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掌中(2 / 2)
居高临下的霍渊实在不是有意地盯着阮明姝胸口那片雪白的柔嫩,只盯了一秒霍渊耳根泛着红偏移视线,接过外套后他疑惑地问阮明姝,“为什么喊骆杨叫哥哥,却总是喊我霍叔。”
“骆杨看着嫰,却也小不了我几岁。”这是霍渊一直以来很想问的问题,憋在心里久了说出来倒有些委屈。
眼前的小姑娘头一回见到他的时候,怯生生站在自己父亲身后,像是打量他许久,接着在自己父亲的催促下脆生生地喊了句:“哥哥。”
当时的霍渊身着一丝不苟的西装,模样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看着没有人情味极了。但阮明姝却好像不怕他,她主动拿上不会做的数学作业凑到霍渊跟前先是一顿夸赞,“我爸说你高中时是通过数学竞赛进入大家梦寐以求的学府的,那你能教我一下吗?”
闻言,霍渊扫了眼竞赛题,忽而又瞥了眼满脸真挚的阮明姝,紧抿的唇出声的那一刹,阮明姝原本砰砰直跳的心脏仿佛突然间就要越出来。
其实这些题她都会,她就是想让这尊美男雕塑主动跟她搭话,因为他的声音真的好听悦耳。沙哑低沉,听着有种懒洋洋的味道,仿佛能让人顷刻间化身成一只懒猫躺在充满暖意的太阳底下打盹儿。
后知后觉的阮明姝突然哽住,被荆棘缠绕的心脏无法挣脱,可在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不愉快,而是翘起唇瓣念叨着,“叫习惯了,你不喜欢吗?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改。”
对于称呼的改变确实是阮明姝有意的,喜欢的霍渊是自己肖想已久的男性,而现在的霍渊与自己之间算是隔着天堑也不为过。除此以外,阮明姝无法忘记掉霍渊带她离开沼泽却带他又踏入一片毫无滋润的大地,令她差点枯竭。
其实也该怪她自己当初没有对霍渊说,她一点都不想待在江家才对,想到这里,阮明姝咬住唇瓣,杏眸也跟着垂了下去。
她还有个问题很想问,那么就是当初的她勇敢点提出这个问题,那么霍渊的决定会是什么。
那会,分明只要霍渊向他伸出手,那么她就会回头,可他没有。
现在回忆一下阮明姝只觉得当初的自己实在太骄傲了,连一点点喜欢他的小心思都不敢透露,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不用改。”只是觉得年龄被你喊老了而已,更加傲娇的霍渊唇角浅勾着,他压根不会承认他曾回想过许多次阮明姝头一回喊她哥哥的时候,那种甜滋味跟自己妹妹喊她时不一样。
阮明姝的那副朝气充满活力的狡黠模样是霍睫缺失的,她的确非常能感染一个人。
视线落在姑娘被旗袍覆盖的笔直双腿处,霍渊又瞥了眼那身“算不上正经”胸口处镂空爱心形状的复古旗袍,万般不是滋味下她又问:“你身上的这件衣服是哪里买的?”
他本想说不许穿这样的,却又怕损伤姑娘的自尊心。
“是尤娇给我的。”阮明姝对自己的这身衣服还算满意,她不得不感慨尤娇的化妆手艺真好,当然露是露了点。她有种感觉着了尤娇的套。
试穿衣服时,由于时间紧任务重,接过尤娇的旗袍后她扭扭捏捏地进了更衣间,换完后她都不敢出来,但尤娇却满脸春光的笑,她说女性就该把自己完美的肌肤露出来,我要是有你这样的胸,那我绝对……!
“……”
被她推搡之下,阮明姝迎着头皮上了,但她打从进场就穿着温建柏的外套,以至于这样的春光压根无人知晓。
“下次离那臭丫头远一点。”霍渊对尤娇的光荣事迹略有耳闻,她也是个玩的开的主儿,眉眼间凝结的冰霜突然散开。霍渊再次将外套披在姑娘身上,他却是连“别穿这样的衣服”提都不敢提,只是低哑着嗓音告诉他:“衣服送你了。”
突然被温暖笼罩的阮明姝愣在原地,良久,她气势汹汹喊住霍渊,分贝不由自主加强,“尤娇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姑娘,她真的非常热情。”
“……”
对于自己的小姐妹,阮明姝坚决不容许别人污蔑她,霍渊抿唇轻笑,他还算不上无法明辨是非的人。
只是这样吸引人注意的衣服,能不能不穿了,他觉得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