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8章 寻找幸运的五位数(2 / 2)
“你们听我说嘛,我们花了一个晚上,算出了市第三建筑公司,在市一中教学楼工程项目上偷工减料的程度,我们同时也初步得出了结论,两个教学楼、一个办公楼、一个实验楼和一个塔楼,是由五个工程队分别转包建造的,它们偷工减料的程度也不一样,两个教学楼可以定性为质量问題,一个办公楼和一个实验楼存在严重的质量问題,但这四个楼都不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所以,他们暂时不会倒塌。”
陈美兰道:“对,真正的问題是那个连接四个楼的塔楼。”
“那可是上千人上下的楼梯呀。”李亚娟补充道。
向天亮嗯了一声,“那个塔楼偷工减料最严重,尤其是中间那根立柱,要承受全塔包括四张螺旋型楼梯的重量,在一种特定情况下,很可能会突然的垮塌。”
“什么特定情况?”陈美兰担心的问道。
“共振。”
“共振?不就是一种物理现象吗?”李亚娟道。
向天亮说道:
“对,共振是指两个振动频率相同的物体,当一个发生振动时,引起另一个物体振动的现象,当然,这也是指一个物理系统,在特定的频率下,以最大的振幅做振动的情形,这一特定的频率就叫做共振频率,在自然界中,有许多地方有共振的现象,比如乐器的音响共振、太阳系一些类木行星的卫星之间的轨道共振、动物耳中基底膜的共振、以及电路的共振等等……你们听过这样一个故事吗,在十八世纪中叶,一队士兵在指挥官的口令下,迈着威武雄壮、整齐划一的步伐,通过法国昂热市的一座大桥,在快走到桥的中间时,桥梁突然发生强烈的颤动并且最终断裂坍塌,造成许多官兵和市民落入水中丧生,后來经过调查,造成这次惨剧的罪魁祸首,正是共振,因为大队士兵齐步走时,产生的一种频率正好与大桥的固有频率一致,使桥的振动加强,当它的振幅达到最大限度直至超过桥梁的抗压力时,桥就断裂了。”
李亚娟叹道:“这故事我听说过,共振现象太厉害了。”
“还有一个故事,是现代的美国发明家特士拉的,他曾经说,用一件共振器,能把地球一裂为二,有一天,他來到华尔街,爬上一座尚未竣工的钢骨结构楼房,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件小物品,把它夹在其中的一根钢梁上,然后按动上面的一个小钮,几分钟后,可以感觉到这根钢梁在颤抖,慢慢地,颤抖的强度开始增加,延伸到整座楼房,最后,整个钢骨结构开始吱吱嘎嘎地发出响声,并且摇摆晃动起來,惊恐万状的钢架工人以为建筑出现了问題,甚至是闹地震了,于是纷纷慌忙地从高架上逃到地面……特士拉所用的小物品便是一个共振器,可以预见,若是他把这个小物品再开上那么十來分钟,那座建筑物准会轰然倒地,特士拉还说过,用同样的这个小小的共振器,在一小时不到的时间内,也能把连接纽约曼哈坦岛和长岛的大桥摧毁,使之坠入幽深黑暗的海底……原來,共振器的威力主要在于它能发出各种频率的波,这些不同频率的波作用于不同的物体,就能够相应地产生出一种共振波,当这种共振波达到一定程度时,就能使物体被摧毁……”
陈美兰问道:“关于共振,和市一中教学楼的中心塔楼有关系吗?”
向天亮继续说道:
“当然有关系,塔楼是个整体,它有一个固有频率,学生们上下楼梯,也会产生频率,它是动态的,所以叫驱动频率,当学生产生的驱动频率,与塔楼的固有频率相同时,就会达到共振,就是发生共振现象,而两个频率的共振的效果,能使振幅增加,塔楼本身的动能就会增加,就会产生自身的振动,当它自身的振动突破并超过设计能够承受的形变时,塔楼就会坍塌……你们想想,偷工减料的后果,实际上就是降低了设计的标准,也就是说,它实际的固有频率,更容易与学生上下产生的驱动频率产生共振,上千名学生啊,他们要是在四张楼梯上一齐往下冲,就很可能发生上面那个故事里的悲剧……”
陈美兰呆了好一会,握住向天亮的手道:“八爷,我们一定要出去,去救救那些学生。”
“放心吧,我保证,我们能在九月一号中午前,找到那个属于我们的幸运数字。”
“真的吗?”
“你问李姐,她知道的。”向天亮还不想把自己耳朵的秘密,告诉第二个女人。
陈美兰看着李亚娟,李亚娟点着头道:“美兰姐你放心,八爷说能,就一定能。”
向天亮拿过一张纸。
“我们要改变寻找幸运数字的方式了,杨姐继续从小数到大数,轮到陈姐你时,你就从‘四零零零零’开始往上寻找,轮到李姐时,你就从‘七零零零零’开始往上寻找,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倒过來,从上往下寻找。”
说完,向天亮倒头便睡。
乘着陈美兰去喝水,李亚娟凑过來,低声问道:“八爷,你的耳朵有反应了?”
“对,是左耳朵。”
“左耳朵?那不是报喜的吗?”
向天亮笑道:“正是,它在一个多小时前,忽然微微的颤抖了三次。”
“这说明什么?”
“说明我们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正在走向胜利,离那个幸运数字越來越近了。”
李亚娟道:“你是说,离那个幸运数字越近,你的左耳朵的反应就会越激烈?”
“当然了,我对我的耳朵能不了解吗?”
“那你快说。”
“嘘……轻点,别让她们俩听见。”
不料,陈美兰走过來道:“臭八爷,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杨碧巧也停止“工作”走了过來,“臭八爷,你不能厚此薄彼,光对亚娟一个说呀。”
李亚娟瞅着向天亮微笑,“八爷,你说了,就不臭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