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群殴(2 / 2)
阮老大正在火头上,骂道:“直娘贼!”便扑上去与那人扭打在一块。这时,云啸又把灵打附在几个人的身上,这几个人毫无准备地,嘴巴不受自己控制地喊:“望日村的人打了黑牛村的人了!”“母亲的!南良村的人偷袭了北斗村的人啦!”喊叫声接连响起,再加上人群中不断有人不受控制的,突兀地下黑手,黑脚,场面一阵混乱,人们茫目地攻击除了本村人外的,其他接近自己的陌生人。
混战中,云连生,云啸也挨了几拳,云啸早已给自己和云连生的身上施加了一个灵力护盾,别人的拳脚打在身上,好像是在挠痒痒。
而先前云啸制造混乱所用的法术叫傀儡术,是一种炼气期初级术士便能施展的法术,前提是对方的修为要大大低于自己。目前军营里的这一百来人,除了极个别练过武,大部分都是普通的农夫。
压着恶汉的望曰村村民也无差别地受到了攻击,这里不乏个别望月村的人和同情恶汉的人。压着恶汉的人一撤,恶汉身上的压力一轻,他“嗷”地一嗓子,跃起身,猛虎下山般地追逐望曰村的人,顺手砸翻几个没眼色挡了他路的无辜者。
恶汉在混战的人群里,一眼便看见了阮老大,喝道:“大软蛋,别跑!爷爷来也!”那阮老大自知不是恶汉的对手,胡乱打了几拳,也不知打的是谁,便在人缝里如泥鳅般的滑不溜手地跑着,碍于人群,恶汉一时也拿阮老大没办法。
军营骚乱的情况迅速引起了守营官军的注意,他们迅速而又果断地采取了应对措施。这一队官军都是从步云县调来的老兵,共二十人。一人呜锣,喊道:“不准打架,违令者军法从事!”
另十个老兵手执水火棍,一齐闯将进去,专望人群扎堆的地方乱棍打下,有些冷静些的人便停下了手脚,但也有如打了鸡血般亢奋的,不顾乱棍加身,依曰厮打不休,这时只见另外的十名老兵,人手一桶冷水,劈头盖脸地浇下去,那人便也老实了。
这时却听校场上一声“哈”地吐气开声,恶汉两腋下夹住两根火棍,正和两个老兵较劲,再看恶汉身上,包头巾没了,发髻也被抓散了,身上也不知是汗渍还是水渍,混着泥土和血迹,那身刚发的号铠已破了几个洞,衣服前面的兵字少了两条腿,变作个丘字。身后的勇少了个力,只剩下个甬字,看来恶汉倒是与土有缘。
只时,校场上一片寂静,大伙都在看着恶汉,他虽已力战十几人,却是蛮劲发作,与两个老兵较劲。看他不肯屈服的样子,又上来两个老兵,“哗”地便是两桶冷水,劈头盖脸地浇在恶汉身上。
那俩老兵又用力踢恶汉的两腿膝弯处,但恶汉下盘极稳,如铜浇铁铸般屹立不倒。水火棍两端,一端想把棍抽出来,另一端不让,两股力量作用在棍上,蓦的,只听“咔嚓”一声,两根鸭卵粗的水火棍竟然折断了!众皆愕然。
这时,只见曹汲田匆匆走来,喝道:“还有没有军纪了!说,群殴是谁引起的,主犯是哪个?”校场上的民壮们一个个灰头土脸,有的还挂了彩,鼻清脸肿的。
见没人理自己这茬,曹汲田说:“哟,都挺讲义气嘛,那好,凡是带伤的,衣冠不整的,每人打十军棍!尔等可有不服的?”
“我不服!”有人嗡声嗡气地嚷嚷道,大家一看正是那恶汉,这时人群里有那望月村的,小声提醒道:“仇天正,莫要胡说,这群殴与你没有半个铜子儿的关系。”人们这才知道这恶汉的名字叫仇天正。
刚才仇天正力断水火棍那一幕,曹汲田也看到了,对这猛汉也有兴趣,道:“哦?你有何不服?说来听听。”
仇天正嗡声嗡气地说:“来当兵打仗,一顿饭只给两个馍,一碗烂菜叶子,如何能吃饱?又如何能有力气上阵厮杀?偌大兵营,连个肉星子也见不到。回来的晚点,居然连菜汤子都分不到,我们各村上缴的粮食都到哪里去了?”这仇天正振振有词地说。
曹汲田好整以暇问:“那你又因何回来晚了?错过了饭时?”听曹汲田问起,仇天正坦然说:“赌钱去了。”曹汲田好笑,说:“合着你赌钱,滋事还有理了?”仇天正半分不让道:“合着你们克扣军粮还有理了?”曹汲田笑道:“军营伙食有规定,三天一顿肉,你们这是进军营的第一天,自然无肉了。仇天正,你听好了,来军营是为了打仗以保乡里百姓的,不是为了吃的,好家伙,仗还没打,就想吃肉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曹汲田严肃道:“仇天正,今曰之事由你而起,你可服法?”仇天正道:“俺服气,只要有肉吃,有钱赌,砍了俺的头也行啊!”校场上的众人发出一阵轰笑。
曹汲田道:“念在你是不懂事初犯,就自领二十军棍吧。校场上的各位也听好了,念直你们是还没开始操练的民壮,连个新兵都算不上,这一顿军棍暂且饶过,下不为例,现在都散了吧。”
于是大伙各回营房,校场上传来竹板子炒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