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出院(1 / 2)
祈乐见宁逍终于喝水,心脏顿时提到嗓子眼,接着听他问:“这是什么味?”
“哦,那个啊,”祈乐解释,“那杯子装过果汁。”他碾药时曾经尝过一点,知道是水果味。他暗中观察,见这人表情没变,这才松气。二人开始聊天,他问了些关于原主人的问题,宁逍难得没有不耐烦,一一解答。祈乐看看时间:“他们知道你来医院了吗?”
“不知道,怎么?”
“随便问问,”祈乐放心了,“言归正传,咱们以后要经常见面,那谁怎么说也是我弟……”
“那谁,”宁逍低低的重复,看着他,“谁?”
祈乐干咳:“我失忆了嘛,不过我早晚会想起他的名字。”
“你昨天还说这辈子都不会恢复记忆。”
“……你先闭嘴,听我说。”
宁逍便随他,他以前只要看见这人就心烦,连一秒钟都不愿多待,可现在不同,明明是同一张脸,给人的感觉却完全变了,脱胎换骨似的,何况这人长得本就不难看,如果是现在的这个人,他不介意浪费一点时间。
“你正和我弟谈恋爱,我这就么一个弟……”
宁逍打断:“你听谁说的你只有一个弟弟?”
“……我目前就知道这一个,你别欺负失忆的人行吗,先闭嘴谢谢!”
宁逍略微挑眉,见他有要炸毛的趋势,竟觉得有点愉快,静静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祈乐又看看时间,在心里抓狂,这不科学啊,明明过去五分钟了,这变态怎么还不困?他耐着脾气:“咱们认识好几年了,大家都是熟人,我觉得不能把关系弄得太僵,所以今后还是做朋友吧,我弟就拜托你了,祝你们幸福。”
宁逍不为所动:“不过玩玩罢了,搞那么认真干什么?”
你真不是一般的渣啊,祈乐扯扯嘴角:“随便你,反正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你要好好待他。”
宁逍不置可否,等着下面的话。祈乐默默坐着,欲哭无泪,为毛还不困?难道要躺在床上才有效吗?!宁逍等了等,挑眉:“没了?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一堆废话?”
“怎么能是废话呢?”祈乐认真的反驳,“至少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对吧?”
宁逍不是傻子,也知这人不是,所以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他淡淡嗯了声,等着后文。
“那什么……朋友有难你得帮吧,”祈乐试探的说,“我自己睡害怕,你能留下吗?你睡这张大床,我睡折叠床,怎么样?”
宁逍不答,盯着他看,祈乐期待的望着他:“而且现在不早了,回去太麻烦,就在这儿睡吧。”
宁逍看看表,发现才九点多,再次肯定里面有猫腻,便走过去,脱鞋向床上一躺,闭眼睡觉。祈乐激动了,暗道你根本就是困了吧,一定早就困了对吧?他高兴的关灯,在折叠床上等了等,接着翻开手机,发现过去五分钟,试探的开口:“宁逍?宁逍?宁逍?你睡了吗?”
那声音特别小心翼翼,宁逍沉默的躺着,心想这么短的时间谁能睡着?这人是白痴吗?他不禁重新估算这人的智商,觉得自己和白痴浪费时间真够无聊,他正打算起身离开,只听那人奸笑:“哦哈哈哈,真的睡着了,太好了!”
“……”宁逍决定暂时不动,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祈乐高兴的开灯,大步走过去,一把掀了他的被:“嘿嘿……”
宁逍:“……”
祈乐解开他的衬衣扣子,啧啧道:“睡相不错,身材也不错,难怪招人喜欢。”
若是平时被一个男人边解衣扣,边夸奖身材,宁逍绝对以为那人对他有想法,可如果是这个人……以前的郑小远根本不敢这样扒他的衣服,所以他能肯定这人没痊愈,不过现在的状况又有点诡异,他思考一阵,忽然想起上次听到的醉话,知道这人恢复了些记忆,却不知底恢复到什么程度,这么做又是想干什么?
他继续躺着,察觉衬衣已被扒下,然后某人开始解他的皮带,不禁微微一震,第一反应竟不是厌恶,而是想起上次在公寓,这人坐在沙发斜眼看他的神色,冰冷妖冶,他在想若这样一边望过来一边给自己做口-活……他只觉下腹一紧,终于睁开眼。
祈乐已把裤子退到脚边,这时却见他的腿向后缩了缩,自觉的从裤腿退出,立刻一怔,捏着衬衣和裤子缓缓抬头,瞬间疯了,卧槽,吃完安眠药还能睁眼,你是人类吗?!
宁逍撑起身,玩味的盯着他,眸子有些沉:“想干什么?”
祈乐回神,满脸诚恳:“对不起,我会回来的。”他说完拎着两件衣服就跑,宁逍过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下床便追,接着见某人夺门而逃,想也没想就跟了出去,但他忘了自己目前的状况,结果刚刚跑出便撞见一位病人家属,那小姑娘乍见一个穿着内裤的男人出来,当场尖叫:“啊啊啊!流氓啊啊啊!”
宁逍:“……”
宁逍立刻回屋摔上门。
祈乐在跑路的过程回头,简直想竖起大拇指:妹纸,你好给力啊!
他刚才就猜到宁逍追不远,所以下意识便向厕所跑,准备去那里换衣服,但厕所和楼梯在病房的两头,所以他一会儿还得路过病房。这衣服有点大,勉强能穿,他换好出来,抱着病服向前蹭,他估摸那人此刻正守在门口,或许还有可能在腰上缠了床单,如果被抓到他的努力就白费了。他看着越来越近的房间,深吸一口气,拔腿狂奔,路过时果然见房门开了,他立刻尖着嗓子叫:“啊啊啊!有变态男出没啊啊啊!”
宁逍:“……”
宁逍再次摔上门,当他刚才把病房翻一遍却连半件衣服都没找到后,他就知道那人的目的了,感情那人纯粹是为了抢他的衣服出院!
他的手机和钱包都在裤口袋里,那人的手机钱包也被带走了,他就算缠着床单出去借电话都不知给谁打,因为他根本不记得号码,找护士联系家属也没用,当时登记留的号码就是他自己的,不过上述两种他都不会尝试,因为他一向高傲,打死都不干这种抛头露面的蠢事,现在除了等某人回来,当真没有再好的办法。他活了这么久从没像今天这样丢脸过,气得面色铁青,浑身直抖,一字一顿从齿缝里挤字:“郑、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