街头偶尔行过的马车带起的喧噪,好似和他全无关系。这条街,原本就是不太热闹的街道,看起来他对自已的生意也是不抱什么希望了,就象大多数完全看不到未来的布坦尼公民。
一辆马车驶到了门口,挡在门前停了那么一刹,一个披着黑色披风、戴着礼帽的瘦削绅士匆匆地打开车门,闪进了酒馆,马车继续前行了,看起来没有丝毫异状。
老板站起身,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把椅子丢回房间,然后扛起最后一块门板钻进了屋子,门板合上了,这回,酒店算是彻底打烊了。
那个瘦削的绅士一进屋,便有两个等候在暗处的人迎了上来,三个人“嗵嗵嗵”地上了二楼。一边走,那个人一边摘下了帽子,解下了披风交给旁边的人,然后一个风情万种的丽人便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她登上二楼,在楼梯口站定,嫣然笑道:“劳诸位久候了,修特将军、亚历山大伯爵、布来恩法官、唐纳德大人,你们好!”
美人的举止优雅的无懈可击,她的诱惑丰姿、迷人曲线,张扬着无限的青春与活力,那婉约的一笑。带给人的是完美地视觉享受。
四位显赫一方的大人物恭敬地俯身施礼:“听从您的召唤,尊敬的伊丽莎白女王,请问女王秘密召见我们,有什么要紧事吗?”
“当然”,伊丽莎白素素坦然走过去,在桌子正前方的座位上从容地就坐,四位大人互视一眼。也在左右坐了下来。
女王浅浅一笑,妙眸流转,性感便在她流盼之间流淌出来:“事关个人、国家的命运与前途,你们说,算不算一件要紧事呢?”
数十匹骏马高大威猛。马上的骑士也个个气势凛然,叫人见而生畏。他们沿着一条宽敝地大路策马轻驰,不时停下来对着路边的湖泊、山川和树林指指点点。
他们的服饰上没有任何特殊的说明,没有人知道是哪位贵族老爷。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农夫们都不敢靠近过来,只在很远地地垄里直起腰来,拄着锄头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这行人直到回到亚美迭城附近,许多居民认得那中间的两位骑士是他们敬爱的卡尼瑞圣骑士和新任血玫瑰骑士团副团长,为他们带来了财富和希望的杰迪先生,才对他们露出尊敬和亲热地微笑,纷纷在路边弯下腰去,致以崇高的敬意。
卡尼瑞道:“基本就是这样的路线,女王是我教的信徒。历代阿匹亚的君主都是希望女神教的信徒。希望女神教与阿匹亚王国早就融为一体了,彼此之间的关系就象血与肉一般不可分离。
每年到了女神的圣诞日。女王都会亲自到圣林拜祭,不过她嫁给布坦尼大公后,由于布坦尼大公信奉光明圣教……。你知道,光明圣教的排他性非常强,为了不让布坦尼大公过度难堪,女王便没有公开回来参加过圣诞大典。
但她每年都悄悄的回来,以普通人地身份去圣林参拜,这件事布坦尼公国也是人人皆知,是个不算秘密地秘密。现在我们和光明圣教的关系非常紧张,女王地安全就得格外小心了,象甘蒂斯上次遇袭,到现在都没找到凶……”。
他说到这儿忽然苦涩地一笑,叹息道:“很难讲,他说的那个所谓刺客到底存不存在。”
杰迪机警地岔开了话题,问道:“大师,您是从我们阿匹亚王国境内开始布署的,布坦尼那边没有问题么?”
卡尼瑞地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来:“当然不是没有问题,不过即使有人对女王不利,能在布坦尼境内下手的机会也不多。如果女王在那里出了事,他光晚圣教就绝对脱不了干系,不过以前我们双方都竭力维持这种平衡的局面,现在很难讲了”。
他在马臀上轻抽一鞭,说道:“每年女王决定回来的时候,我们三人都会带着大批骑士亲自赶到布坦尼公国迎接,护送女王北上。哦,今年只有我和多洛雷斯了。”
他的脸上微微有些失落,随即又道:“这一路上也是,能在我们的保护下伤害到女王的可能几乎为零。不过进了圣林就麻烦了,你知道,我们的信徒数量非常庞大,而且我们允许其他国家、其他教派的人观礼,到那一天,圣林中几乎是人满为患。
与此同时,做为圣骑士,必须与大祭祀们站在最前边,而女王由于身份不能公开,只能做为普通女性信徒站在队伍后边,与我们相距甚远,所以这个时刻才是最危险的时候。我们一会儿到了圣林,你可以实地观察一下,女王不谙武技、不通神术,怎么妥当地保证她的安全,这非常非常重要。”
“放心吧,卡尼瑞大师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一行人到了圣林前,骑士们纷纷停下马来。这里是圣地,是昔年女神展示过神迹的地方,同时也是希望女神教的先贤们埋骨之所,不管是什么人都只能步行而入,这是一个规矩。
圣林尽量保持着原始的风貌,所以道路并不易行,除了一座座圣碑,唯一的人文遗迹就是架在河上的木桥。在希望女神展示过圣迹的地方,恰好有一眼泉水,泉水异常充沛,喷涌的泉水汇成了一条大河。绕着美丽的亚美迭城如玉带环腰,然后流出城去。
千百年来,亚美迭城的居民都是饮用这条圣河地水,这个泉眼从未涸竭。参天古树下做了适当的修剪,还不至于野草丛生,不过道路异常复杂,沿着河流向上。中间还要经对过一座不算太高的山峰,但那山石却异常险峻,为了尽量不破坏这里的地貌,道路是从一侧沿山开凿的狭长小径。
然后是一条架在三十多米高空的石桥,那其实并不是桥。而是一座天生的石梁,有地地段粗、有的地段细,苍老嶙峋地架在两山之间,桥下就是奔腾咆哮的河水。
过了桥。到了另一座山的山腰上,仍然是人工开凿的石径,沿径而下,绕过那座山峰,才能继续踏上寻圣之路。
所谓地圣林,杰迪原来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大,事实上它的面积并不比亚美迭城小。在很久以前,希望女神的信徒在这处圣地外建造了几幢房子,在这里驻守,每日到圣迹处膜拜。后来在此定居的信徒越来越多。才渐渐向外延伸。形成了一座城池。
所以圣林并不是城内地一座园林,而是三面城墙。一面与山接壤的城外之城。王宫和贵族们的府邸就在这一片方向的城中。
“嗯,你的能力我当然绝对信得过。不过做为圣骑士和团长,你和毕加索都要在前排觐见。不能护侍在女王身边,不然的话,凭你们的武技,我当然是绝对放心的。”
卡尼瑞大师微笑着看了杰迪一眼,他现在越来越钦佩大祭祀加菲尔德的眼光了,这老家伙真是眼光独到.
杰迪和毕加索就任团长后的所作所为,希望神教和血玫瑰骑士团地变化有目共睹,看起来自已这些人真地老了,希望神教要重新崛起,真的要指望这些富有创新精神地年轻人了。
“杰迪,你的武技真的很不错,能轻易打败卡尔萨斯地人可不多,他是光辉骑士团四位副团长之一,如果让我出手,也得颇费一番功夫。
你有这么高明的武技,师承一定不简单吧,我真想象不出,除了当今天下四大武圣,能教出你这样杰出弟子的还能有谁?你师从何人?”
“师从?”杰迪一呆,顺口说道:“我从小住在山里,被一位隐士抚养长大,那时候我从未接触过外界,自然也不会想起问到他在外界的身份和名称。等我长大后,他就飘然离去了,到现在为止,我都只认得他,却不知他的身份。”
卡尼瑞站住脚步,有些飘然出神,可是想了半晌,凭着这么一点线索当然不可能揣测的出那位神秘隐士的身份。
这时他们正走在那条蜿蜒向上的狭长石径上,左边是掩映的绿草,草下就是数十米高的深谷,河水在谷中咆哮如雷。右侧则是贴着肩膀的乌黑色岩石,陡峭如镜,压迫的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由于卡尼瑞的提问,杰迪也有些出神。他已经很久没有在月夜吸纳过异界的能量了,达吉女神说那位天神是一个战斗天使,脾气暴燥、品格低劣,被创世之神封印在那儿。
可是杰迪没有第二种提高自已能力的方法,他一向依靠本能。魔核是魔兽的天赋存在,可以积蓄魔力,可是自从他吸取了创造神力,他体内的魔核已经消失了。他现在仍能变形为狼,是因为他的**基因仍然保存着这种形态的记忆,他实际上……已经不再是一匹狼了。
他无法修练斗气,他体内的神力排斥一切其他能量,无论是斗气还是魔法,可他除了汲取异界的能量之源,又没有第二种增进力量的途径。
杰迪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他想起了同达吉的对话。
“女神,那么我是否再也不能进步,只能维持现状?”
“你的情形非常特别……,你的神力之源是一种属性至高的神力,它排斥与之等级相差太远的任何力量。神之神力的起源连我都不知究竟,或许只有创世神才知道吧。
我只知道,你所拥有的这种力量,它原来的主人,完全不用人类的修行方法增进力量。事实上,天界至高一级的诸神都不靠这种方法提高力量”。
达吉的语气里带着一种明显的感情:羡慕:“他们增进力量的方式与你们不同。”
“您说的方式是?”
“信仰!强大的精神力量,神所飨的最精美的食粮。”
杰迪苦笑,简单地比喻来说,他就象是长了一副吃惯山珍海味的胃,哪里还咽得下粗砺的杂粮,现在好东西断了顿,他那高傲的胃又根本不接受普通的食粮,那他还能吃什么?唯一幸运的是,他不会因此“饿死”罢了。
他拥有神力,却没有神格。神格对于神,就如同魔核之于魔兽,对神来说,那是一个座标,将他的信仰之力集中到他身上的座标。没有这个东西,他就没有汲取信仰之力的本钱。
转过山腰了,站在山坡上远远望去,已经看到了圣迹所在前面那高大而庄严的石柱图腾。卡尼瑞脸上的神情立即变的庄重起来,而杰迪却没有什么感觉,一个已经见过神的人怎么会在惜神的什么遗迹?
“记的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是站在一个山坡上眺望远方。那时,我只是想做个人而已,难道我现在得奔着神的目标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