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拦杀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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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胖子一骨碌爬了起来:“兄弟,你出来啦?要是你出不来……”
“别弄那没用的,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不等你了。”谢半鬼到了现在还是不习惯胖子那种要命的热情。
谢半鬼转过身向燕梓晴问道:“燕老板,我的两个同伴怎么样了?”
谢半鬼虽然在极力的压制着情绪,但是声音还是出现了难以遏制的颤抖。
“你的两个同伴都没事。不过,情况却不容乐观。她们已经入魔了……”
燕梓晴叙述得轻描淡写,谢半鬼却把两只手掌握得关节发白。阴沉的声音犹如索命恶鬼,让人毛骨悚然的道:“那两个丫头在什么地方?还请燕老板如实相告。”
高胖子的眼睛差点瞪出血来:“燕老板想要什么给个准话,就算你想要皇帝的脑袋,我也绝不推脱。”
燕梓晴目视着谢半鬼道:“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她们的去处。”
谢半鬼简洁的道:“请问!”
燕梓晴异常严肃的道:“如果给你的一个长生不死的机会,你会要么?你愿意付出多大代价?”
“不会。”谢半鬼的答案显然出乎了燕梓晴的意料。
燕梓晴诧异道:“你不想永远活下去享受人生?”
谢半鬼无比认真的道:“正因为我要享受人生,才不想长生不死。有遗憾有牵挂,有今生有来世,才是完整的人生。”
“对啊!有今生的遗憾和牵挂,有对来世的憧憬和期望,才算是拥有完整的生命。我怎么没想到……”燕梓晴喃喃自语后,抬起头道:“希望你进了白玉京之后,也能像现在一样经受住长生不死的诱惑。三大秘衙精锐人马,现在全部聚集在滇边觐仙峰的登天瀑附近,准备攻打昔年的不灭邪宗总坛白玉京。你的同伴和你仇人全在那里。要我送你一程么?”
“有劳燕老板。燕老板今日援手之恩,谢半鬼他日必定涌泉相报。”
“不愿意轻易接受别人的帮助,未必是什么好习惯。”燕梓晴无奈摇头道:“算了,我不想跟你争辩什么。引路人,你带他们两个去觐仙峰吧!”
高胖子走出了棺材客栈才问道:“老弟,那个什么仙山真是不灭邪宗的总坛?”
“觐仙峰只是入口,不灭邪宗的总坛是白玉京。”谢半鬼道:“据说,三百年前,四大秘衙就是从登天瀑打上了白玉京。进入白玉京的路径,在秘衙文献里有详细的记载。这回再上白玉京,他们当然会选择轻车熟路的地方。”
高胖子嘟囔着道:“还白玉京,怎么不叫凌霄殿呢?”
天上白玉京,十二城五楼。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觐仙山,登天瀑,白玉京都是不灭邪宗信徒自己起的名字,他们执着的相信,自己的虔诚可以感化天上的仙人,赐予他们觐见的机缘,调转万丈瀑布铸成登天阶梯,引导他们踏上白玉京得享长生。
三百年前,有无数信徒,激动得痛哭流涕,难以自已的登上了白玉京,从此与家人“天人永隔”。更多没被仙人选中的信徒还在发疯似的捐献着几代人辛辛苦苦赚来的家产,去表示自己的虔诚……
三百年后,那些信徒早已经烟消云散,在他们曾经磕头跪拜的平台上,却站满了意气风发,激动不已的秘衙精锐。
那些资深捕快已经忘记了上一次秘衙联手大战,究竟是发生在什么时候。对新晋弟子而言,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决战,更是一种传说般的存在。那现在他们终于碰上了这种机遇,终于让他们有了一展身手的机会,他们能不激动?能不憧憬,能不跃跃欲试?
比起三大秘衙动辄上千的弟子来说,只来了一个人鬼衙,就像是被投进了海里的一滴水,甚至溅不起半点浪花。
鬼衙唯一到场的老钱,高举着鬼衙的战旗,孤零零的站在划给鬼衙的地盘上。笔直的背影在倔强中显得异常苍凉。
站在老钱不远处的灵衙属下,挤在一块时间一长就打起了老钱的主意。有人指着老钱喊道:“哎!鬼衙的,就你一个人,还他妈站在那干什么,还不赶紧滚蛋,好让大爷这里宽松宽松。”
老钱眼角都没转一下的道:“秘衙集会四家平起平坐,不管来多少人都会得到同等面积的地盘。这是四大秘衙联手的定下的规矩。朋友想坏规矩么?”
那人被老钱唬得一愣,偷眼看了看统领,却见他们的头目背着手走向了远处,显然不仅是默许了他做法,甚至还有几分鼓励的味道在里面。
那人胆气一壮破口大骂道:“去你妈的平起平坐,凭你鬼衙也配!”
“砰——”他刚往出跨了一步,老钱的火枪也打在他脚前。
老钱举着青烟直冒的破魔铳冷声道:“你可以再走一步试试。”
那人看着脚底的碗口大的土坑先是一愣,随即恼羞成怒道:“凭你跟太爷放狠?今天就替鬼衙统领教训教训你,也好叫你懂懂规矩……”
其实,从老钱放枪开始,大部分人的目光就都被吸引了过来。不但,没人愿意站出来调节,甚至,推波助澜起哄叫好的人占了多数。
那人更是洋洋得意:“记住了,爷叫王鹏,一会找你师娘哭的时候,别报错了太爷的大名。”
“嘿嘿……”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嗤笑:“妹妹,有人看不起你们鬼衙哩。”
“光动嘴就当他是放屁好了,敢再往前走一步,就让他死。”
一问一答的两个女孩正是小蔡和梅心儿。
老钱第一眼看到他们的时候,除了意外就只剩下了惊诧。他甚至不敢相信,眼前这两个身着大红衣裙,全身散发的淡淡血腥的女孩会是他熟悉的梅心儿、小蔡。
她们仍旧很美,甚至美得令人惊心动魄,她们眉眼间的那股杀气就像是自然的淡妆,给她们粉墨着几许致命的诱惑,也在惊艳中凭添了一股森森的寒意。
王鹏眼睛掉在两人脸上就再也拔不出来:“让我死?你想让哥哥怎么死,是不是……啊——”他话没说完,嘴里就多出了一把缅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