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饭局多份情(2 / 2)
徐世芳简明地介绍:“你叔叔爱给我挑菜,我们平常都习惯了,只要有汤菜,就是我们二个在家里吃饭都要用公筷,不是别的意思。宁玲,你别夸我了,这几道菜我才做几次,有些味道还没掌握准确,你有时间就过来我们共同研究,让你叔叔和圆森吃好喝足。”
圆诚实举一个例子使她能放松地吃饭:“这是书香门第子女的习惯,我们只有维护她的正确传承,我想到一个有趣味的事,以前,我们单位来了一个警察,他从学校毕业考入公安机关分到我们所上班,只要和任何人握手后,都习惯地把两个手搓一搓,在衣服上擦一下。开始调到我们所里来,他用这种方式和我握手,使我非常窘迫、尴尬,心里对他保存着戒备之心,认为他自持是科班生,看不起我们这些半道当警察的土包子,后来工作时间长了才明白,他是一个很实在的警察,没有看不起人的清高意思,有一次,局长到我们所检查工作,与所有民警握手,他握手又做这个动作,局长马上沉下脸想批评他,我只好向局长说明情况,才免除了这场尴尬局面。”
宁玲听到他们夫妻俩风趣地开导自己,心里十分恐惧,他们嘴上说得这么轻松,不知心里是否也是不么想的,心里还在埋怨母亲没给自己打电话,在错综复杂的思绪中,只有沉着应对:“没想到叔叔还能遇到这种人,如果不是您这么教诲,我们遇到这种事还不知如何应对,再说,长辈身上的优良传统还是应该传承并发扬光大,阿姨,我有时间就过来向您学烹调技术,您别嫌我烦哦。”
徐世芳开诚布公表明态度:“我只有一个儿子,缺的就是女儿,我会把你像女儿一样对待,怎么会嫌你嘛。”
宁玲绕圈子表明担心:“阿姨,我的出现会不会影响圆森哥耍朋友?要是影响他耍朋友我可倒霉了。”
徐世芳显示做老人的宽阔胸怀:“你们是一起长大,他是什么心思你还不明白吗?就是一个工作狂,心里只有工作没有其他的,别人都叫他傻儿,他如果有心思耍女朋友第一个就会选择你,为他的事把他老爸老陷进去了,退休的人还免费为他东奔西跑。宁玲,喜欢吃什么别放筷子,不然我要用公筷给你拣菜哟。”
宁玲站在圆森的立场上为他辩护:“阿姨、叔叔,圆森哥也是表明自己的正义立场,要说起来方天哥的死亡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深重的灾难,他家所有积蓄都在城里买了一套二手房,妻子没有一份固定的工作和收入,女儿又是刚考上高中,还要读大学,正是需要大量用钱的时候,他的不幸遇难的确是雪上加霜,如果换了是我也许做出这种决定,舍弃一切破案,这个撞死方天歌的人也太缺德,没有一点人情味,尽做些伤天害理之事,让圆森哥浪费这么多时间去追踪,您们千万别怪他。”
正在这时,宁玲的电话铃声响起,她看是母亲的电话号码,便接听电话:“妈妈,有什么事吗?”
宋淑惠按照事先约好的便在电话里指责她:“宁玲,你在哪里,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吃午饭?”
宁玲便当着圆诚实夫妻的面解释,表明态度:“妈,上午做一份文件,接着又遇到徐阿姨,我一时高兴要请她吃饭,她反而把我喊到她们家里吃饭来了,我把这事搞忘了,对不起!”
宋淑惠明知故问:“肖林给你介绍冯帅,别人有钱、有权,人也长得帅,他在家里等你回来表态,像冯帅这种条件在我们县城找得出几家哟?哪个宋阿姨啊,你这个妹崽硬是淘气,怎么谁家的饭都去吃啊?难道你忘了我和你爸是如何教你的吗?”
宁玲满腹经纶地给母亲解释:“宋阿姨就是圆森哥的妈妈,不是别人,您们的话女儿牢牢记住的,从来没有到别人家去吃过饭,肖林说冯帅的事我已经对他妈表明态度了,我不会接受他们介绍这个人,暂时不想耍朋友。”
宋淑惠在电话里指责她:“宁玲,你跟我听好了,别人给你介绍那么多朋友,你千方百计都要推辞,你那些条件好的同学追你,你也不屑一顾,偏偏要死心塌地地追他。这人对你又是不冷不热的,他如果拖你十年八年,未必你也要等吗?女儿,不是当妈的要干涉你的婚姻大事,我和你爸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要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婆家,让我们一家如何办吗?”
宁玲惴惴不安地和母亲通电话,在电话里苦口婆心地给老人解释:“妈,您不是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吗,我相信圆森哥,您别担心我们的事。”
宋淑惠更是得寸进尺地指责她:“宁玲,你就是磨破嘴皮我都不会相信你,气死我了。”
正在宁玲面临尴尬局面,圆诚实也有些窘迫,放下手中的筷子,有些怨气地注视妻子,徐世芳面对尴尬的局面暗示宁玲:“把电话给我,我给你妈解释。”宁玲只好把手机给徐世芳,她接过电话便客气地向宋淑惠道歉:“宋老师,您好,我是徐世芳,不好意思,是我今天到卫生局去办事,看到侄女在办公室,顺便请她在我家吃饭,您别责怪她行不?”
宋淑惠听到徐世芳的声音,立即改变了语气:“真的是你吗徐老师,我没有生气,只是担心她的婚姻大事,你不晓得啊,徐老师,这个淘气的女儿像灌了**汤似的,就是对你圆森坚信不疑,别人就是再好她都不用正眼看一下。”
徐世芳掩饰自己内心的窘境,温柔敦厚地给她解释:“宋老师,我听说您宁玲说在老年大学参加一些活动,我退休以后闲得没事,也想参加您好活动,顺道请她到家里来吃一吨便饭,没有别的意思。至于她和圆森的事,我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您,他也是只有和宁玲走得最近,没有和别的姑娘接触,虽然我们家没有您们家条件好,也是老实本分的人家,他们年青人都是您看到长大的,感情的事就由他们发展吧,我们当老人的过多干涉不太好吧,您说是不是?宋老师。”
宋淑惠叹惜道:“徐老师,既然你把话挑明了,我只好实话实说,你别生气哟,你们圆森没有表态啊!听说他还要凭一块碎片去追一宗交通肇事逃逸案,不破这个案子不结婚,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破这个案子,不知破了这个案子他又有什么别的想法?又会不会冒一个什么案子,他又如何表态?”
徐世芳只好耐心地给她一个承诺:“宋老师,这样行不行,让他们年青人自己约定一个有限的时间,是否能成功就看天意,俗话说,办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别埋怨宁玲行不?往后,我也参加老年大学的活动,我们互相教育子女健康发展感情。”
宋淑惠当即表态:“我知道你徐老师是一位言而有信这人,既然你表态了,我尊重你的意见,不耽搁你们吃饭了,谢谢你招待宁玲。”
徐世芳盛情邀请:“宋老师,你们吃饭没有,如果没有吃的,过来一起吃饭。”
宋淑惠立即婉言谢绝:“我们是老街坊,老同事,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煮好饭了,不过来,谢谢你的美意。”
宁玲接过电话:“妈,我们正在吃饭,挂机了哈。”
宋淑惠终于运用平静语气提示她:“你们吃饭吧,吃饭时言谈举止要尊重长辈哈,这个家可是书香门第的味道浓。”
宁玲紧锁的双眉舒展开了:“妈,我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