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甚尔的改变（2 / 2）

“没有啤酒我也不想喝这种东西。”甚尔这样说着，手却松开了，“你很烦欸。”奶粉冲泡出来的牛奶要比超市里直接买的那种盒装或者袋装的闻起来要香甜的多，甚尔很清楚地闻到了那种过于柔软的味道。真人在把冰啤酒推进冰箱里之后就松开了手，甚尔感觉有点烦躁，他不知怎得觉得真人的表情有一丝得逞的意味，虽然实际上他的同居人只是和平常一样露出招牌式的温柔的笑。

甚尔骂骂咧咧地转过身把冰箱门合上，又坐到了沙发上边，散发出香甜味道的冲泡乳制品已经被放在了茶几上边，他伸手拿起杯子，用像是喝中药一样如临大敌的态度把那杯乳制品一口气灌进了自己的胃。

甜味不太重，谁会相信真人那套古怪的说辞啊，大概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吧，甚尔想，而且这种柔软的奶香味好像也蛮不错的，他砸吧了一下嘴，然后站起了身子：“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回来。”

“好。”真人说，他当然知道甚尔说的是什么事情，不过成年人需要隐私空间，就当作不知道好了，“早点回来。”

甚尔闻言露出了一个极张扬的笑，又托了一把正在往身上爬的武器库咒灵：“当然。”

任务一如既往地顺利，毕竟只是个小角色，甚尔很轻松就把名单上的诅咒师干掉了，但他心里某处烦闷的情绪还是挥之不去，以至于这回直到孔时雨走到他身后都没有察觉。

“禅院，你...最近好像变了。”

虽然打扮上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孔时雨能够看出禅院甚尔身上的气质较从前比柔软了许多，如果说过去他认识的禅院甚尔是一柄利刃的话，现在的他身上多了几分人气。

就中介人的身份而言，这种变化无疑是不怎么好的，毕竟工具就是要锐利高效才最好，但作为认识了许久的半个朋友，孔时雨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禅院甚尔看起来比从前要有希望多了。

他沉吟了一会儿：“禅院，你要不要考虑退出这一行”

“哈？”甚尔在刚刚就已经回过神了，他实在想不出为什么认识多年的中介人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我为什么要退出这一行？”

真人给他带来的改变已经够多了，他没有必要再因为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去改变自己，禅院甚尔下意识害怕这个，虽然他自己不明白这一点，但他确实害怕改变。

如果改变了也融入不到普通人的那个世界呢？如果改变之后真人却出什么意外呢？

普通人在咒术世界面前太脆弱无力了，就算仅仅是刚刚那个被他轻易解决的诅咒师，手底下也有不下于百条普通人的性命。

“禅院你现在有了新的生活吧。”孔时雨说，他的年龄比禅院甚尔稍长，“如果继续做这个的话，可能会把对方卷入不必要的麻烦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