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徐稚要走(1 / 2)
琢磨半天,徐稚最后还是放弃了讨好程晏的想法。
早上才气势汹汹地摔门而出,晚上就放低姿态回头去求人办事,当然还是有些难堪的。何况自己在中程实习的事情,程晏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该怎么开口还是个问题。
仔细算下来,她接受了中程和程晏的多次资助,这部分今后肯定要还钱的;她这段时间住在靖江国际并且顺利找到人,相应的,她陪程晏睡觉,还认认真真地做家务、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但如果她再求程晏帮她留用,那又算什么呢。难道要接着陪.睡下去,睡到他腻了为止?
徐稚直觉就想否定这个答案。
不仅是自尊心的问题,还有部分自我怀疑。
是程晏自己说的——她值这个价吗?
所以归根到底,她不是非要和程晏算得很清,只是真不想再被看不起了,尤其更不想再被程晏看不起。
今天这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只要他不高兴了,一句话她就得滚。
而现在能简简单单卷铺盖走人还算好的,怕的是越欠越多,到时候还不清,也还不起,报恩反倒变结仇了。
徐稚不想和程晏反目成仇,一点也不想。
过去她想象过有一天能光鲜明媚地站到他眼前,笑意吟吟地,亦或是平静从容地和他说上几句话,让他也知晓自己曾经可能完全没放在心上的付出有着这样美妙的回响。
虽然现在事情已经被她弄得一团糟,她也成功地在程晏心里留下了深刻的灰头土脸的土狗形象……但她还是希望能好聚好散,平和地分开。
以后有一天,他回想起徐稚这个人,起码脑海里浮现的会是一个美好的影子,而不是一些类似贪得无厌、不胜其烦的丑陋词汇。
走在回去的路上,霞光绚烂,夕阳美好,徐稚仰头长吐了口气。
短短半小时内,她已是思绪万千,心情从开始的些微纠结,转为无比的酸涩,最后又逐渐咬牙切齿起来。
她反复思索,她也没差劲到那样的地步吧,要卑微到这份上……
就事论事,在中程的这份实习里,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一时间,徐稚的犟脾气又上来了。
归根结底,程晏写得那一句话,当事人可能都不记得了,偏偏她从没忘记过——
时间会公平对待选择认真生活的人。
她知道严如意她们都觉得她傻,可她还是相信,只要她始终认真和专注,做到最好,就一定能得到公正的评判。
想通后,徐稚回到靖江国际,没想到程晏不在。
她更是放下心,回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
——干脆离开这里。
要找的人基本算是找到了,前几天她摸清了对方的作息时间,下定决心打了辆车跟踪过去,找到了他的办公地址。这样今后就算不来靖江国际,也能找到人。
再加上她暂时还没有找上门跟对方坦白的想法——至少要等弄清楚情况再说。这也得等实习期过去后,她才有精力来做这件事。
所以现在走也没什么关系。
林泉把球往边上一扔。球砸在空旷的球场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程晏喘着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今天吃了火.药,打起来凶得很,我不跟你打了,”林泉理直气壮,“咱不受这罪。”
程晏沉默片刻,“那去喝酒。”
“最近喝了不少,不准酗酒!”
冬日的斜阳丝毫不带温度,程晏满头的汗滑落至背心处,风一吹,透心凉。
“你说你这是做什么?”林泉大咧咧地揽过自家学弟。
他也有点疑惑,在国外的时候那么意气风发一个小伙子,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工作上可有可无就算了,你本来就不喜欢做行政,可以理解。现在怎么女人也搞不定了?这就不像你了,以前你多理智、多干脆、多游刃有余……我还记得你和那个叫什么高雅的分手的时候,人家哭得稀里哗啦,你可不带半句挽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