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2 / 2）
季零久摇头脸转向一边：“不说，没什么好说的，烂俗透顶的三流狗血故事。”“那你睡会儿。”姜樾把棒球帽盖她脸上，却被她一把抓下将帽子扔出车窗，见帽子落地被风带着在地上滚了几圈，她松口气似的躺回椅背：“翻滚吧绿帽子。”
车子颠簸的行驶在路上，很长时间两人都没话说，季零久望着窗外失神，突然她想到什么，坐直身：“对了，有件事我忘了给你们说。”
“什么事？”
“断手案那晚，我手臂上的荆棘突然发出蓝色的光，还有很强的灼热感。”
姜樾眉头渐皱，问：“还有其他吗？”
季零久细想想后摇头：“没了，就这个，当时你们一直劝我下去和阿童睡，我就是因为荆棘才不想下去。”
姜樾：“你认为荆棘发光和断手案有联系？”
“我不确定，但这么久了就那一次。”
姜樾双目沉沉，说：“或许等下一次发光就知道了。”
季零久沉默，她不希望看到下一次发光，谁知道下一次会是什么。
一路上除了偶尔加个油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和睡觉外，姜樾几乎没有停下过，坐车的人都觉得受不了，更何况开车的人，季零久好几次想劝他休息一下但都被他的不用拒绝了。
于是，季零久坐在车上除了睡觉发呆聊天就是上网查查鬼怪，信号不太好季零久大半时间是睡觉，也不知怎么的明明只是想假寐养神，渐渐的有了朦胧睡意甚至做了梦，梦中她在一片高高的芦苇荡里。芦苇叶子割脸，她试图用手肘隔开芦苇叶子，但还是被一片叶子擦过脸，微微刺痛后沁出血珠，她烦躁的扯下芦苇叶子，蓦地双腿被一双沾满稀泥的手抱住，她吓得失声尖叫，抱住她的是一个浑身泥泞的女孩子，女孩子不停地对她磕头还将一个小东西塞进她手里，嘴里哀求着：“求求你，带我回家，我不想待在这里，这里太湿了，我好冷。求求你，做做好事带我出去。”
车子猛地停下，季零久被安全带勒得醒过来，她连忙张望四周，紧接着掐自己一把，会痛，还好是在车上。
姜樾拧开瓶水给她：“你刚才一直再说梦话，做噩梦了？”
季零久喝下大口水后，拍拍胸口说：“就是做噩梦了，那感觉实在太真实，走吧。”
“嗯，你脸怎么了？”
“我脸？”
“怎么弄伤的？有一条血痕。”
“血痕？”季零久掰下后视镜，果真镜子里白净的脸上突兀的出现了一条血痕，还在往外沁血。
她看向裤腿，被吓得双腿都麻了，裤腿上沾了不少稀泥，她睁大双眼看向姜樾，说：“原来不是噩梦，是真的。”
姜樾没懂，季零久把脸转给他看，指着血痕说：“这个，我在梦里面被芦苇叶子划伤的，但是现实里我脸上也有这个血痕。还有，我一直坐在车里裤腿上是没有稀泥的对吧？但是现在有了，所以梦里面的都是真的，有个女人要我带她出去。”
摊开手掌，看着掌心里是一颗裹满稀泥的珍珠耳环，她喃喃道：“还有这个耳环，也是她塞给我的。”
姜樾明白了，顺着她的话问：“从哪儿带出去？”
季零久推开车门下去，前后左右的看了个遍，离车子停的地方远远地正好有一片芦苇荡，她说：“梦里面是一片芦苇荡，那个女孩就在芦苇荡里。”
姜樾也跟着下车，同样的看见了那片芦苇荡，他说：“血痕、稀泥、耳环和能入梦的女人，按你说的能做到这些的应该不是活人，如果你想帮她也不急在一时。”他指着一处说：“你看，芦苇荡旁有个村子，我们先进村子看能不能找地方歇一晚，顺便看能不能打听到消息。”
季零久犹豫了：“会不会耽误时间？”
天快黑了，姜樾手腕抬起看时间，说：“胡子他们那边要弄齐东西，快不了，我们这边慢一两天也能行。”
他们开车拐进一条小路进村，村子里的人乍见有陌生的车进来，都停下手中的事神情防备的注视。姜樾下车，掏出烟对离他最近的一个男人散烟：“兄弟，来一根？”
见男人犹疑的接过烟，姜樾又将烟发给其他人，一些男人接了一些没接，姜樾点上烟吸一口问：“兄弟，村里有住的地方吗？”
姜樾问的是个看起来老实木讷的男人，他羞涩的笑笑没说话，旁边的男人便起哄：“时老二，你哑巴了？”
被叫做时老二的男人也不生气，笑呵呵的说：“村里没招待所。”
季零久下车，也是戏精附身，偎在姜樾身边抱怨道：“都怪你，要是早点走就行了，非得磨磨蹭蹭的，现在好了吧，天也快黑了，你要我在车上睡觉吗？”
姜樾是个十足的淡定人，面对季零久突如其来的飚戏，接得很是不露痕迹，他揽过季零久好声好气的哄：“行行行，都是我的错，你就丁点儿没错，不是你非要睡什么美容觉，能现在赶不到住的地方去？”
“我睡个美容觉怎么了？女生睡不好很容易变老的！不是你一直擦车的话，现在我们也到了！”
“你讲不讲道理？是谁睡觉睡到快中午才起床的？”
“我就睡个觉怎么了我！是谁当时追我的时候，说我想怎样就怎样的？现在反悔了？”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吵起来，谁也不让谁，村里人乐得看这场热闹，倒是时老二被季零久的撒泼样唬住，愣愣的看着季零久，最后季零久吵累了一屁股坐下：“爱怎么地怎么地吧，我累了不走了。”
姜樾没办法，在一边抽烟发愁，最后是时老二向姜樾说今晚可以住他家，听到有地方住季零久露出了下车以来第一个笑：“真的吗？谢谢大哥，我们给钱的。”
时老二不好意思摆着手：“不用不用。”
天色将晚，看热闹的人也都各自回家，时老二带着姜樾和季零久回家，季零久跟在姜樾身后听姜樾套近乎，觉得这男人真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