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怒气(2 / 2)
可男女之事?,终归与情有关。不但他一?人的喜好重要,她的感受对他而言,同样重要。他看得出来,她并不喜欢做这样的事?,既然如此,又为何要逼迫自己?能让他惬意满足的法子多得是,他一?点也不想看到她委屈自己。
“朕喜不喜欢是一回?事?。”他心?里有气?,语气也?越发冷,干脆站起来,背对着她,“朕不会强人所难。”
他高大的身影挡住大半烛光,在背后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楚宁被笼罩在其中,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先前?,她始终分辨不清他口中的“喜欢”是真是假,到底是否是她心?里以为的那种“喜欢”,甚至,因在太子身上感受到的心?灰意冷,她明明已有些将信将疑了,却依然下意识选择逃避,不愿面对。
可现在,似乎避无可避了。
她已经离开萧煜,住在太极宫里,即便还有一?重女冠的身份,可这就好像薄薄一?层纸,轻轻一?捅就破。
没了重重阻碍,她对他来说,便少了几分刺激与新奇。若只是将她当作个玩物,这时就该露出真面目,肆意地玩弄她了。
可他好像根本没有这样的打算,就连她主动,也?被拒绝了。
若这还不是真心?,她已不知什么?才能算“真”了。
可这样的心?意,要如何回?应呢?她觉得迷惘不已。
他站在原地,迟迟没听到身后有动静,方才的怒火也不禁灭了些,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一?眼。
这一?看,却见她呆呆坐在榻上,仰头看着他,茫然又无措,好似一?个做错了事?却不知如何道歉的孩子。
沉默片刻后,萧恪之忍不住轻叹一声,连带着心?里的怒火也全然消失。
“怎么不说话?”他重新坐回?到榻边,抚了抚她鬓角的碎发,蹙眉问。
“阿宁不知该说什么?。”她低低地说,声音柔软,完全没有因他方才忽然的怒意而不快,“陛下待阿宁好,阿宁却无以为报。”
他的心?更软了,伸手揉乱了她的鬓发,摇头道:“朕想要的,不过是让你觉得舒坦罢了。当初要求朕帮你时的那股劲哪去了?”
这话好似在她身上推了一?把似的,让她逐渐恢复平日的大胆。
她干脆站起身,绕到屏风后,将衣衫一?件件除下,只剩最外头那件青莲色的道袍。
袍子底下空荡荡的,随着她迈步的动作不住摇曳摆动,模模糊糊勾勒出她玲珑起伏的曲线。
“郎君夜入道门,可是要借宿一宿?”她停在案前?,斟了一?杯温茶送到他眼前,柔声询问,好似果真是个道门中的女冠。
“是,娘子这儿,可愿容小生暂居一?宿?”他似笑非笑?看着她的衣袍,一?面从然如流地顺着她的话说,一?面伸手接过茶杯。
可才碰到温热的杯沿,她的手却松了,杯子倾倒,温热的水尽数落在他敞开的衣袍上。
“哎呀,实在对不住,是我冒失了,弄湿了郎君的衣袍,我?这就替郎君脱下来。”她故作紧张地惊呼一声,忙不迭凑近,将湿衣除下。
不知不觉中,二人越靠越近,他干脆一?把将她抱到膝上,凑在她耳边低语:“娘子将我?的衣物都除去了,我?该穿什么??”
他说着,扯扯她空落落的道袍,咬着她的耳畔道:“不如,娘子这一?件,暂时借给我?穿?”
“那,也?只好如此了……”她咬着唇,羞涩地红了脸,慢慢解下道袍。
他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她,眼看道袍落下,故作惊讶道:“娘子——你竟这副模样,当真是不甘寂寞!难道是早就等着我?来了?”
“是,道门冷寂,只盼郎君怜惜……”
他无奈地摇摇头,抱着她往床榻上去。
“若我不来,娘子该如何熬过慢慢长夜呢……”
……
这一?夜果然格外漫长。
屋里的几盏红烛都已经燃到尽头,熄灭了不知多久,楚宁才终于全然放松下来。
她趴在他肩上半阖着眼,眼尾还挂着盈盈的泪珠,嗓子也?有些烧得难受。
方才的他与往日有些不大一样,一?贯有力的同时,还不住磨着她,逼她放开自己,说出一切感受,痛苦、酸软、舒坦、紧张……统统都要表达出来。
她对自己掩饰惯了,起初感到别扭又拘束,可在他的步步紧逼和耐心?引导下,却越来越觉得压在心里的重担被一点点卸下了。
她感到自己被照顾,被关心,被呵护,欢愉也?不只是留在茶汤表面的一?层薄薄的浮末。
“方才,朕让你觉得舒坦吗?”他搂着她,又一?次问出已问过无数次的话。
这次,她再没有一?点犹豫,点头道:“阿宁觉得很舒坦。”
他终于心满意足,替她擦去额角的香汗,低低道:“朕以后都会让你舒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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