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玄凰异动(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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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灵力被封,也无法打开自己的百宝囊或者纳虚戒,只得将东西取过来,放在一起堆好。
这会儿间,冰山青年取出一枚空白玉简,将《化血遁》这门功法拓印了一份,递给了罗拔。
罗拔接过来,与其他东西一起放好。
冰山青年将剩下的东西一收,便站起身,往洞穴另一头张望了一下。
幽深的黑暗中,那头半人半蛇怪物的尸身兀自横亘在那儿。
冰山青年神色一动,迈步走了过去。
罗拔正在将东西分类,并且捣鼓着那些破损法宝,准备将那些破损严重的用来给日后炼制出来的日月金轮吸收,而那些较为完好的,则拿去卖掉,可以换一笔不菲的晶石。
至于那些功法,罗拔亦准备拿去卖掉,这些功法太过普通,或者干脆就是魔门功法,他自然不会浪费功夫去修炼。
功法这东西,贵于精,而不贵于多,有时候厉害的功法只要有一门,那就足够了,同时修炼太多反而浪费精力。
剩下的两门功法都是血海老祖珍藏的,自然有其独到之处,其中《化血遁》乃是逃命的遁法,以燃烧精血为代价,身化遁光,速度快得不可思议,用来逃命是再好不过。
另外一门《天狮龙吟》,乃是威力极为霸道的音波功,粗略一观,据说修炼至深处,可以崩山震岳,一声怒吼便能将人活活震毙。
罗拔乍一看到这门功法时,就生出了几分兴趣,此刻再一思量,便准备修炼。
如今他手段看似挺多,有两种灵火,有真炎白龙,还有降雷神这门道术,几尊中期傀儡,还有毒丹法宝等等。
但总的来说,各有限制,能在宗门斗法台上动用的并不多,而这音波功往往能出其不意,在战斗中收获奇效,若能将这门《天狮龙吟》修炼起来,那往后上斗法台又多了一分把握。
握着这枚淡蓝色玉简,他沉吟了良久,半响之后,方才暗自点头。等他回过神来,往前一看,不见冰山青年的身影时,便是微微一怔。
他站了起来,环视一圈,在洞穴那一头看到了冰山青年。
冰山青年静静立在那头怪物身前,身姿挺拔如剑,一袭墨袍宛若融入到了黑暗中。
罗拔放下玉简,走了过去。
听到脚步声,冰山青年转身看过来一眼,旋即回转过去,凝视着身前这具尸身。
之前罗拔远看这头怪物,感觉并不大,如今走近一看,却见得这身形极为庞大,上面的鳞甲厚重而细密,光是这一具尸身,就予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
在被斩下头颅之后,这怪物的蛇躯蜷缩了起来,一眼望去,就像是一座小山般。
罗拔脚步一顿,在距离尸身五步之远的地方站定,先是打量了一番这具尸身,接着目光四下扫了扫,在几丈开外看到了那颗被斩下的头颅。
冰山青年似是有些感触,忽地轻叹了口气,道:“没想到这就是传说中的娲皇一族,这一族绝迹已久,在不少妖族部落中都是当做图腾来崇拜,真没想到在这獠之原深处,竟还残存着一头。”
罗拔道:“据那老魔头说,这头怪物其实早就已经算是死了,神智业已消散,估计是临死之时被邪魅入侵,方才残留着肉身至今,而其余那几头则只剩下了魂魄。”
说着,他忽然一怔,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对了,既然这怪物是被邪魅入侵,继而苟活了上万年,那说不定肉身早已出现异变,导致了它的血有问题,毒死了那老魔头!”
冰山青年皱了皱眉,也没应声,忽然就抽出一柄雪亮长刀,用力斩了下去。只听铛的一声,冰山青年握刀的手臂一震,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好硬!”似乎被这反震之力扯动了体内伤势,他脸色一阵扭曲,倒抽了口凉气。旋即一跃而起,跳上蛇躯,走到那人形上半身之前,毫不犹豫地一刀割了下去。
雪亮而锋锐的刀刃划过其皓白的手腕,轻易地撕裂出一道细小的伤口,淡金色的鲜血涓涓而出。
娲皇一族的血乃是有名的宝贝,在不清楚是否有问题之前,他哪里舍得浪费,因而刻意控制了伤口的大小,鲜血如细丝一般顺着肌肤流下。
冰山青年收起长刀,一把抓住那手腕,抬了起来,他先是凑过去闻了闻,似乎觉得没什么问题,便用手指蘸了一点,用舌头舔了舔。
罗拔看得一急,张了张嘴,就欲出声制止,但话刚冲到嘴边,冰山青年便咂巴了一下嘴,一口咽了下去。
“喂!你还真敢吞,不怕死啊!”罗拔脸色变了变,脚尖一点,窜了上去。
他有些焦急地走到冰山青年身旁,面露担忧之色,死死地盯着冰山青年那张脸看,生怕看到他跟那老魔头一样,突然暴毙。
但盯着看了一会,还是没有任何异常反应,这令他稍稍放下心来,但也觉得有可能是血太少了,或者发作的时间比较晚。
冰山青年皱了皱眉,嘀咕道:“没什么问题啊!反倒是的确如传言一般,这血堪比天地灵粹。”说着,他撮指往那伤口处一点,鲜血便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引,凝作一道细流,钻入了他的口中。
他也不敢吸多,只吸了一小口,旋即跳下蛇躯,盘坐于地上,开始打坐吸收血中蕴含的力量。
罗拔看了看冰山青年,再一看身侧那无头的尸身,心中有些犹豫,虽然有冰山那家伙身体力行,但他还是不能确定这血并没有任何问题。
踌躇片刻,他便决定再观望一下,若真有问题的话,那可就悔之莫及了。同时他也有些担心冰山青年,便紧盯着他看。
一时间,洞穴中静悄悄的,暗沉无光,气氛有些渗人。
罗拔一屁股坐了下来,有些百无聊赖。
恍惚间,他想起自己不久前还在飞舟上,观摩着仙门诸派围攻血神教,可这会儿却已身在獠之原深处,其中经历是一波三折,惊险无比。
若说这是运气好吧,自己也不会被这老魔给逮到,掳至这绝地深处,还差点就要经受这老魔的千般酷刑,若不是这老魔突然暴毙,自己最后的结局定是被抽魂炼魄,永世不得超生。
但若说运气差吧,自己此刻也不会悠闲地坐在这里,还得了不少宝贝。
他略有些感慨,轻笑了一声,接着想起此刻自己失踪,宗门该不会以为自己在动乱中死了吧!
他挠了挠脑袋,倍感苦恼,心道回去之后该如何向部内统领交代,上次都“死”过一次了,这次该不会又“死”一次吧!
他苦思冥想了一会,却想不出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失踪,总不能跟人说,自己是被血海老祖给掳走了吧!
这样又会牵扯出很多细小的问题来,导致更加解释不清,比如为何血海老祖要掳掠自己一个小小的筑基弟子,再是自己又如何从血海老祖魔爪中逃出来的。
他越发苦恼,长叹了口气,便干脆将这问题暂时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