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一清的儿子(2 / 2)
金家乃炼丹世家,金家老祖成名已久。玉家乃西北乡野大族,传闻中玉家老祖也是上千年前就成名的玄仙。
而陆家,是炼器世家,陆无敌是器师。
还有一个是常家,这个常家最是神秘,子嗣稀少,每一代似乎只有一人而已,形踪飘忽不定,不过常家在东南之地有祠堂,被当地百姓供奉的祠堂。
四大世家全都拥有四大玄仙,所以四大世家一直以来是超然物外、不理世事的贵族之家,不论帝国怎么更迭,四大世家却没有人敢动半分。
“两位道友何意?”无涯眯起了眼睛,他不认为这陆无敌和玉清河是来帮助夏云龙的,如果要帮,早就出现了,何必等到夏云龙都要死了才来?
“没有其它意思。”另外一个白须老者,也就是玉清河说话了,他淡淡的对着秦景王一笑道:“我玉家也想坐一坐这万里江山,秦氏,你且看!”玉清河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城外一指。
秦景王和无涯下意识的顺着玉清河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然而,只看了一眼,他们就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城外竟然不知在何时,围来了密密麻麻打着玉氏皇旗的千万大军。
没错,就是玉氏大军。
“你。。。你。。。你们玉家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兵马?”秦景王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道。
玉清河哈哈一笑:“忘了告诉你,当朝玉青,乃是我的嫡氏重孙。”
“什么?大学士玉青,竟然是你的嫡氏重孙?”景王全身一颤,因为在他的记忆之中,玉青这个人的身份很清白,是中州一个普通百姓而已,当年凭借文采得先帝宠爱,才会一直官至大学士。
景王在这一瞬间就明白了,玉家。。。玉家的谋逆之心,比他秦家还要早!
“怎么样秦氏?你们现在退出,我玉氏做了江山,你还是异姓王。当然。。。”玉清河看了无涯一眼道:“我们玉氏皇朝也还会号召一部分子民信仰光明神的。”
“很好!”突然间,无涯说话了,这个人虽然此时全身已浴了血,但风度依然儒雅,看不到他的脸色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他淡淡的对着玉清河笑道:“你们很会选择时机,在我最虚弱的时候跳出来威逼利诱于我。不过,我不答应!”无涯精光一现之时,全身的气息猛烈一震,竟然开始节节攀高,天空中刚刚升出来的烈曰似乎也在他的后脑之上形成了一道道光圈,无尽的光明热量从他的身体中一波一波传递出来。
“陆兄动手,他在恢复功力!”玉清河尖啸一声,后背的宝剑突然间自动飞出,在虚空中发出剑鸣,而后便向着无涯刺了过去。
陆无敌的宝剑也同样如此,他双手印决一捏之下,那柄剑竟然在虚空中连连跳跃,一道又一道剑气纵横切割。
与此同时,景王也出手了,这老家伙别看他受了伤,但着实有一股子狠劲,一口精血喷在紫金宝刀之时,那紫金宝刀竟然化为一道长虹,刺向了陆无敌。
这时候似乎没有人理会地面上的秦化一和将死的夏云龙了。
而将死的夏云龙似乎回光返照了一般,在天空中再次展开大战时,他悠悠的睁开了眼睛,黑黝黝的眼睛明亮至极,清澈至极。他只是瞥了一眼天空中对战的四人后,就把目光投向了扶着他的秦化一。
“你叫什么?”夏云龙似乎无惊无悲也无喜了,他很平淡问了秦化一一句。
“我叫秦化一,秦景王之孙,但我也是夏鸿图的附马,夏容儿之夫!”
“容儿的丈夫?”夏云龙一楞,随即便笑了起来,点点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一清的儿子吧?”
“什么?”秦化一一楞:“你知道我娘亲?”
“认识,和她论过道,有过数面之缘。”夏云龙支撑着坐了起来,仔细的盯着秦化一看了几眼后,再次点头,道:“很像她。你母亲是个很特别的人,也是个很神秘的人!”
“那你知道我母亲来自哪里吗?我母亲还有其它亲人吗?”秦化一急急的问了起来,他知道他母亲神秘,但却来历不明,他一直想知道他母亲来自哪里的。
夏云龙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不过能和她在一起论道,实乃人生一大幸事。”夏云龙感叹道:“很神秘的一个女子,风雅无限的一个女子。不过可惜她选择了秦震飞!”
“好了,我大限将至,你也无需多问,因为我是真不知道你母亲来自哪里。”看到秦化一还想再问,夏云龙立即挥了挥手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修练了一种特殊的玄功,可以吸收他人力量的玄功吧?”
“你。。。你怎么知道?”秦化一大惊失色起来,这可是他的秘密,他没对任何人说过啊。
夏云龙眉毛一挑,深吸一口气道:“果然如此,你不要惊讶,因为我感觉到了你体内的那种庞大吸力,你在克制你自已吧?”
“前辈,我。。。”秦化一张了张嘴,他握住夏云龙的手时,的确引动了自已的气海,还有夏云龙的气海,如果不是他在克制,夏云龙早就被他吸成干尸了。
“好了,能在临死之际成全一清的儿子、我夏氏帝国容儿的夫君,也未尝不是一件功德。秦化一,你还等什么?”夏云龙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间再次抓住秦化一的手,同时也闷哼一声,紧接着他丹田那原本即将碎裂的金丹轰然间崩碎,而后庞大的天地之力滚滚沸腾起来。
秦化一呆呆的看着夏云龙,此时夏云龙的双眸之中透着决然,也有一种解脱和勉力之意,似乎他在用眼神告诉秦化一,快动手。
“前辈!~”秦化一咽喉一哽,眼眶不禁有些发热,在这一刻,他没有了即将得到一个上仙功力的兴奋,也没有了心底里的邪恶算盘,有的只是一种悲凉,一种兔死狐悲的心灵上共鸣和感伤。
他跪倒在地,深深埋下头颅!
这是他有生以来,除他的老师慕容浩然之外,第二个让他如此虔诚跪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