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8 测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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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仅仅是侧重于爱好者交流的研讨会,邀请大量非专业人士当然是无可厚非,但是,这次研讨会的主要内容却倾向于“为某一项研究筛选合格的成员”,那么,被邀请者的主体都是些“野路子”的爱好者人士,就显得有些古怪。+頂點小說,.不过,这也仅仅是我的想法,在占卜师他们看来,自己等人被邀请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在研究中,很可能正需要他们这种非专业人士所具备的某些特质。我不太了解,一项正规的研究到底应该是怎么样子的,不过,从阮黎医生在谈起研讨会时的态度来看,我觉得,就算被邀请者被研讨会选中,他们到底会在研究中处于什么位置,也是十分令人玩味的。
不过,能够来到这里的人,已经通过了预先筛选,意味着他们的能力普遍在某一个水准之上,我想,这应该是比“普通人”更高的要求吧。将他们当作不知世事的笨蛋,当然也是不可能的,因此,也必须考虑他们明知自己的待遇和处境,却仍旧渴望得到这次机会的可能性。
正如占卜师所说,能够被研讨会选中的话,会为他们在未来的生活和工作方面,带来更多的便利,搭起更高的台阶吧。我不喜欢用恶意的想法去揣测某一种动机,所以,我宁愿在结果出来之前,不过多下定论,说这是好或者不好。但就感性、经验和本能来说,我一点都不觉得,得到研讨会的承认真的有多好。
这个研讨会被末日真理教渗透……不,从阮黎医生的角度来说,这个研讨会本就是她们这一批末日真理教成员建立的,而起目的。因为涉及到“世界末日”,以及末日真理教内部的理念分歧,为了取得成果而放任手段的现象十分严重。所以,这些尚未弄清楚状况,只是带着侥幸和期待抵达这里的这些野路子专家们,绝对无法预估到自己将会面对怎样的环境。
“也就是说。研讨会看重的,是你们的可能性?”我对占卜师说,但我心中对此有疑问。
“也许,我们这些野生专家,或许有许多基础上的不足,但是,在应用能力上,也并非一无是处。”占卜师笑起来,“总之。就是重申了一遍大家都知道大概的事情。然后,给出了例诊病人的名单,这些病人有的是当地精神病院的,有的专家们自己带来的,例如阮女士,她当场提交了你的名字,然后将你的部分病历资料分发下去,让人感受到很强烈的诚意。基本上。大家都愿意帮忙,但也有少部分人在背后风言风语。但那些人和话,根本就不需要在意。”
“嗯,我知道。”我回答着,和她一起走出大门外。
住在附近几栋别墅的人们都出来了,架起的烤架已经冒出烧肉和蜂蜜的味道,早早起来就参与了一次据占卜师说“相当激动人心”的会议。精神和身体都已经十分饥饿,因此,没什么人的手中是空闲的。每个人的食盘中都至少有三块肉和一些沙拉。一旁的架子上,酒水和无酒精饮料也应有尽有,不过更多人只是扭动啤酒桶的水龙头。盛上一大杯。
阮黎医生被**位专家围住,看上去就像是被粉丝追逐的明星,只是,这些粉丝单从面相看,也没有比她更年轻的。阮黎医生是所有的被邀请者中,最具声誉的年轻者,一行人中,几乎没有人在专业方面的口碑和成果,比她更强,也没有人可以以比她更小的年龄,取得相应的成果。无论在什么地方,阮黎医生这样的人,尤其她还是一个相貌和身材俱佳的女性,都会显得鹤立鸡群。
占卜师和健身教练对阮黎医生就很服气,我觉得,她们甚至有些崇拜她。大概是因为,阮黎医生在所有的心理学女**好者中,树立了一个榜样吧?实际上,阮黎医生的为人处事,也是十分精明的。她的态度虽然总是显得很平静,但却意外的不让人觉得她是看不起自己,而感到排斥。她的声音,也并非柔软到让人的精神可以彻底放松,但却比那种柔软,更有一种穿透力。倘若太过具备穿透力,也会让人觉得不适,产生反感,可阮黎医生的语调和声线,却将这种穿透力变得柔软了。
我很喜欢听阮黎医生说话,实际上,在她的病人中,也很少不喜欢的。她可以只用语言,就能让一个狂躁的杀人者在十秒内恢复可以正常对话的状态,也可以用发音,在五秒内对一个背对自己的人进行浅度催眠。
这样的一个人物,在社会交际中当然可以做到游刃有余。这也是她风头正健的时候,反对她的人也只能私下里做小动作,而不敢在当面表现出来的缘故。
阮黎医生作为一个倾听者,解答者和剖析者,无疑拥有比一般天才更高的天份。
见到我和占卜师过来,健身教练和三井冢夫分别给我们两人递来食盘,三井冢夫还特地给我夹了一大块烤肉,说:“这是骆驼峰的肉,吃起来有点像是刺猬的肉。”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刺猬肉做对比,毕竟一般人根本吃不到刺猬肉吧?因为不了解味道,也就不能当作对照物。另外,刺猬的肉是可以吃的吗?真的有人会去吃吗?这个男人真的吃过?
一连串问题从我的脑海中闪过,但我却没什么问出口的动力。昨晚我睡得并不安宁,但精神状态却相当好,也顺带着让肚饿感变得更快更清晰了。我叉起一大块肉,三下两下咀嚼就咽了下去,然后狠狠灌了半杯啤酒。
“高川,你成年了吗?”三井冢夫突然问到。
“以中央公国的习俗,早就成年了。”我这么回答。
“习俗?不是法律吗?”健身教练显然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回答。
“也就几个月而已。”我不打算在这里被人揪辫子,实际上,真正对年龄感到敏感的人,就三井冢夫一个而已,这我看得出来。健身教练和占卜师不过是在调侃,但三井冢夫连眼神都十分严肃,该说是性格,还是理念的差异呢?在这一点上,他倒是带有很多日本特区人们的特征。之前听他说,他拿的是别国的国籍?
我没有想太多。在三井冢夫开口之前,就和阮黎医生打了个招呼。阮黎医生立刻和周围的人谢意,朝我们这个小团队走来。
“知道了吗?阿川,我把你列入例诊名单中了。”阮黎医生说。
“没关系,其他人无论做出怎样的诊断,或者要采取何种诊断方法……都是需要妈妈你审核的吧?”我说。
“当然,我不会随随便便就让其他人在我的儿子身上动手动脚。”阮黎医生理所当然地说:“但是,他们的思路,或许还有运气。也是我需要的。反过来说,只要对方拥有一技之长,思维独特,哪怕是运气好也行,我都希望可以让这样的人加入之后的研究中。”
“除了我之外,还有多少人是例诊病人?”我问到。
“还有六个人,加上你就是七个。”三井冢夫若有所思地说:“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我们一路上遇到的情况。以及这里的情况,在数字方面都让人觉得有点……”
“古怪?的确。如果不注意的话,是不会朝这方面想的。”占卜师说:“奇数出现的次数很多,而且,还是普通人的认知中,拥有比较独特意义和感觉的奇数。数字的呈现,也许人们不会主动意识到。但影响的确是存在的,而且,要比自以为的更大。实际上,我见过用数字对病人进行催眠的专家,真的很不可思议。”
“三、四五、七、十三。”健身教练似乎也注意到了。接口道:“除了四是偶数,其它都是奇数。这些数字只要仔细观察别墅内部的摆设,就可以意识到,在数量和花纹上,都会以这些数字本身,或数字的意义为核心,进行摆放和艺术加工。让人潜意识就能察觉到,这些别墅虽然很豪华,但却不给人那种热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