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直白地表白to寻找于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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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不知情,见她发出这般感慨,不由奇道:“此话怎讲?”
锦言笑笑:“我还知侯爷当夜是在江边的酒楼。”
他们当日的确在江边的酒楼饮酒,推窗面江。
“因为奏曲的人在船上,隔了远,听不真切。”
虽说那时江平水阔夜阑人静,在不借助扩音器材的前提下,隔的远了,依然听不清楚。
“你怎知奏曲的人在船上?”
只顾着追亿往事悔恨不休的侯爷,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
“因为……”
锦言笑了:“弹琴的是我,身在何处岂会不知?”
“你!……”
任昆惊讶地说不出话来,竟是她!怎么会是她?
怎么不会是我?
“我们那时从东阳入京,正好夜泊叶城,四哥征得同意,让我出舱赏江景夜色,还弹了好听的曲子。四哥的琴,是我父亲送他的名琴,所以,我就借来一用,弹的就是这首。”
锦言说得简单,内里的信息却丰富又隐晦,永安侯听得明白。
东阳入京自是北上嫁人;
征得同意,征得二字用得极妙,长公主府迎亲人员之姿态立马可知;
夜泊叶城出舱赏江,一是到了叶城即将入京,一入侯门深似海,行动受拘,二来她一路上鲜少出舱,憋于窄庂;
四哥还弹了好听的曲子,卫决明对她的爱护之意无需言表,任昆想起当日听到的那首《幽兰吟》,想起当日水无痕对此曲的评价:
“……这首《幽兰吟》本是闺中女子孤芳自赏自怜自怨之作,此人却将孤芳自赏化为悠闲自行,甚是逍遥。”
“曲意深长,恣意洒脱,琴中有安抚劝慰之意,若未猜错。应是抚琴男子劝慰听琴者,纵独自一人也是纷芳高洁。”
……
原来,早在未成亲前,她就知道所嫁之人不能托付终身!
怪不得成亲第二日她就表明立场。直言自己的作用是占位,不会有任何想法,定会安份守己不做他想,只求一方小天地的平安喜乐……
心中大恸,悔恨与酸涩冲上眼底,心情激荡:“言儿,我,我喜欢你。”
啊?!
锦言瞪圆了眼睛,小嘴微张,啥意思?
表白?永安侯在向她表白?
前生今生。好吧,今生她这是头一回遭遇表白,但前生有过经验,就算再不浪漫的表白,也得有个场景、氛围或语境吧?
哪能好端端说着别的事。忽然冒出一句我喜欢你?
大哥,你确定你清楚明白的知道,我们之前谈的曲子是喜洋洋之乱弹而不是凤求凰吧?
早在任昆说出这句话时夏嬷嬷就迅速地悄没儿声地带人退出去了,侯爷可真是……直接,突然就蹦着这么一句,也不怕吓着夫人。
虽然前几天永安侯没少在床前念叨喜欢很喜欢,当时大家的心思都在锦言何时能醒来上。对他这番话的震惊程度自然要低很多,如今又这般直不愣瞪地讲出来,挺突兀的……不知夫人会怎么想……
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后,任昆有些羞窘,锦言呆呆的样子却令他信心倍增,继续加重火力:“言儿。我喜欢你,很喜欢,你,你怎么看我的?”
本来他想问你喜欢我吗,话到舌尖拐了个弯。换了种问法。
不急,不急……
“你,喜欢我?”
最初的惊讶震惊过后,锦言不由疑惑:“喜欢我什么?”
请原谅这小白式的反问,实在是,她没有过被弯男表白的经验,他所说的喜欢与常规理解的男女间的喜欢是一个意思吗?
喜欢她什么?
任昆愣住了,喜欢就是喜欢,还分喜欢什么?
于是就愣愣地回答:“不知道,喜欢就是喜欢,什么都喜欢。”
锦言了然一笑,看吧,就知道不能领错情:“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任昆脸红脖赤,她,她怎么一点也不害羞,一口一个喜欢喜欢的,寻常女子到了这个时候,不应该低头娇羞不语,偶尔眼波盈盈吗?
话本里都这么写的……哪有追问不停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不停地想啊想啊,绞尽脑汁地往前想,从跟她讨要香囊开始?不对,还早……
过年的时候?去落梅山庄时?还要更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