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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这年头一句戏言都可能背负杀头之罪,我可没胆子随意评论一国之君的画作。”方凝霏走进里间,坐上一张空置的蒲团后说道,“不知圣上让法音寺的沙弥引我过来所谓何事?如果是和几位皇子还有皇位有关的话,我没兴趣也不会参与。如果是和铁骑军有关,我能说的只有一件事——我只要真相,全部的真相。”
“你和你爹真的一模一样,永远不相信别人所说的话,只愿相信自己查出来的事。”另一张蒲团上的人给自己沏了杯茶一饮而尽,“当年皓然兄和我相识于乐山,他的武艺、才学无一不是让我钦佩至极,父皇也曾说过‘此生若有儿如此,必是我皇族之福’。无论是父皇还是我,从没有想要伤害他的意思,更不会在事关生死的战役上动手脚。”
“诚如圣上所说,你们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但他确实是在战役之后被你们召回京城,然后又突发疾病而死。他进京前安排好了每个人的后路,乔家守护戎城让人不敢再犯,曲家藏起军饷以备不时之需,还有其他几家也都是各司其职。可是结果呢?曲家惨遭灭亡,一个个死的不明不白,乔家后人分开各自生活,却还是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讲铁骑军故事的说书先生,东门酒楼的赵老板,还有自幼照顾我的邢叔……几十年过去了,他们甚至于都没有参与过当年的战役,最后还是被人灭了口。”方凝霏的嘴角带着一丝嘲讽,“圣上,这么多条人命,又恰好都和铁骑军有关系,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们没有害人的心?或者该说,你要让我怎么相信这不是你派人动的手脚?”
“我若要真想要你们的命,戎城、唐门还有往来的路上,处处都是机会,根本不可能让你有机会坐在我面前。瑜儿在戎城和你交过手,你应该很清楚他的武功在你之上,可他只是和你打了个平手就离开了。”
听完他的话,方凝霏不由得沉思起来。他的话虽然带上很深的气恼,但听着却不像是假话。那次交手时她就发现有些不对劲,身为皇帝最信任的影卫,武功为什么会和她差不多,而且招式又全都留有余地,根本不像是办秘密事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