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共同战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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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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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了一下已经因为失去魔力而死去的刻印虫们的尸体之后，间桐脏砚终究还是没有得出什么线索来，少女作为caster被召唤而来之后，所有的力量全部汇聚在了间桐樱的心脏处，就连作为咒印的三道如同魔法阵纹路一般的圣痕，也镌刻在了间桐樱的心脏表面，虽然间桐脏砚已经将作为自己灵魂之器的金色刻印虫植入了间桐樱的身体里，但是除非他现在的身体已经身亡，否则就算是间桐脏砚，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全部灵魂都寄托到那一只小小的虫子身上去，自然也就发现不了间桐樱此刻的身体里，多出了一些他意料之外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你的身体改造速度为何这么快……”

调查无果的间桐脏砚表情有些难看，拄着拐杖走到了间桐樱的身边，看着间桐樱面无表情的脸，嘴角抽了抽——这些年来对于间桐樱的改造实在是太过频繁了，导致间桐樱现在都已经不怎么会露出表情了，现在间桐脏砚已经无法通过面部表情来推测间桐樱的心理了，这也是间桐脏砚觉得自己或许做得过了一点的地方，“不过……”

说着，间桐脏砚猛地跺了几下自己的拐杖，瞬间，如同听到了什么号令一般地，间桐樱心脏中嵌着的金色刻印虫猛地收缩起来，将间桐樱的心脏狠狠抓住，而间桐樱因为心口发出的痛苦，嘴里下意识地痛呼一声，脸色也变得苍白，涔涔的冷汗顺着间桐樱的额头流了下来，看得出来十分不好受，不过即使如此，间桐樱却依然没有做出多么过激的反应。

有些无趣地摇了摇头，间桐脏砚本来就拥有喜欢看别人因为虫术而痛苦的表情的爱好，此刻在间桐樱的身上，间桐脏砚却很难找到这个兴趣了，所以只是警告了一下间桐樱，间桐脏砚就转身走上了虫库的阶梯，不再管因为疼痛而倒在了地上的间桐樱，不过在离开虫库的那一刹那，间桐脏砚还是留下了一句话：

“既然你的改造已经结束了，那今天你就不用特地再待在虫库里面了，自己出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间桐脏砚很明白，被自己的虫子们玩得几乎精神崩溃的间桐樱，即使在学校也是阴沉到了极点，完全没有什么朋友之类的存在，所以就算给她自由活动的时间，估计间桐樱也只是会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发呆，而不会离开间桐宅——长期的调教，已经将间桐樱心中的反抗意识打磨地差不多了……间桐脏砚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间桐脏砚完全没有看到的是，在他离开虫库的时候，倒在地上的间桐樱抬起了头，看着他的眼神中，十足地带上了情绪——那是愤怒和仇恨，这些年的痛苦并非将间桐樱的恨意打磨干净了，而仅仅是将其深深地压在了间桐樱的身体里，现在少女的出现，终究将她的恨意完全地勾了出来，完全不似一个初中女生应该有的愤怒的眼神，充斥着间桐樱的双眼。

“berserker……”

间桐樱颤抖着站起来，看着周围又开始朝着自己涌过来的已经数量锐减的刻印虫们，伸手捏住了自己疼痛的心脏——在这里，寄宿着随时可能会取走自己性命的间桐脏砚的刻印虫，却也有着自己此刻能够看到的唯一一点曙光，“我……要拿到圣杯！

“因为圣杯，我失去了太多东西了……所以，我要用圣杯夺回来！”

“……”

少女沉默着，脑海里依稀浮现出了当初自己见到间桐樱时的场景——在自己和间桐雁夜的陪同和安慰之下，当时还是小女孩的间桐樱已经勉强走出了间桐家的阴影了，那个时候，少女见到的，是一个充满了希望，面对她和间桐雁夜时会露出微笑的小女孩，然而此时此刻，间桐樱从阴影中走出来之后，展现在自己面前的，却是一个满腔恨意的女生。

少女有时候甚至在想，如果当时自己没有和间桐雁夜一起试图将间桐樱拉出来，给予她希望，会不会现在间桐樱的状况会有所改变呢——八年前，自己和间桐雁夜的行为将间桐樱从绝望中带出，但是战争的失败却将间桐樱推入了更加绝望的深渊，说不定，就是这更为绝望的奈落，让间桐樱的心底里只剩下了仇恨也说不定。

轻叹了口气，少女心底里虽然知道圣杯这种东西在这几年间并没有什么改变，依然只是一个承载着此世之恶的容器，但是，如果将此世之恶彻底释放出来的话，说不定圣杯就能恢复成正常的万能之釜，到时候，许愿让圣杯消灭此世之恶净化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