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两颗奶团子(2 / 2)
大概是感觉到了他过于热切的目光,薄砚又抬眼看了过来,忽然握住饮料瓶,轻轻晃了两下,淡声问阮眠:“要换吗?”阮眠就跟被点着了似的,用力捏住了手边的小红罐,指尖都在泛白。
他气冲冲丢出三个字:“不稀罕!”
托薄砚的福,阮眠烧烤都没吃多少,只要一抬头看见薄砚那张厌世脸,阮眠就觉得自己已经被气饱了!
等温棠吃饱喝足,两人结了帐离开。
那两个小红罐,最终还是被阮眠带走了。
因为服务生小姑娘宁愿不要钱,也非要把小红罐塞给阮眠,还美其名曰是来自水友的真诚爱意。
这份“爱意”太重,阮眠不想收也得收...
走出烧烤摊,温棠忽然问道:“阮阮,你有没有发现隔壁那桌,你看不顺眼的那个男生从头到尾,一口都没吃?”
阮眠脚步微顿,回忆了一下,薄砚好像确实没怎么动过嘴,他不甚在意道:“没太注意,不吃也正常,他之前不是才从西餐厅出来吗?”
“那既然都吃饱了,”温棠一副侦探破案的口吻,接着说,“干什么还要跑来烧烤摊?”
阮眠不以为意,“陪他朋友吃呗。”
温棠抬手蹭了蹭额角,虽然这么想也确实能说得通,可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只是看了看阮眠还是一副傻乎乎模样,温棠摇了摇头,没再深想下去。
一顿烧烤吃了挺久,已经十二点过,街边的学生比起他们出来时候少了不少。
两人走到学校门口,温棠挥手要和他道别,阮眠却按住了他的手,果断道:“我先送你回宿舍。”
“不用,”温棠笑起来,“我又不是女生。”
“这跟你是男生还是女生没关系,”阮眠一本正经道,“这是我们酷哥的基本修养!”
“我服了,”温棠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的酷哥包袱是真的重。”
在阮眠的坚持下,他把温棠送到了宿舍楼下,看着他上楼了,才离开,回自己学校。
谁知他刚刚走出温棠他们学校的大门口,就又又又碰到了薄砚!
不过令阮眠惊讶的是,薄砚也是一个人,手指间还夹着一支燃着的烟,火光在他指尖明灭,莫名就给他又增添了两分,与周遭的烟火气都格格不入的疏离感。
阮眠脚步微微顿了一下,下意识往薄砚身后看了一眼,正要收回目光,转身继续走,薄砚就两步过来,走到了他身边。
就像是看出了他刚刚一瞬间的疑惑,薄砚开口,主动解释道:“我那个朋友,是Y大的。”
不知道是不是抽了烟的缘故,薄砚的嗓音听起来泛着微哑,听得人耳朵发痒。
阮眠条件反射似的揉了揉耳朵,还禁不住往旁边跳了半步,和薄砚拉开了一点距离。
阮眠和薄砚都是S大的,而Y大是温棠所在的大学,反应过来薄砚是在给他解释,现在自己为什么也是一个人,阮眠感觉不太自在,下意识顺着他的话说,“我那个朋友,也是...”
不过话没说完,阮眠就又一咬舌尖,踩了急刹车。
他忍不住抬手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十足懊恼,自己这是魔怔了,跟这厌世脸解释个什么劲儿?!
薄砚把阮眠的小动作都尽收眼底,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是淡淡挑了挑眉,接过了他的话,“你那个朋友,也是Y大的?”
阮眠囫囵点了点头,不想再跟他说话,转身就往自己学校的大门口走。
薄砚跟上他的脚步,与他并排。
走了两步,阮眠忍不住偏头,看了他一眼,“你...还有话要说?”
“嗯?”薄砚应了一声,又摇了摇头,语气自然,“没有,只是我们住一起,同路而已。”
阮眠对上薄砚本就神经敏感,乍然听到“住一起”三个字,惊得头发丝都要竖起来了,“你别乱说,谁和你住...住一起了!”
他语气其实很冲,可却因为声音太奶,听起来就像奶猫装威风似的。
“哦?”薄砚微微偏了下头,睨了他一眼,唇角掠过一闪而逝的笑意,语气还是很淡,“我们确实住一个宿舍楼,怎么,不对吗?”
阮眠脸颊腾然就烧了起来,有种被薄砚耍了的感觉,他垂下头,却恰巧又看见了自己手里的小红罐,顿时更生气了,完全不想和薄砚一起走。
视线落在薄砚指尖的烟上,阮眠没回答他的话,而是随口找了个借口,“我...我闻不惯烟味,就先走了!”
丢下这句,他就加快了脚步,埋头往前走。
可谁知才走了两步,薄砚竟就又跟了上来。
阮眠倏地抬头看他,眼睛瞪得很圆。
触到阮眠眼底的暴躁,薄砚轻轻扯了扯唇,抬起空着的双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得无辜又有礼,“烟已经灭了,现在能同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