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大结局（2 / 2）

季零久道过谢后，给了司机一百块钱：“谢了司机师傅，这是油费。”

司机不推辞乐呵呵收下钱，而后一脚油门离去。

开好房间后，季零久躺在床上，开手机后微信提示消息弹出来，是姜樾几小时前的消息，他问：出来了吗？

她赶紧退出对话框，看着屏幕心里胀满了酸涩，关机后她望着天花板想微信不能再用了，手机号码也不能用了，就当，就当她真的死了吧。

医院里，胖子问：“她回了吗？”

姜樾面色阴沉，说：“没有。”

络腮胡觉得已经没有希望了，可他不能在姜樾面前说，只能配合他不停的猜想季零久还活着的可能性。

胖子在房里绕圈，猛地一拍额头，说：“发什么微信，我给小九妹妹打电话。”

“您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关机了。”

络腮胡叹气：“樾子，你是没看到那场景，鸭头整个塌下去，陷得很深，人要是在下面早就没了。”

姜樾蹙眉：“胖子你再打一遍。”

“樾子，可能真的…”

“再打！”

胖子又重新拨了一遍，依旧是关机，姜樾坐起身：“按理来说有信号能拨通的话才能是关机，没信号就算关机也是无法接通，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对吧！”

络腮胡想了想：“意思就是说小久还活着？并且已经出了沙漠？”

胖子：“这也太扯了吧，我刚刚上网查了，离开服务区三十分钟就算手机开着，系统也会默认关机。樾子，咱都认清现实，逢年过节谁还记得就给小九妹妹上柱香烧点纸钱。”

姜樾慢慢躺回去，良久后，沙哑着喉咙说：“不早了，胖子你走吧明天一早还得赶车，胡子你也走吧别在这儿守夜，我想，想一个人待一下。”

络腮胡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别太自责，各人有各人的命。”

胖子出病房回身说：“樾子，咱以后常联系吧。”

姜樾点头：“路上注意安全。”

这一晚，姜樾枯坐一夜，望了一晚上的月亮，脑海里总想起季零久靠着车窗发呆的样子，想起她晃着高高的马尾从自己眼前走过的样子，想起那晚她蹲在地上崩溃大哭终于吹响口哨的样子，天亮了，他也终于接受季零久长埋在鸭子岭的事实。

天刚朦朦亮，季零久便退了房，她昨晚决定要去找司烟，不要误打误撞做荆棘的傀儡，她要去问个清楚。

去车站前，她找了家营业厅新买了张手机卡，路过一家兰州拉面觉得饿了，于是坐下吃面，一抬头便看见胖子从门前经过，她一惊连忙拉上卫衣帽子转过身，胖子买了瓶水，付账时不经意往店里扫了一眼，觉得有个戴帽子的背影有些眼熟，所以盯着看了好几眼。

“支付宝到账四元。”

付账成功，胖子接过老板递过来的水走了出去，他边走边想那个背影像谁，灵光一闪，他赶紧旋上瓶盖跑回店里，店老板见他气喘吁吁的跑回来，问：“小伙子，忘记什么东西了？”

那个和季零久背影很像的人不见了，胖子问：“刚才带帽子的人去哪儿了？”

店老板：“刚刚走了。”

胖子走在街上，心想或许就是个背影相似的人而已，这世上身形相似的人那么多，再说季零久要是从沙漠里出来的可能性真不大。

坐上离开塔克县的大巴，季零久靠着窗补眠，她昨晚睡得很不好，这会儿困得厉害。

“检票了，把票都拿出来。”

售票员挨个检票，到季零久时，推醒她说：“把票拿出来，检票。”

短短几分钟，她却像做了个长长的梦，她茫然的看着售票员，售票员不耐烦：“快点，检票。”

“哦，检票，好。”季零久翻出车票给她看。

大巴驶出车站，季零久重新靠上车窗，想姜樾向胖子想络腮胡，想来想去，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鸭子岭一别或许永远都不会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