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六章:三日坚守,为听一声长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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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下!”
目光时刻紧盯着嘲风,黄衣青年双眼布满血丝,心像被一只手攥住,时不时抽搐、剧痛,难以忍受。
制服嘲风有多难?
出于习惯,现场只有他未出全力,不是舍不得,而是因为知道还不到时机。施毒在先,五大后期化神,以阵法精心布置陷阱,加上实力最强的他偶尔偷手,围攻对方三天三夜,至今不能拿下。
毫不夸张地说,换个寻常点的生境过来,黄衣青年不认为自己会轻易落败。
攻防两面,修士神通攻击到大狗的身体,感觉就想一锤砸在棉花上,松松垮垮几不受力,不管是水、火凤雷还是毒、鬼、妖、魔,效果全都微乎其微。至于锐器,此前曾经有过,一名修士逮住几乎飞剑猛砍,将大狗的腰身几乎砍断,当时险些令黄衣青年发疯,生怕狗儿因此被杀掉。
其结果是,飞剑顺着身躯而过,被斩开的身躯随后复合,就好像故意放那把飞剑过去一样。
哪有这样的事?
哪有这样的狗!
反过来,大狗的反击其实不强,方式也单一,翻来覆去也不过是爪牙撕挠,妖兽的最本能攻击。
攻击单调,可它太快了,力量太大了,同时太、太、太持久,让人无法忍受。
它的力量有点大,大到险些一爪就要了一名修士的命。很明显,大狗的战斗本能未被真正激发,虽然利爪无坚不摧,但它的体型有限,注定了其攻击范围、效果受到限制。
大象一脚能把猛狮踩扁,同样大的力量由狗狗使用。顶多抓出几条血沟,而且不会太深。这条狗儿不会如常见妖兽那样变身,其天赋神通好吧,如果那是它的神通,实在让人恶心。
想象一下,拧着刀子砍人。砍中,对方看上去没没什么事,自己却好像被人在脑子里挖了一把,会是什么样的感受?战斗初始,黄衣青年、还有众人并不在意,认为攻击下去很快就能制服对手,有的是机会慢慢调养;随着时间持续,随着“偏头疼”的后果慢慢体现,群修看法随之改变。压力也越来越大,直到难以承受。
最最要紧的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那条大狗受到种种制约,一直不能全力对敌!
原因有二。其一,狗儿嘴里叼着东西,一个明显是星盘,另一个好像是传送阵。之所以说好像。不是因为看不清,而是因为不敢相信;谁都不明白这条狗从哪里来。更不相信它嘴里怎么会有传送,因此在没有捉住它之前,只能用“好像”。
会炼器的妖兽?
这不是胡扯吗!
此外还有一条,那条狗身边有个“同伴兼对手”,级别不高但也是个狠角色,好在它已经快不行了。连累大狗无法逃脱,至今被困在阵内。
修真世界奇妙万千,黄衣青年一生都在和妖兽打交道,却从来没见过、听都没有听过这两只妖兽为何物;对他而言,得其一是万幸。如今有机会双双擒获,焉能不为之疯狂。相比之下,星盘虽然珍贵,移动传送更珍贵,但因为只有一座,反不为青年所重。
战斗进行到现在,两名修士已经废了,余下三人苦苦支撑,但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事实上大家心里都明白,假如没有阵法隔离、将那种“附加伤害”的效果将至最低,假如不是黄衣青年足够谨慎的话,这场捕猎早已结束,获得胜利的是那条狗,而非这些处心积虑的猎人。
初看是块肥肉,打起来发现对方是个刺猬,再变成一坨不愿意沾的粪便,到现在那条大狗已俨然变成饿狼,时刻准备发动致命反扑。
“它已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它的速度太快,这时候被它跑出来,尔等谁都跑不了!”
狗儿强悍,青年费尽心机激发众人的斗志,同时他知道,自己终将成为获胜的那一方。一来情形确如其所讲,围攻之下嘲风终究不能无休止地战斗,另一则,他还有致胜手段没有拿出来。
黄衣青年的主要本事在于驭兽,但不知什么原故,妖兽对那条大狗有着天生的恐惧,此前诱其上钩时多次证明,当其实力鼎盛的时候,不适合用妖兽与之厮杀。
现在,是时候了!
“专心守阵,把它交给本座!”
三名修士忍痛催动沙阵,四面八方牢牢固守,与此同时,黄衣青年开始发力,但非亲自上阵,而是不断朝阵内加料。
股股黄霞参入沙风,看似一般无二,实则有着本质不同。阵内,那条纵横如飞的狗儿身形忽为之一顿,随后好似被针扎的一样猛然跃起,凄厉大叫。
“汪!”
“好!”
叫好的不止一个,三名围攻修士均能看出,此刻黄衣青年所用手段对那条难缠的大狗有着极大杀伤,精神为之一振。
他用的不是沙,是活物,是一群群面相狰狞的黄色沙蚁!
蚁群扑入阵内,扑向那条飞纵难追的大狗,狗儿虽快但其周围空间有限,顷刻间被数十上百只飞蚁附身。
战况顿改,恶战三日不落下风的嘲风陷入危局。
首要的一点体现在,此前三日厮杀,大狗始终不肯放下口中的星盘与传送,如今刚刚与飞蚁接触,它就被迫用出全力,且马上带伤。
飞蚁的攻击简单而且有效,除了有限几处地方,它们一时钻不透嘲风的身体,只能对那身浓厚的皮毛上肆掠。奇妙的是,这种看起来无关痛痒的攻击具有奇效,顷刻间扭转战局。
蚂蚁是最最残暴的生物,咬中什么无论如何不会松口,且不是咬断就罢休,而是会吞到肚子里。最要命的是。这种飞蚁的撕咬天生带有吸灵效果,每咬一口,总能让嘲风身形一颤,好像被接出管子的水桶,仅有的那点法力倾泻而出。
一字之差,给嘲风带来的伤害无法形容。堪比千刀万剐。
别的狗,毛是毛皮是皮肉是肉,彼此几乎不怎么相干。三殿下不同,它没有血肉,全身上下所有存在都与生命相接,皮毛也是生命。
被十三郎拔掉一根毛尚且有怨言,遑论这么个咬、吃法。
“呜,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