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道死魔生（2 / 2）

暗刺、失落谷、雪月清、霸皇，那些失落的记忆，连同他此生的经历，在脑海中一一浮现。

……

“你是魔？”

“算是吧！”

“如何成魔？”

“当你的身受诸天十界唾弃，当你的心被倾世之血浸染，便是你成魔之时，桀桀……！”

……

过往的经历在脑海中一一浮现，冥冥中似有一双大手操控着一切。

那个他一直无法理解的梦境，现在总算解开了。原来他真的见到了魔。

他为魔子，受尽天下之人唾弃。一路杀伐，他的心被血浸染。最终他为幻雪所杀，而此便是他成魔之时。

缥缈峰，天际不知道何时变得电闪雷鸣，所有的雷电好似长了眼睛般，全部向着山巅的一座雕塑而去。

电弧缠绕，若细看便会发现这些电弧没有一丝外泄，毫无保留的注入了那座雕塑中。

这样的奇景足足持续了三年，再没有人能靠近缥缈峰，这里已是雷霆的海洋。

“锵锵锵……”这一日，从山巅雕塑身体中传出了异常的声响，滚烫如浆血的液在他血管中流动，发出大河奔腾般的声响。

尘封了数十年的身心在一分分恢复着，去旧换新。

那座一直尘封的雕塑蓦然动了，双眼颤动猛地睁开，两束血光冲天而起，搅乱了天际的雷云闪电，直将天穹破开一个大洞。

这一刻，他醒了，他活了。

重生为魔，他要这天，再也也遮不住他的眼；他要这地，再也再也埋不住他的心！

焚天化地、逆战诸天，他要打破这天，看看是谁主宰了这一切？他要逆行伐仙，问问这人间道义？

“嗷！”一声似人似兽的长嘶响彻天地，似在向世人宣告着什么。

深红色的雨点哗哗地落下来，大地染上血色。有心人会发现飘渺峰的雷霆之海被浸染了一曾血红。

天降血雨，乃是大凶之兆，天下震动。

缥缈峰脚下，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浑身干瘦没剩下几两肉，留着一串山羊胡子，两双小眼没有一般老年人该有的浑浊，反而闪烁着道道精芒。

望着那座被雷霆之海包裹的缥缈峰，老人轻叹：

“凡欲成仙、尔却为魔！

再回首，万事已休、恍然若梦。

道为何？魔为何？

当灭世之劫来临，尔注定要重拾手中的剑，再战诸天！”

言罢，老人闭目不语，驻足三日，书写一卷金帛，掷于雷霆之海，事毕，驾云而去。

适逢天下大变，天降血雨，大地成灾，瘟疫、蝗灾、饥荒、虫害、鼠患……

天下之人，无论正魔皆投身于拯救苍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