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幕(1 / 2)
2005年,7月24日
国中二年的暑假,比往年的都要炎热。
蝉鸣声嘈杂着,回响在岩崎千夏的耳边。
她一脸无趣的挖着手中快要见底的半个西瓜,看着剧情可以说是庸俗之极的狗血电视剧,在放到主人公与自幼抛弃自己的父亲拥抱和好的画面时,不由得发出一声长叹。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进去打醒主人公。
但这只是电视剧而已。
不过比起电视剧讨嫌的剧情,窗外可以说是震耳欲聋的蝉鸣更让她头疼。
一大清早就外出的岩崎五郎刚回家,就看见百无聊赖的瘫坐在沙发上自己的养女,疯狂的换着电视频道,但最终还把电源键一按,把遥控器扔到了脚边。
“如果觉得无聊的话,你应该出去打工。”
岩崎千夏伸了个懒腰,“里维斯(リーヴス)的店主出去旅游了,所以我们也就放假了,下周就恢复排班了。”
“话说外面这蝉声啊,这难道就是天地异象吗,处理一下吧,岩崎大人!”
“那是因为对于蝉声的厌恶而产生的‘蝉’的诅咒,一会儿我会去袚除的。”
“这种无聊的缘由都可以产生诅咒的吗?”
虽然被好心人收养是件好事,但却因为监护人的特殊身份,时不时的会遇上这些灵异怪奇的事件,倒是给岩崎千夏的生活增添了不少的困扰。
除此之外,还会有一些糟糕的委托交给她。
“千夏,麻烦你跑个腿。”岩崎五郎拍了拍她的肩膀,将棕色的文件袋递到她的眼前。
“诶?在这种炎炎夏日里?会被太阳晒黑的吧。”她不情愿的埋下头去,完全没有接下它的兴致。
“反正你也不会在太阳下停留多久吧。”
“麻烦你了,这次的工作必须要你亲自出马才行。”
岩崎千夏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文件袋,嫌弃的撇过脸去,但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接过了文件袋。
再怎么也应该没有上次那种—“给组对送枪支”(组织犯罪对策部门),从各方面来说都很离谱的事情吧。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啊,我记得这个学校,是郊区那的一所私立宗教学校来着?”她看着文件袋上仅有的“收货地址”,在手机地图中查询起了它的坐标。
她之前有听班级里的男同学提起过这所学校,说是那所学校内部有个阴森怪异的森林,考虑过去举行试胆大会,结果场地申请书被那片森林的管理者,也就是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院的校长给拒绝了,于是“试胆大会”也就被搁置了。
“咒术…?是你的同行们?”
她的监护人岩崎五郎,职业是咒术师,是负责祓除诅咒的人。虽然这听起来像是中二病的胡言乱语,但这确实真实的存在的职业。
“没错。是为了培养咒术师而设立的学校,怎么样,有兴趣了吗?”
“完全没有。再说我也没有咒力,对它有兴趣也没有意义吧。”
“你可比我要强多了。”
岩崎千夏垂下眼,刻意的转移了话题:“就把这个带过去就行?文件…?用传真机不行吗?”
“不行。”岩崎五郎用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必须要由你本人,亲手交到收件人的手中。”
她挠了挠头,完全没有因为被这般重视而感到喜悦,只有无奈。
希望她能在下午三点前忙完,毕竟她一周前就和医院方预约了今天下午四点会去医院一趟。
“还有...你父亲那边...”岩崎五郎欲言又止的看向她。
“我知道啦,今天得过去看望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如果不想去的话,今天就不用去了。医院那边我会打招呼的。”
岩崎千夏拜拜手,露出一个爽朗的微笑,走到玄关处换了鞋子,“不用不用,偶尔也是要去看看的,不然警察那边又要开始怀疑我了。”
她伸手比了一个“耶”的姿势:“我会速战速决的,等我今晚回来做寿喜烧。”
虽然大门没有被打开,但她的身影已经从玄幻消失不见了。
即便已经相处几年,岩崎五郎偶尔也无法从养女的笑容中读懂她的情感。
还有就是,依旧不太能习惯她的能力。
“死丫头,又没把鞋子摆整齐就跑了!!”
文件的目的地是距离岩崎家五公里开外的地方,对于其他的人来说是交通费和时间的双重消耗,但对于她的能力而言,不过是几十秒的事情。
只是希望不会有人在炎炎夏日里选择仰头与太阳直视,她可不想第二天被地方新闻以“UFO”的名义报道。
咒术师的学校比她所住的地方还要偏离东京。古朴的建筑,几乎没有人烟,就连疑似教学楼的建筑都破破烂烂的。
岩崎千夏都不禁怀疑起这里是否是所学校,但是门口的标牌姑且上是写清楚的。
“真希望岩崎大叔以后能认识到,我的坐标移动(MovePoint)可不是万能的。”
她自言自语的抱怨着,熟练的敲打着手机的键盘,目不转睛的盯着电子地图。
“朝北走120米,后偏西40°走80米,再左转…以我现在的坐标为基准的话,应该是在...”
她在脑内简单的演算了一下,排除掉可能存在的树木或装饰的风险。
“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