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2 / 2）

虞莺失忆了，而且性格大变，他们是知道的，但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大变”法。

“虞莺，你这是……”

“莺莺，快下来，那里不是你能坐的地方。”

“虞莺，你怎么了？”

长老们站起身，想要劝虞莺下来，他们对虞莺还是那个柔柔弱弱的印象，但说了两句对上祁凤漠然看过来的眼神，他们又慢慢地住嘴了。

祁凤单手抵着额角，黑沉的眼眸静静地扫视过下方的人，最后对上百里云愤怒的目光，淡淡道：“这里是我父亲的位置，我坐不得？”

对上祁凤冷漠的眼神，百里云涌上的火气被他压了下来，皱眉道：“那是仙尊的宝座，你这是对仙尊不敬。”

“我是来赴宴的。”祁凤半垂着眼，语气云淡风轻，“就这一个空位。”

百里云沉着脸没有说话，他根本没想过虞莺出席，怎么可能给她安排席位。

那边的长老们在百里云和祁凤对话的时候也冷静了下来，大长老对着一旁站着的侍从低声吩咐了几句，侍从转身退下，没过多久祁凤身前已经摆上了矮桌和菜肴。

“你回来后叔父还没有去看你呢，伤势好些了吗？”大长老面带和蔼笑容，一副关心小辈的模样，盯着祁凤的目光也染着关切，但这份关切有几分真心就无从得知了。

祁凤抬眸看他一眼，冷声答道：“没受伤，失忆了。”

“我听小云说了，你不认识他了？”

祁凤随意地嗯了一声，抬手捏起酒杯见不是桃花酿又不感兴趣地放下了。

大长老又问了几句，祁凤话不多，但都给了回应，虽然态度依然冷漠甚至有些狂傲，但比对百里云的时候要好多了。

百里云越听脸越黑，数次想要拂袖离开，但又强行忍了下来。

这次的宴席是仙宫迄今为止最安静也最诡异的一次设宴，祁凤真的像是她说的那样只是来赴宴的，吃完就坐着仙鹤离开了，丝毫不管大殿内的气氛被她搅和成了什么样。

祁凤离开后，百里云也丢下酒杯大步离开，大长老示意侍从带世家宗门离席，然后和身边的几个长老互相对视，皆从对方眼底看出了惊疑和不解。

一个人失忆后性格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吗？

就算性格有所变化，但那一身的气势又该作何解释呢？

“莫不是易容？”

“百里云肯定验证过虞莺的身份，不然不可能带回仙宫来。”

“那她为何……”

“难道是装的？”

长老们百思不解，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大长老抬手制止了其他长老们的对话，然后看向大殿外。

一个仙宫护卫走进来，半跪在地，沉声说道：“杨家护卫有事要求见杨家家主。”

仙宫分为两派势力，长老们刚收到消息没多久，就有护卫寻到了百里云汇报了同样的消息。

薛柠一直陪在百里云身侧，听到护卫的话，有些好奇地问道：“知道是什么事吗？”仙宫护卫森严，世家和宗门可以入住客居的人数有限，很多护卫弟子都住在山下，没有要紧事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前来打扰的。

护卫垂着头，低声道：“是从本家过来的护卫，据说是杨二少在家中遇袭身亡。”

百里云皱眉，“对方是什么人？”

“好像是碧落的人。”

“魔门碧落？”薛柠有些惊讶，“我还以为这个魔门已经没人了呢。”

百里云现在没心情去管别的事情，挥挥手示意护卫下去。

薛柠看着护卫的身影消失，才侧身贴近百里云，见他还是一脸阴沉，忍不住低笑了一声，“当初听我的，虞莺哪还有失忆的机会。”

百里云警告般地看了她一眼，“你别做多余的事。”

薛柠耸肩，“我这都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