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494 佛咒克魔壶!(2 / 2)
赵灵菡嘻嘻一笑,道:“就是在消遣你!”那六首十八臂魔相蓦得缩小下来,化为一道魔光钻入炼魔壶中。那魔壶得了赵灵菡全部法力催动,足可催生出七八成威力,当即暴涨成了十丈大小!蛸
壶口向下倾倒,立有无量魔气窜出,污秽半片苍穹,又有无量鬼兵鬼将自无尽魔云之中走出,组成一座座战阵,杀向戚泽!
戚泽道:“到底还是要靠法宝之妙!”若无古灯檠在手,他扭头边走,既有佛火心灯,倒可与这魔壶一决高下。将那古灯檠一拍,佛火金焰立时暴涨,化为百丈高下,佛火之中有无穷金光闪动,正是一篇佛门降魔咒王《楞严咒》!
魔兵魔将是炼魔壶本身禁制之力所化,古灯檠并无此等妙用,但戚泽另辟蹊径,你有兵将,我亦有降魔神咒!
《楞严咒》为佛门第一神咒,一经诵出,便是地动山摇,先前戚泽囿于功力不足,未能将此咒尽情演化,如今觉悟末那识,有完整的无能胜金刚力支撑,倒可略试一二。
但见无量魔云无边无尽,与无量佛光短兵相接,魔云中无数鬼兵鬼将呐喊厮杀,佛光之中却有无量梵文金字闪动,金字无形无相,蕴含无量降魔咒力,纷纷印在鬼兵鬼将眉心之上!
那鬼兵鬼将被佛咒一印,先是静止不动,继而纷纷炸裂开来!鬼兵鬼将皆是炼魔壶数千年来收炼的阴鬼魂魄与修道人元神,用九天十地腐仙化魔大阵运炼出来,自具灵识,更能排列阵势,难斗之极。
佛曰:“咒力无边!”戚泽持《楞严咒》,一旦全力发动,当真群魔辟易!蛸
只见无量魔气之中无数兵将纷纷爆裂,犹如一道道绚烂焰火,不过炼魔壶妙用无穷,那些鬼兵鬼将被咒力轰碎,一身魔气又被九天十地腐仙化魔大阵吸入,重新炼化为鬼兵,又自闪身出来。
如此化生无穷,生生灭灭,亦是炼魔壶最厉害之处,历代执掌魔壶之人便是靠了这门神通,将不少长生之辈生生堆死!
壶老起先十分得意,捏着胡须奸笑道:“老夫这门九天十地腐仙化魔魔阵,乃炼魔宗最高成就,只要功力足够,便可生化无穷,暗合天道运转之理!咦?”正吹嘘之间,忽的骇然色变!
原来其感应到每一尊鬼兵鬼将被炸裂之后,竟皆是带有一点佛门咒力之功,却是微弱几乎不可察觉,随着残余精气汇入九天十地腐仙化魔魔阵之中。
随着魔阵运转,新的鬼兵鬼将化生而出,却也将一点点佛门咒力之功留在了魔阵之中!如此积少成多,需要回炉的鬼兵鬼将实在太多,连带魔阵中滞留的佛咒之力也越来越多,终于被壶老察觉。
壶老惊骇无比,九天十地腐仙化魔魔阵乃炼魔壶之根本,被佛咒之力侵入,下场可想而知,刚要调运法力炼化。那佛咒之力已然爆发开来!
炼魔壶历经多年祭炼,内中已开辟出一片天地,恢弘浩大,本是魔气氤氲,魔性充斥,却忽有一道铮亮佛光暴起,一时之间,九天十地腐仙化魔魔阵运转立刻大受影响,连鬼兵鬼将重新化生都受了极大影响!蛸
赵灵菡魔相与炼魔壶一体,自然立刻察觉魔壶异变,叫道:“壶老!”
壶老叫道:“那秃驴所用佛咒十分难缠,渗入我体内,须得运炼驱除,不然我本体也要大受影响!”
赵灵菡顿觉棘手,还要靠炼魔壶对付那佛火心灯,如今壶老瘸腿,还斗个屁?
壶老也是无奈,没想到那秃驴如此狡诈,佛咒居然还能这般运用,一时不察,中了暗算,不可再战下去。
戚泽动用《楞严咒》之时,便筹思这一桩对敌之法,《楞严咒》妙用无双,果然奏效。见炼魔壶法力转动之间颇见滞涩,当即身披无量佛火金焰,横空杀来!
赵灵菡喝了一声:“走!”带动炼魔壶望空飞去,想要摆脱戚泽追杀。
戚泽好容易逮住赵灵菡踪迹,岂肯干休?立刻穷追不舍。一道魔光身后有一线金焰,一逃一追,须臾之间已至千里之外。蛸
黑袍正在努力炼化天子龙气反噬,身外已有一条漆黑大龙死死将他法身缠住,忽见炼魔壶所化魔光向其投来,壶身之上居然还夹杂了丝丝缕缕的佛光,当即大惊失色,道:“怎的败的如此之快!”
炼魔壶不可不救,黑袍强忍被天子龙气反噬攻心之苦,长身而起,化为一道炼魔黑焱,横亘半空,却是后发先至,卷了炼魔壶便走。
本来他还想顺手给戚泽一个狠的,但天子龙气越发暴躁,竟是灭之不绝,也急需寻觅一处静地,静心炼化,便暂且放过了那厮。
戚泽驾驭佛光,见黑袍的炼魔黑焱一闪而灭,同时炼魔壶也不见了踪影,当即停步,略一思索,放弃了追杀,返回虞城去了。
黑袍驾驭炼魔黑焱,一道通天魔火拼命遁逃,此时他魔心焦躁,天子龙气之力时刻灼烧其元神魔心,耳边又有无量生民之音念诵不绝,再不设法压制,只怕要引动魔劫了。
黑袍毕竟是脱劫级数,魔火飞遁极快,勉强飞出万里之地,随意寻了一处穷山恶水之地,立刻降落,将炼魔壶一抛,当即坐定,运功炼神去了。
炼魔壶本尊滴溜溜打了几个转,稳稳落地,兀自还有点点佛光佛咒之力如跗骨之蛆,挥之不绝。蛸
赵灵菡从中飞出,壶老亦是化形而出,满面愁容,拱手道:“小老儿无能为力,只好靠姑娘你了!”
赵灵菡望了一眼黑袍,见其瞑目端坐,身外一条黑龙越发狰狞,死死缠住其法相之身,掩口笑道:“看来黑袍师兄的麻烦不小!我劝过他天子龙气非同小可,不可轻易炼化,必遭反噬,他却不听!”
又对壶老道:“壶老自我入道以来,多加回护,连我的六欲夺心魔功都多赖你之指点,如今你有难在身,自要相助!”
壶老闻言大喜过望,凭空一礼,笑道:“多谢姑娘搭救小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