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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东西约三厘米左右,看上去很像是一根手指。
田娥脸上仅存的血色唰地褪尽,僵硬地挤出一丝苦笑,自欺欺人道:“现、现在的手指饼都做得这么逼真了吗?”
凌娇娇的视线转移到年轻男人之前坐着的餐桌上。
他的餐盘中放着一份提拉米苏。
印象中,这种甜品似乎的确是需要用到手指饼干的,只不过……她实在无法?像田娥一样欺骗自己。
地上的那截东西,显然和饼干大相径庭。
围观群众也都霎时陷入了呆滞。
一时之间,偌大的露台上只有侥幸逃生的男人气?息不顺的喘息声。
这时,一位服务生走了出来,淡定地捡起那根断指。
“各位旅客,真是抱歉。”他鞠了个90度的躬,“我们主厨生性豪放不羁,惯爱和大家开?这种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其实这位先生刚才享用的甜品,是我们主厨研发的新品——凤爪提拉米苏。没想到,却不小心让这位先生给噎到了。”
众人:“……”
凤、凤爪?
他们距离事发地有些?远,服务生又极快地将断指给收了起来,因此,基本没什么人有机会近距离看清那根东西。
于是,当服务生给出了这个还算合理的解释后,几乎所有人立刻便信了。
毕竟,除了这个解释还能有什么?
难道他们还能异想天开?地认定那是人指吗?
“你信吗?”凌娇娇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低声询问声旁的人。
田娥抿了抿唇:“我觉得有些?牵强,我们离得近,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根本不可能是凤爪,明明像是……”
“嘘。”凌娇娇轻声阻止了她后面的话,凑到她耳边问,“除了这个,你有没有在游轮上发现其他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田娥微微蹙眉,“你是指什么?”
凌娇娇犹豫片刻,悄悄透露了一部分实情:“不瞒你说,其实昨晚我们房间之所以那么大动静,是因为挂在床头的那幅油画有古怪,上面画着的人……不太对劲,似乎有生命一样。”
田娥忽然倒抽一口凉气?:“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我昨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总觉得房间里有道目光一直注视着我,但怎么也醒不过来!我还以为是身体太过疲惫产生的幻觉,难不成是——”
“要不,一会儿我去你们房间看看?”凌娇娇提议道。
“好。”田娥连忙点头。
俩人提着心度过了接下来的下午茶时光。
未免显得不合群,他们趁服务生不注意,悄悄藏起了一部分甜品,伪装成像其他客人那样食用过的模样。
又过了半小时,所有人终于都放下了餐叉。
服务生们带着虚假的微笑宣布,此次福利活动结束。
跟其他客人不同,凌娇娇和田娥都没了到别处闲逛的心思,决定直接回房间,也能顺便查看一下田娥他们房间的油画。
电梯里?原本只有她们俩,但到了六楼后,忽然停了下来,片刻后,段珐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么巧?”田娥友善地笑笑,“怎么就你一个人?”
段珐瞟了她一眼:“你不也是一个人吗?”
凌娇娇鼓起腮帮子。
什么意思?
她明明好端端站在这里?,难道她不是人?!
但想想前不久和段珐闹的不愉快,她撇过头看向另一边,不打算给对方任何眼神。
田娥对周遭诡异的气?氛有些?费解,但也没多想,只好意提醒道:“安全起见,你以后还是尽量和其他人一起吧。我和娇娇都觉得这艘游轮不太对劲,小心驶得万年船。”
段珐双手抱胸,轻嗤一声:“是你们有被害妄想症吧?这条航线行驶过好几年了,又没有什么初次起航的flag,能有什么问题?少看点无良媒体博眼球的社会新闻。”
话音刚落,电梯门到站打开?。
段珐收回视线,也没再打声招呼,便径直朝前方的走廊走去。
田娥面色尴尬。
凌娇娇牵起她的手走出电梯,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你别理她,是她好心当成驴肝肺,你提醒过就算仁至义尽了。”
“嗯。”田娥失落地点点头。
俩人一起走到710房间门口,正准备进去查看油画的异样。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隔着几个房间的距离远远传来。
“这声音……”田娥眼中闪过惊恐,“是不是听起来有点像段珐的?”
凌娇娇震惊地张了张嘴:“不、不会吧?”
就在这时,旁边两个房间的房门打开?,凌辰和白舟同时探出身。
白舟:“老大?你回来了?”
凌娇娇冲他们俩点点头:“嗯。你们也听到尖叫声了吗?是来自哪里?”
白舟摸摸后脑勺:“好像是我隔壁的房间,我觉得声音就是隔着一堵墙传来的。”
几人连忙匆匆走到718门口。
凌娇娇握起右拳重重砸门:“段珐?你在里面吗?出什么事儿了?”
她又将耳朵贴上门板,就听到里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两秒后,房门骤然被人拉开?。
段珐惊慌失措的脸出现在众人眼前。
“单白他……”她指尖颤抖地指向室内,“单白他、他好像……没有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