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淮南之变(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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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淮南之变(2)(本章免费)
天色微亮,折腾一夜的成都城刚消停不久,迎来了新的一天。百姓们提心吊胆了一宿,大都没有睡好,迫不及待的走出家门,三三两两的打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不乏睡的死沉,觉重的,眼睛一睁,也跟着凑热闹。在朝为官的就不同了,除了少数知情者外,大都是早早洗漱妥当,整理衣冠,迫不及待的出门打听消息。
尚书令陈袛精神奕奕,不知情的真不出来是一夜没睡,吩咐了一声,留长子陈粲在家应付前来询问的官员,带着许游赶赴尚书台。
宫内众人也是一晚没睡,一个个被眼前的事实惊呆,感觉不到丝毫困意。跪在当中的刘睿,费承,张郁,蒋显,有人还是不敢相信,太子殿下要谋朝篡位。按理说已经贵为太子,登基称帝是早晚得事儿,何必急于一时呢?可人生就是这样,充满着意外和未知。刘睿本是没有这番心思,被召到长乐宫每日都与刘禅混在一起,时间久了不免觉得父皇大人是有问题,和以往判若两人不说,好像农民一般,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要问,什么都做错,让人费解。父皇这样下去,估计离疯也不远了,想想当皇帝是什么滋味,还真有点心痒。
这种事儿当然是回到寝宫和太子妃说,太子妃初时还叮嘱刘睿不可胡思乱想,可见过几次陛下,好似比刘睿说的还要严重,现在的陛下懂的还没有农民多。小两口晚上被窝里说悄悄话,说着说着,说成了真事儿,**一下子膨胀起来。可这些话没有和张郁,蒋显说,二人多年来与刘睿亦师亦友,事无大小,必然咨询二人。
可这也不代表关系有多亲近,刘睿对文才武略都没什么兴趣,行事举措要咨询二人,可心里头认为自己与这些文人根本不是一路人。找来的人是费承,太子妃费杨是费祎的长女,费承是费祎的儿子,这关系比张郁,蒋显可要亲近得多。都是自家人不说,费承在宫内供职多年,朝廷内外的门路都熟,三人见面一谈,意见是出奇的一致,陛下一天天不见好转,照此发展下去,刘睿上位是指日可待。可万一好了,按照陛下这体格,又不知道等到哪年才坐得上龙椅。
见刘睿有意,妹妹又是太子妃,费承开始活动心眼儿,陛下本来体格就好,没病没灾再活个十几年应该没差,最近又开始练武,气色一天好过一天,得想个办法。计议一番,只有一个方法可行,趁着陛下还没好转,煽动群臣来提出让位。往大了说,是为国家着想,江山社稷着想,百姓着想。
不曾想的是,穿越后不到二十天,刘禅大体上已经适应了这个时代的生活,可能起来还是有点怪,也是无伤大雅。扮猪吃虎,刘睿在后世就很在行,来到蜀汉又是故技重施。毕竟做了半个月洋相百出的皇帝,索性继续扮下去,群臣的品性。没曾想,还真有意外收获。
张郁,蒋显跪在刘睿身后羞愤交加,太子中庶子只有六百石,可权责等同于皇帝身边的侍中,一旦太子登基,中庶子就是新朝的侍中,掌宫廷内外大权。太子仆届时也是九卿热门人选。二人自忖平时恪尽职守,对太子殿下淳淳教诲,不敢有丝毫懈怠。太子殿下也是事无大小,必然请教二人才放心行事。出了这等大事,二人身为太子重臣竟然丝毫不知,羞愤之余,心如刀绞。多少年心血付之东流不说,落下骂名是小,牵连家族才是天大的祸事。
二人尚自痛心疾首,刘禅也是思索,就算今天刘睿已经亲口承认谋逆之罪,仍是难以置信,刘睿并不是处心积虑,图谋不轨的人,更没有谋篡的能力。走到今天这步,只能用鬼迷心窍来解释。费承身为忠良之后,不过在宫中任职几年,就变得心术不正,可见这宫中旧人实是不能再用,否则难振朝纲。说起来,宫中这歪风邪气都是黄皓搅合起来的,但上梁不正下梁歪,做奴才的讨好主子也得主子好哪一口不是么,这种事,说不清道不明。
心情格外舒畅的董厥,前一天夜里多喝了几杯,沾床就睡,一觉醒来已是早上。夜里外面哭爹喊娘一点都没听到。用过早餐,听家里下人这么一说,顿感不妙。使人去找樊建,樊府说老爷半夜出去后就没回来。董厥一拍大腿,不好,出事儿了。
急急赶到宫中见到昨晚相约今日一同入宫劝驾的众人,都摸不清发生何事,人数也是不对,少了近一半的人。使人一打听,都被陈袛喊走了,陈袛早早来到尚书台,分派使命,安抚各个部门的官员,以及百姓。听说有不少官吏都被抓了,将信将疑之间,一干人来到了长乐宫。
长乐宫外,数百人五花大绑,跪在地上,宫中宿卫,虎贲卫军负责守。再往里走,更是热闹,刘禅高座堂上没什么稀奇,跪在地上的才叫震撼。太子刘睿,费承,张郁,蒋显跪在一侧,另一侧是黄皓和长水校尉胡博。
“哦,你们来了。”刘禅见董厥一干人等入宫,似是早有预料的说了一句。
一干人等急忙跪下见圣,董厥偷眼去樊建,樊建铁青着脸,微微示意董厥。
“长元有话何不讲出,莫不是朕听不得么?”二人小动作被刘禅在眼里,刘禅没好气的说道。这一宿下来大事一件连着一件,素来镇定的樊建心中忐忑不定,想想和董厥的计划,费承又是在自家门口捉的,外面跪着好几百号人等着杀头。刘禅这话说得极重,素来镇定自若的樊建扑通跪倒在地,说不出话来。
“龚袭入宫,所谓何事?”不理樊建,刘禅转过头来先问董厥。
董厥见宫中竟是如此情形,一时也不明所以,但为官多年的经验尚在,心中盘恒该不该说,嘴里却支支吾吾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