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多事之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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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过去,除了每日三餐按时有人送过来,灵犀宫内依旧冷清的可怕,紫灵也在这两天清醒了不少,恢复了一些生气,只不过似乎再也不像之前那般没心没肺。
不过这两天时间里,桃月宴倒是与凌风和凌白彻底熟悉起来,而且这两人每日都会有意无意的在她耳边说起龙凌的事情,一副以他为天的姿态,她不得不承认,龙凌这个主子是成功的。
像往常一样,桃月宴用膳之后,坐在桌边喝茶,这里没有咖啡,只有以浓茶代替,前世的她喜欢喝咖啡,而且是越浓越好,那种咖啡所带来的苦涩能够让她百般体味。
凌风和凌雨在一边无聊的下棋,这灵犀宫也不会有人来,他们直接光明正大的在灵犀宫内活动。
突然两人同时停了动作,说了一句:“有人来了!”就再次藏身房顶。
门口突然闯进一个人,慌张的四处看,看得出是匆忙敢来,额头上还布满汗珠,“娘娘,紫灵呢?”竟然是沥楚枫,身后还带着两个摇晃不定背着药箱的太医。
桃月宴看着沥楚枫,表情冷然:“六王爷,有事吗?”
“娘娘,听说紫灵病了,她怎么样,快让太医给她看一看。”沥楚枫说着就将身后的太医推出来。
“病了?六王爷听谁说的?”桃月宴冷笑的看着沥楚枫,让他疑惑:“不是吗?”
“紫灵究竟如何似乎与六王爷无关,六王爷好走不送。”桃月宴面无表情的说完,接着饮茶。
沥楚枫皱眉:“娘娘为何如此,当日本就是你与三哥不对,皇兄才会降你妃级,如今紫灵病了,我只不过是出于关心,才带着太医来给紫灵诊治。”
“病了?请问六王爷,你见过哪个人会病的浑身皮开肉绽?又请问你见过哪个病人十根手指红肿不堪的吗?”桃月宴厉声问着沥楚枫,想到十指连心的疼痛,而她的紫灵却没有说过一句,心里就痛上万分。
“怎么可能?娘娘你别骗我。”沥楚枫不相信的反驳桃月宴。
桃月宴凛眉瞪着沥楚枫,突然出手抓着沥楚枫的前衣襟直奔内室,当沥楚枫看到紫灵脸上两条长长的鞭伤,身上虽然穿着衣裳,但是衣袖撩起露出的手臂和手指确实惨不忍睹。
“娘娘,这…”沥楚枫说着就想走近床边,却被桃月宴抓着拽出了房间。
桃月宴放开沥楚枫,“看到了吗?不送!”
“娘娘,到底怎么回事?”沥楚枫不肯离去,带着祈求的看着桃月宴。
桃月宴讽刺的勾唇:“想知道怎么回事,你应该去问你的皇兄。你以为是谁把紫灵变成这样的?”
沥楚枫听闻,鼓着腮帮就跑出了灵犀宫,太医则茫然的站在灵犀宫,六王爷走了,他怎么办?
“你给紫灵看一下。”虽然这几天给紫灵上了伤药,但是如果有太医的诊治,相信紫灵能好的更快一些。
上书房门口:“皇兄,皇兄。”
人还没进去,沥楚枫就开始大嗓门的喊着,屋内的沥楚痕闻声抬头看着,沥楚枫一脸汗水怒气冲冲的一掌拍在桌上,桌上的茶杯都颤了颤:“为什么,皇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六,发什么疯,朕做什么了?”沥楚痕一脸不解的问着,对沥楚枫的举动很是不满。
沥楚枫握紧拳头:“皇兄,你明知道我对紫灵…你还把她伤成那样?”
“老六,谁告诉你是朕打伤她的,那个奴才朕可没有动她一下。”沥楚痕说话的时候,门口正走进一个人,制止了小太监的通报,手中端着汤碗直接走进上书房。
“不是你还会有谁,皇兄,你怎么这么狠心,她只是一个女子,你把她打成这样,你…”沥楚枫口不择言的责备着,让沥楚痕的脸色渐渐变的难看。
“老六,注意你的身份,她不过是个卑贱的婢女,就算死了,又能如何,还有你身为沥粤的王爷,就是这么跟朕说话的嘛?”沥楚痕瞪着沥楚枫,不留情面的说着,虽然他俩从小亲密,但是也不能容忍他如此挑战自己的权威。
却不料门口走进的人,在听到沥楚痕与沥楚枫的对话,手中的汤碗顿时摔在地上,汤碗与地面传来的清脆让两个人同时回头,一看才知竟是刚刚封为淑妃的紫衣。
沥楚痕皱眉:“怎么这么不小心?”
“皇上息怒,我这就收拾。”紫衣战战兢兢的蹲在地上拾着碎片,让沥楚痕看的一阵碍眼,当初要不是为了打击桃月宴,他何苦勉强自己与这样一个要姿色没姿色,要身材没身材的下人出身的女人周旋。如今桃月宴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这女人更是没有了利用价值。
“喏,你找的正主来了,你那个紫灵一身伤痕可都是拜她所赐!”沥楚痕开口就将紫衣推出去,气的沥楚枫咬着腮帮顾不得礼仪拉着紫衣就往外走去。
紫衣被拉着走,依旧回头看着高高在上的沥楚痕,她多希望他能看自己一眼,她承认自己鬼迷心窍,可是她就是喜欢上了他,任由他利用自己也甘愿,又有什么办法。
沥楚枫拉着紫衣一路奔回灵犀宫,而紫衣心灰意冷的默不吭声,该来的总会来的,当时要不是皇上要她表明心迹,她也不会对紫灵下了狠手。
“娘娘!”沥楚枫走进灵犀宫唤着桃月宴,而看到沥楚枫回来,身后还带了一个人,桃月宴有些不耐烦:“六王爷还有什么事?”
“娘娘,就是她,是她把紫灵伤成这样的,交给娘娘处置。”这时的沥楚枫还不知道紫衣根本就是桃月宴曾经的婢女,还以为她是哪个宫新晋的主子。
桃月宴听着沥楚枫的话,眼神慢慢瞪大,看着被沥楚枫甩坐在地上的紫衣,“紫衣,他说的都是真的?”
就算昨天得知紫衣背叛了自己,桃月宴也没有如此强烈的冲打击,紫衣和紫灵两个人一同在她身边伺候,说到底她们两个走得更近,关系更亲密,紫衣怎么下的去手。
“小姐,是紫衣的错,一切都是紫衣的错。”紫衣无神的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的对着桃月宴说道。
桃月宴紧咬牙根,一个箭步上前,一巴掌就打在紫衣的脸上,顿时紫衣的嘴角撕裂冒出血丝,她一直以为打伤紫灵的是沥楚痕,却没想到是她曾经最亲近的人。
这时卧房内传来拖沓的脚部声,紫灵扶着门框出现在大家面前,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好,但是听到外面的动静,还是忍不住走了出来,桃月宴走过去,单臂搂着紫灵瘦弱的身体,让她坐在椅子上,紫灵对桃月宴笑了笑:“谢谢主子。”
紫衣抬头,看到紫灵脸上两条长长的伤痕,还有有些消肿的十指,眼神闪了闪,又低下头,她现在根本就没有脸面见她们,太医从紫灵的身后走出,对沥楚枫和桃月宴说:“回王爷,娘娘,紫灵姑娘的伤势已无大碍,好在用药及时,止血化瘀,只不过这手指几月内定不能过于使用,否则可能会落下残疾。”太医说完行礼就离开灵犀宫,紫灵听后面色如常,反倒是桃月宴心疼的看着她。
紫灵淡淡的说着,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紫衣姐姐,坐上了淑妃的位置,可还开心?”
闻言紫衣低着的面孔忧伤闪现,好吗?只有她自己知道好不好,“紫灵,对不起,我…”
“紫衣姐姐,千万别这么说,你现在是淑妃,怎么能让堂堂的淑妃给我这个奴才道歉。”紫灵看着紫衣,绵里藏针的说着。
紫衣没有说话,只不过在听到紫灵的话之后,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期间桃月宴冷冷的盯着紫衣不声不响。
“紫衣,我不怪你,真的,你有你自己的选择,只是我同样不会原谅你,因为你背叛了主子,你走吧,如今你贵为淑妃,我们这里容不下你了。”紫灵看着紫衣不言不语的在坐在地上,接着开口,说完就让所有人震惊,这些话不该是从她的嘴里说出的,从前的紫灵断然说不出这种话。
“主子,这次让我决定好不好。”紫灵说完就看着桃月宴。
桃月宴不忍看到紫灵拖着伤重的身体这样看着她,略微颔首,算是答应了紫灵,紫灵点点头:“淑妃娘娘,请回吧。还有多谢六王爷的关心,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怎敢劳烦六王爷惦记。”
紫灵说完就看着桃月宴:“主子,我们回房吧,紫灵累了。”桃月宴欣慰的扶起紫灵一同走入卧房,这次事情之后,紫灵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再加上凌风和凌雨在门口说了一句“走了”,想来紫衣和沥楚枫都离开了,而桃月宴并没有忽略沥楚枫看着紫灵的眼神,有些心疼,但是在看到紫灵脸颊上的伤痕随着说话颤动的时候,她也清楚的看到沥楚枫略微皱起的眉头。
“紫灵,为什么不告诉我是紫衣打伤你的。”让紫灵重新躺会床上,桃月宴开口询问。
“主子,其实那天我放飞白鸽后,已经回到灵犀宫了,是紫衣突然拉着我,说你出事了,我才跟着她离开,根本没想到紫衣会背叛你,她应该是听到你和皇上的谈话,所以特意等我回去,将我带到皇上面前,不过幸好信鸽的事情我并没有告诉她,只因那天她的反常,还有你告诉我的让我多注意她一下,所以当时我就想着,等确定你没事了,咱们三个回到灵犀宫我再说出来,结果没想到她把我带到未央宫,然后对皇上表白真心,而打我也是她做给皇上看的。”
紫灵说完有些气喘,这些事情她本不想告诉主子,紫衣的背叛已经让主子伤心不已,知道这些只会让主子更加难过。
“刚刚你为何放了她?”想不到紫灵受的这些都是紫衣一手促成,桃月宴看着她已经开始结痂的脸蛋问着。
紫灵突然一笑,天真不在,多了些许阴狠,“主子,她这么做就是因为喜欢皇上,当日在未央宫德妃曾拿话语处处排挤她,但是她还是义无返顾,在我刚刚到未央宫的时候,我分明看到皇上在见到她的时候闪过了厌恶,我让她回去,就是要让她自己体会,背叛你,伤害我,可是她最后依旧什么都得不到。”
桃月宴看着紫灵,也许经过这件事之后,紫灵变了,变得深沉,变得学会借刀杀人,她也不知道这样的变化对她来说是好是坏。
紫灵看出桃月宴的忧心,“主子,放心,我永远都是紫灵,只不过紫灵也会变的,因为紫灵要变成主子身边的左膀右臂,再也不会让主子一个人孤立无援。”
几日下来,皇宫内已基本恢复平静,太后已经被沥楚痕送往皇家寺院,沥楚夜和沥楚墨也都相继前往封地,唯一遗憾的就是沥楚夜欠她的银子没有要回来。现在的沥粤皇宫才算是沥楚痕的天下,朝堂有丞相辅佐,后宫有美人相伴,沥楚痕的生活有滋有味,而桃月宴则被他全然冷落一旁,置之不理。
桃月宴服用不少凌风拿回来的补药,身体也好的差不多,紫灵也经过这几天的修养,可以自如行动,手指也好了一些。而这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突然来了灵犀宫。
一身朴素装扮的惠妃,独自一人来到灵犀宫,站在门口,似乎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垂眸想了想,步履坚定走进灵犀宫。
桃月宴对于惠妃的到来,有些疑惑,更多的是警惕,她不会忘记上次她联合月流觞诬陷她下毒,本来以为她已经随着月流觞回到了月弦,却不想竟然还在宫里。
“姐姐看到我,很惊讶吗?”惠妃平静的看着桃月宴。
“姐姐?本宫怎么不记得有你这样的妹妹。”桃月宴抬出自称,冷言冷语。宫内的女人大多势力,再说她本就不在意这妃位等级,但是对于这些工于算计的女人,她还是有她的气势。
惠妃笑了笑:“其实我来,就是想跟你道歉的。”
桃月宴看着惠妃,妖媚脸蛋略显憔悴,这次来她这里,和上次接近她一样,都是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惠妃,如今本宫降级被贬,没权没势,你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
桃月宴敞开天窗说亮话,不再与惠妃言语算计。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在这宫内,唯有与你相交过,所以…”
“怎样?”桃月宴有些蹙眉,她真是受够了在这宫内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生活,任何一个对你微笑的人,都有可能在背后捅你一刀。
惠妃不在意桃月宴的冷语,不请自来的坐在桃月宴旁边的软榻上,“其实,我本是月弦的内应,你应该知道了吧。”说着就看了一眼桃月宴,看到她挑眉,惠妃接着道:“其实我心中一直藏着一个人,为了他,我甘愿远离家乡,献出自己,其实我们都一样,为了一个男人,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惠妃说她自己还可以,她桃月宴可从来都不会为了讨好男人而去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
看到桃月宴皱眉,惠妃说:“你爱的不是皇上,对吗?”肯定的语气问着桃月宴。
“你到底想说什么?”桃月宴问着惠妃。
“皇宫内,唯有你一人从不争宠,却能得到皇上给予的至高权力,虽你整日冷冰冰对任何人都不屑一顾,但是却在他面前落泪,其实你爱的人,是太子。”惠妃波澜不惊的说出一番话,直接让端着茶杯饮茶的桃月宴呛住了。
太子?月流觞?这惠妃是脑子有病还是眼睛瞎了,哪只眼睛看到她喜欢月流觞?当初在他面前落泪,只是因为看到他的容颜,以为他的夜离,所以前世纠缠的情肠以为今生能够实现,最后发现他根本就不是夜离,甚至连夜离的千分之一的比不上,她怎么可能还会喜欢他?
桃月宴嗤笑了一声:“月流觞?”
从惠妃刚刚的话语中桃月宴已经听出来,她所说的为了一个男人远离家乡,很明显就是为了月流觞。
“难道不是吗?从你见到太子的第一眼开始,一直到你们御花园内樱花树下相拥,不都是说明了一切吗?”惠妃虽然表面平稳,但是话语中透出的丝丝怨怼还是被桃月宴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