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休蒋!(2 / 2)
猛然醒悟,噗通跪下了,“夫君,是奴家的错,奴家知错了,夫君千万不要休了奴家。”刚刚是有恃无恐的干嚎,干打雷不下雨,如今真真的怕了,泪如雨下,将清早精心描绘的妆容都花了。
苏皓将休书交给涟漪,“涟漪,哥最近身子不好,这件事,交给你吧,哥主意已定。”他知道,妹妹一定会处理好。
涟漪那好,点了点头,“哥你放心把,涟漪这就拿到衙门户籍官那里去。”
蒋氏彻底怕了,满色苍白,浑身颤抖,想站起来都站不起来,就这么跪着向前,“夫……夫君,奴家真的知错了,就原谅奴家这一回吧,奴家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奴家……”
苏皓闭上眼,不忍看多年的发妻如今的悲惨,但却心中坚定,必休不可。“蒋玉芬,还记得我曾说过的话吗?这个家,我苏皓一直很珍惜,不珍惜的,是你。”
蒋氏跪着爬了过来,连连点头,“奴家知错了,以后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个家的。”
苏皓苦笑,“晚了。”声音虚弱,却坚定。
一旁的涟漪垂下眼,确实,晚了。当一个人将另一人的心伤透,便无法挽回了。
苏皓需要休息,涟漪知晓,本就失血过多,如今伤口裂开,又要做出如此抉择。“雷子,叫人上来,将蒋氏拉下去,没有允许,不能踏入酒铺半步。”
雷子早就看不惯这蒋氏了,下楼一喊,刚刚那几个被蒋氏辱骂的小伙计也上了来,这回可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直接拽着蒋氏的胳膊腿就向楼下走。一个个心里都痛快着呢,惊叹着苏小姐就是苏小姐,不用脏话就能把这泼妇说得哑口无言。
刚刚楼上发生的一切事,楼下都能听见,众小伙计加上管事乔六都竖着耳朵听着。
蒋氏嗷嗷嚎着,挣扎着,见苏皓铁了心,她也不要脸了,在酒铺一楼就如同杀猪一样喊着,“苏皓你个陈世美,苏涟漪你个贱人,我蒋玉芬要死在你们这里,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涟漪随后也款款下了楼去,微微一笑,“蒋玉芬,你可知横死者是要下地狱的,就你这品性,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也不会奇怪。知道十八层地狱有什么等着你吗?有将人活活扔入油锅中煎炸的油锅之刑,有将人推上满是利刃的刀尖上的刀山之刑,也有将人从头皮开始活活剥皮的剥皮之刑,你确认,打算变厉鬼?”
古代人最信鬼神之说,很是怕下地狱受刑。
果然,那蒋氏的干嚎戛然而止,面色白了一白,随后又不要命似的尖叫,“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要变厉鬼报仇,杀了你们,将你们苏家都生吞活剥!”
涟漪噗嗤笑了出来,“蒋玉芬,你知道道士是做什么的吗?是专门抓鬼的,他们有很多法器可将厉鬼魂魄打飞,永世不得超生,要不然,你变个鬼,我也正好花钱雇个道士做法,开开眼界。”
蒋氏彻底没招了,就如同苏涟漪所说,她家没权没势,生不能和财大气粗的苏家争,死,苏涟漪又不怕,她……她……
几名小伙计冷嗤着,趁着蒋氏愣神时候,将那蒋氏直接扔出了酒铺。
脸上被泪水化得五颜六色得蒋氏愣愣坐在酒铺门口,突然如想到了什么似得,嗷嗷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喊,“乡亲们,快来评评理啊,这家酒铺的东家苏皓是个陈世美,我蒋玉芬嫁来时一穷二白,如今他们有了钱就要休了糟糠之妻,乡亲们快来啊……这些不是人的畜生啊……”
本来跑来看热闹的人就多,如今被蒋氏这么一喊,看热闹的更多了。
呼啦啦地围得水泄不通,眼巴巴的看着苏家笑话。
“苏涟漪那个小贱人,小骚货,看起来是个正经人,其实背地里就是个小浪蹄子,家里有男人还在外面勾三搭四,到处抖落她那狐媚样子勾引富家公子,你们瞧啊,这酒铺是怎么开起来的?还不是在外面儿搞破鞋哄着野男人给开的?在外面儿发完了骚,竟然回家来勾引自家哥哥,休了嫂子!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苏涟漪你个小贱货,你还要不要脸了?我今儿也不怕丢人了,我就得让乡亲们看看你这小贱人还有什么可说的?还有,还有,这帮伙计一个个儿的很是听她的啊?还指不定私底下干了什么糟烂事儿呢,你还不承认自己犯贱?你都给多少男人暖过被窝儿了啊?怕别人说,你就别干那丢人事儿!”
蒋氏就是个泼妇,嘴里脏得很,什么难听骂什么,根本没什么事实依据。
人群沸腾了,他们也纳闷这酒铺怎么就平地而起,难不成真就如这女人所说,是苏涟漪勾引富家公子哥出资开的?很有可能。
还有,如果这女人说的是实话,那……苏家,就在乱伦!兄妹乱伦!这是要游街的!
涟漪本以为自己会很生气,但很意外,竟不生气,反倒是被蒋氏给气笑了。和这种人生气,岂不是掉了自己身价?
带着银铃的笑声,身材高挑的涟漪款款从酒铺中出来,青葱玉手掩着嘴角,“蒋玉芬,你是说我苏涟漪卖身给公子哥,出资开的酒铺?你真真的可笑啊,先不说青楼中卖身女子有多少,若是卖身就能开铺子,那这整个岳望县的铺子东家,岂不都是青楼女子?”
众人哈哈大笑,苏涟漪说的是。
涟漪继续道,“我勾引我哥?蒋玉芬,你空口白牙没有丝毫证据就胡言乱语,你知不知道,活着,衙门可治你的罪,死了,阎王是要拔你的舌。”
“蒋玉芬,你……太过分了!”一道虚弱的声音,是被雷子搀扶着挣扎出来的苏皓。
大家惊讶,只见那苏家酒铺东家很是虚弱,面色苍白,胸前满是鲜血。
涟漪缓缓道,“既然诸位来了,便为我们苏家评个理吧,我哥苏皓为了苏家酒厂和酒铺,几个月走商,前几日碰见了叛军,差点没命回来。这酒铺,看似好像我苏涟漪一人的,其实我哥做的才是最多的。所以,这酒铺,不是我开的,也不是我卖身开的。”
众人点了点头。
“再来,我们苏家酒厂有五十几年的历史,从我太爷爷便有了苏家酒,也许诸位不知,之前的苏家酒专门卖给各种管家大老爷,若是诸位有亲戚在李府可以去问问,李府老爷吃我们苏家酒十几年,风雨无阻。”
人群中有一人回应,“这个在下可以作证,从前苏家酒没开铺子时,专门给有钱人喝的。”
涟漪微微一笑,“爷爷去世后,我与哥哥便商量,好酒为何定要给有钱人喝?我们平民百姓为何就不能享受好酒?赚钱虽重要,但为乡亲们造福也同样重要,所以便开了苏家酒铺。”心中感谢人群中的人。
其实苏涟漪这一套话,分明就是在吹牛,从前不是不卖,是没那么多酒卖,而且苏皓也不会经商。
只不过,吹牛这个东西,说得动听了,大家也就信了。
众人感慨苏家兄妹的大义,对苏家酒更是赞不绝口,有些从前没喝过的人,都入了铺子,先打上一壶,回家尝尝味儿。
涟漪见舆论已经向他们这一边倾斜,便走过去扶住苏皓,面容十分动容,“就如我刚刚所说,苏家可没一穷二白过,这蒋玉芬嫁来几年便是享了几年的福,我哥不是陈世美,相反对着犯了七出的蒋玉芬处处忍让。”
蒋氏一惊,立刻嚎着反驳,“你胡说,苏涟漪你这个贱人含血喷人,我何时犯了七出?”
正说着,一旁响起了马车声,而后有几个人嚷嚷着,“让开,让开。”“麻烦,借光。”
人群被强制分开一条路,有一名老者在一群村妇的簇拥下入内。
“老夫作证,苏涟漪说的确实属实。”
人群哗然,这人是谁?
涟漪上前福身,一旁的苏皓也挣扎着上前,“七爷爷,真是……麻烦您好了,我家的事,还折腾了您老。”
那老者微微一招手,“不用说了,这么多年,老夫都看在眼里,苏皓,你个好孩子,苦了你了。”
蒋氏一看那老人,面色又是一白,不知说什么是好。
涟漪微微一笑,“和大家介绍下,这位是我们苏家村的村长,更是我们苏氏的族长,在村中德高望重,他便代表权威。”
这村长是怎么来的?自然是苏涟漪派吴氏等人接来的。今日在妆品厂时,她就有预感定然出事,那蒋氏是什么德行不用多想,指不定怎么空口白牙的乱喷粪,所以便叫人接来了村长。
如今,有了村长的作证,容不得蒋氏胡说了。
围观的人群纷纷指着蒋氏冷嘲热讽,骂着。有时,舆论就是这么有趣,如墙头草、随风倒。从古至今都是如此,人人都喜欢踢落水狗,人的本性。
涟漪展开休书,“七爷爷,您来得正好,这便是我哥写的休书,给衙门户籍和您过目后,便准备交给蒋玉芬了。”
紧接着,涟漪当着众人面,将之前在酒铺二楼列举的蒋氏罪责,七弃犯的五弃又重新一一道来,不急不缓,咬字清楚,确保每一字大家都能听清、听懂。
涟漪的话刚刚落地,便一片哗然,众人恨不得用口水星子将蒋玉芬淹死。
陪伴着苏家村村长而来得各村妇更是笑了,一个个地讲这蒋玉芬来到苏家村干的那些荒唐事,一一道出,这蒋玉芬从前仗着自己是商家夫人,没少瞧不得、得罪村妇,更和那村里流氓王二癞的混账婆娘刘氏勾结,两人也干了不少昧着良心的事。
蒋氏被说得抬不起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么多人纷纷指责,她想放横,也是没那资本放横了。
苏家村长越听越生气,指着蒋氏的鼻子,“你这个外来的混婆娘,自从你来我们村就闹了这么多事,如今苏皓休了你正好,我们苏家村不再欢迎你,以后你和你们蒋家都别想踏入我们村半步,否则便乱棍打出。”
蒋氏彻底绝望了,瘫坐在地上,木若呆鸡,嘴里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
接下来的事便很自然了,先是派人去酒厂将苏峰和苏白两人接来,而后苏皓宣布了休了蒋氏,苏涟漪亲自去衙门让户籍官过目,而后这张休书正式生效,扔给了蒋氏。
蒋氏,便只能回家收拾了衣服,灰溜溜地离开。
虽蒋氏让苏皓彻底伤透了心,但苏皓到底还是善良的,给蒋氏二十两银子,又派马车将她送了回去。
如今整个岳望县都知,苏家酒厂并非是苏涟漪一人的,真正的东家是苏皓,只不过常年在外走商,不被大家知晓,这男主外女主内也是正常。
同时,更是知晓,苏家酒铺的年轻东家苏皓,仪表堂堂,为人耿直,不好女色,更不三妻四妾,即便是腰缠万贯也是珍惜家庭。
古代女子也不傻,谁不知道一夫一妻好?若不是没的选择,谁希望和一群女人分享自己夫君?
而苏皓这样的绝世好男人当众休恶妻,那就如同一块鲜嫩的大肥肉突然暴露了出来,引得一群女子嘴馋的很。岳望县媒婆们忙起来了,姑娘家里雇媒婆去说亲,一时间都找不到闲置的媒婆,有些更是一个媒婆受几家的委托。
可见,苏皓的行情有多好。
这些姑娘里,有穷苦人家的姑娘,也有商家姑娘,有小家碧玉,也有大家闺秀,甚至有些官家小姐也动了心。甚至,这消息蔓延到了周围各城县,也有不少外地媒婆带着姑娘们的画像前来说媒。
但令众人惊讶,苏皓非但没从中挑选一个,相反一一婉拒,说是想静上一静,未来一段时间的专心事业。
涟漪很感动,更是对苏皓赞叹,能看出其对感情的负责,对家庭的负责。
没了蒋氏,苏皓便回了家养病,苏涟漪和苏白加上大虎几人,将苏皓家里里外外收拾了个干净,让苏皓回去休养,苏白留下照顾。
……
这件事沸沸扬扬,自然也传到了某两位正在养病之人的耳朵里。
岳望县最高档的客栈,最舒适的客房,叶词一边脸上抹了药,手中拿着煮鸡蛋在脸上不停滚着,听完了叶欢的汇报,拍案叫绝。“涟漪做的太好了,让那泼妇滚蛋就对了,那个该死的泼妇,传一个谣言都传不好还留着有什么用?分明那一夜与涟漪缠绵的是我叶词,关那小白脸什么事?”
“……”叶欢无奈,很想叮嘱——少爷,节操!
“不过,那泼妇倒是提醒了本少件事。”叶词自言自语。
“少爷,啥事?”叶欢好奇。
叶词又抓了一只鸡蛋,两只手,一手拿一只,在自己左右脸上滚着,“你说,若是我真出钱给涟漪来铺子,她能喜欢我不?”
叶欢想都不想地摇头,“少爷您死了心吧,苏小姐那么自立好强的人才不会用你的钱。”
叶词想了一想,也是这么回事,“是啊,她不会用,就是因为她不会用,我才喜欢。哎,这苏涟漪啊,本少是越看越对眼,怎么办啊?”
叶欢暗暗翻了白眼——少爷,节操!
……
李家别院。
李玉堂这几日养伤,便没出门,偶尔算算账,偶尔看看书,有时便和墨浓下下棋。
两人都是阴险的,打架都向脸上招呼,而实力都是相当的,叶词鼻青脸肿,李玉堂也没落了好,左眼有着大大的熊猫眼,加之其淡然的表情,很是引人发笑。
整个别院,除了墨浓见了不笑,其他人看了就忍不住想笑。
“少爷,事情的前因后果,便是如此。”墨浓将打听来的事一一汇报给少爷。
李玉堂放下书卷,垂下了眼,若有所思。
……
苏家村,夜晚到来,晚风徐徐。
饭后,很舒适。
厅里掌了四盏灯,明晃晃,亮如白昼。
涟漪小心翼翼地帮大虎放脸上的脓血,经过这两个疗程,大虎脸上的包平复的很多,有些包已不再生成脓血,有些则是还有那么一些。
“恢复得很好,估计再来两个疗程,脓血应该就不会再有了。”涟漪很庆幸,瞎猫碰了死耗子,还真大虎脸上的皮肤病遏制住了,就不知停了这酒曲中药面膜,会不会复发。
大虎很激动,一次次想伸手抓住她的柔荑。
放完脓血,又为其敷了一张消炎面膜,主要成分还是盐水,加了一点点酒精和几味消炎的中药。
涟漪很耐心地讲他脸上的面膜抚平,将气泡挤出,“再过不久,我们苏家村又出了个大帅哥,呵呵。”打趣着。
大虎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苏涟漪,眼神满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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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一些错别字,今天丫头这里出问题了,系统崩了,这是勉强找回原稿。呜呜呜,抓紧时间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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