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计划有变（2 / 2）
“……”丫鬟们七嘴八舌的，虽然听上去有些混乱，但宋伽罗捕捉关键信息的能力还是一绝的，这得感谢多年的应试教育让她掌握了如何在最短的时间获取题目的关键信息从而解题。
信息有以下几个：第一，牛姨娘有睡觉前燃香的习惯，由暖春经手。第二，昨晚是否燃香，暖春才知晓，第三，昨晚她们这些丫鬟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只是暖春夜里去一趟厕所，时间稍稍久了些。
这些信息很明确地指向了暖春，而暖春就是她第一个问话的丫鬟。
她先是挥退了在场的所有丫鬟，独独留下暖春一个人。气氛有些压抑了，暖春觉得自己背后冷汗涔涔。
“你是要自己交代，还是严刑逼供？你自己选！”宋伽罗坐在桌前，把玩着桌上的茶杯。
暖春还是依旧低着头，“奴婢不知道大小姐在说什么。”
“不知道？”宋伽罗悄悄地给洛水递了个眼色，洛水心领神会，一个箭步上去，抓住了暖春的手往后一拧，暖春痛的叫了出来。
“你若是再不说实话，我就让洛水把你这条胳膊砍了！洛水！”
洛水点头，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短匕首，举起就要下手。
“不不不，大小姐，我说我说！燃香了，牛姨娘昨晚燃的香是我负责的。”暖春急急喊了出来。
宋伽罗给洛水递了个眼色，洛水收起了匕首，但是却加重了拧着暖春胳膊的力道，暖春再一次疼得冷汗直流，龇牙咧嘴。
“你点的是什么香？”
“奴婢不知，奴婢只是照吩咐办事。”暖春苦着一张脸道。
“照谁的吩咐？”
暖春犹疑了一下，洛水再一次加重了力道，暖春尖叫了几声，“是夫人，是夫人叫我这么做的，她让我把这个香给牛姨娘点燃，旁的没说。”
宋伽罗点点头，洛水这才放开了暖春。
“行了，滚下去！”宋伽罗不耐烦地呵斥道。暖春吓得屁滚尿流地离开了。
她还真的是低估了林氏作妖的本事啊！宋顾给宋嘉欣下黯然销魂散，现在又对林氏下了迷魂香，让牛姨娘陷入沉睡，若是没有解药，她就只能这样睡一辈子，还真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林氏和宋顾简直是绝配！
“洛水，守在外面，谁都不许放进来！”宋伽罗沉声吩咐道。
她要为牛姨娘施针，这迷魂香的原理，也不过是让人吸了这香气，对大脑产生麻痹作用，让大脑进入暂时的休克状态。
所以说，她施针主要的部位就是头上的穴道——头维穴，阳白穴……紧接着，她跟锦鲤要来了解迷魂香的必要解药——万鲽香。这种香料极为难寻，迷魂香制作极易，但是其解药制作十分困难，成功的几率大概是万分之一，而且就算有解药，光点燃香没用，还得配合精湛的医术。这话是锦鲤絮絮叨叨跟她说的。
点燃了香，接下来就是等候牛姨娘苏醒了。
不得不说，林氏这一招还真是高啊！脉象显示正常，其余各方面也正常，但就是叫不醒，不知道的人以为是牛姨娘太过劳累，所以睡得有点沉了，如若不是她眼尖，发现了香炉的不对劲儿，恐怕也难以找到牛姨娘昏睡不醒的原因。
不错！林氏有脑子一回了，但是没来得及把暖春这重要的人解决了，也不知道是林氏心大忘记了暖春的存在，还是她心高气傲认为她不会发现香炉的事情，还认为即便她发现了也难以解毒呢？
约莫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牛姨娘悠悠转醒，“我这是怎么了？大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只是着了道了，现在已经没事了，现在，计划有变。”
“什么有变？”牛姨娘脑子还有些混沌。
宋伽罗微微勾唇，凑近牛姨娘耳朵边说了几句话。牛姨娘听后，一脸不敢置信，“这样真的可以吗？”
“你信我，没错！”宋伽罗肯定道。
牛姨娘望着宋伽罗清澈的双目，缓缓点头，“我相信大小姐。”
……
谈拢了事宜，宋伽罗让洛水回明月轩照顾包子，她有暗卫洛华，危险什么的也不用担心，至于伺候一事，她有手有脚的，在外头照顾好自己这原本就不在话下，更何况她更喜欢自己一个人出去，自在！
途径清风院里的时候，听到围墙里传来了林氏和宋若雪的嬉笑声。
“娘亲，这个花木寒还真是一个蠢货啊！”宋若雪笑道。
宋伽罗脚步顿住了，她母亲？这两个人这是在背后说她母亲坏话？
“可不嘛！”林氏大声道，“就是一个蠢货，真以为自己能和我争得过老爷的心，结果呢，现在就是一捧泥沙，当初啊，还是我亲手给她火化，然后把她的骨灰丢尽茅坑里的，她就算做鬼，也是一只臭鬼！”
“哈哈哈，娘亲，你可真厉害！”
“那当然了，你娘亲什么手段你还不了解吗？就算她拼死生下了宋伽罗，也不过是一个野种罢了，一个野种怎么能比得过你呢？娘亲自然是要给你最好的！”
宋若雪惊呼了一声，“姐姐不是爹爹亲生的，娘你可不能胡说啊！”
“娘怎么会胡说呢，娘已经查清楚了，她的生父啊，也不过是一个下人罢了，现在就在上溪的一个员外家左做工呢！那个男人啊，叫什么来着，哦，对，叫杨熙，就是花木寒的青梅竹马，花木寒想要嫁给他，家里人不允许，因为他家世不行，配不上花木寒，后来他们俩就私奔了，花木寒的家人还追了出来，却不曾想误伤了花木寒，这才被老爷救了，可是那个时候她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了，就是那个男人的！”
“原来宋伽罗只不过是一个下人的孩子啊！”宋若雪落井下石。
“可不嘛，要不是老爷心善，不愿意揭穿她的身份，她还真以为她就是宋家嫡女了。”林氏嗤之以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