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知己难得(1 / 1)
“蓉儿,风险太大了,我心里不踏实,如果我没什么把握,你们公司今年就别下注了。”黄瀚实话实说道。 沈晓蓉道:“肯定啊!我们公司本来就只想拿出今年盈利的一部分盈利参与博彩,输了以后再也不碰这东西。” “对对对!我支持,既然是一部分盈利,输了不打紧,我的心态立刻好多了。” “咯咯……,你也怕输呀!” “当然,我是聪明人,决不干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蠢事。” “对对!我支持。” “我拿笔记录,你把数据报过来,我好好分析分析,干不干明天这个时候答复你。” 接下来黄瀚问,沈晓蓉读报纸上刊登的博彩赔率,以及相关分析报告,这个电话打了一个多钟头。 最后黄瀚问道:“蓉儿,你们公司准备了多少本金下注啊?” “应该有一千二百万美金!嫌不嫌多啊?” “反正我好好分析,先尽可能争取不全部赔光了,再争取靠一注翻身!” “你是不是准备分别押几个名次增加命中率,分摊风险?” “蓉儿真聪明,我就是这么想的!” “那我明天等你的好消息!再见。” 挂了电话后黄瀚就开始苦思冥想。 八八年奥运会使得全国人民极度失望,名次肯定不会高。 在八四年奥运会上,斩获奖牌数接近中国代表团奖牌总数五分之一的李宁一无所获,以为中国女排必然拿下金牌,最后的结果只是一枚铜牌。 中国队落下的名次至少应该是两三位。 再充分考虑这一回苏联参加了,而且是玩了一把最后的辉煌,从今往后奥运会国家名单里再也没有了苏联。 中国队奖牌总数的名次还应该往后推三四位。 得!这么一分析,大框架**不离十了。 这就先知的优越性,比盲投的准确率高多了。 于是乎,黄瀚写下了八到十三这六个名次,每个名次押二百万美金,恰好一千二百万。 然后他就看赔率,如果赔率全部低于六倍,这博彩就是包输不赢完全没有必要犯傻。 还好每一个赔率平均下来已经超过了十五倍。 这就意味着押对了范围一千二百万直接翻倍还不止。 第二天下午,黄瀚再次盯着依次排列的六个名次看了又看。 然后他很果断地划掉了赔率十二的第八名。 九一八事变、七二八唐山大地震、死到八监里去、王八蛋、臭三八、八婆,黄瀚从来不刻意选八。 忽然间他的目光又注意到了赔率二十一倍的第十三名。 娘的,十三点! 咱们中国改革开放了,国运当头,将要创造出举世瞩目的成就。 哪有可能十三点?坚决划掉。 剩下了第九名赔率十五、第十名赔率十六、第十一名赔率十七、第十二名赔率十九。 就赌这四个名次,都押三百万美金,黄瀚准备决定了。 然后他又愣住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阿拉伯数字十一,双十一,九幺幺,十一这个数字好像有利于中国的国运呢! 干嘛把撤下的四百万美金平均分配,干脆全部押十一这个吉列数字,博彩,最大意义就是个“博”,玩就是玩儿的心跳,就这么定了。 星期天晚上黄瀚又请假不去上晚自习,他要和沈晓蓉通电话。 陆瑶再次摇头叹息,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 黄瀚还能怎样,唯有陪个笑脸呗! 运气貌似不错,仅仅是一个小时而已,电话接通了。 “呀!果然是你,我正等着你的消息呢。” “蓉儿,你拿笔记录,你们公司可以这样押!押中国队奖牌总数第九、第十和第十二名,分别押二百万,重点是押十一名,押六百万。” “啊?你认为我们中国队这一次的名次这么差呀!” “对!” “我们上一次是第四呢,这一次怎么会掉出前十名啊?” 得,如果是聪明如斯的沈晓蓉下注,肯定押前十名,怪不得博彩公司给三到九名开出的赔率不高。 人家是有专业分析团队的,估摸着研究中国队给出的结论是奖牌总数五六名差不离。 这完全符合实际,如果不是体操王子折戟沉沙重挫中国队的士气,中国队保六争五真的做得到。 中国队那一年给自己定的目标是保四争三!绝对是信心满满。 然体操王子失误后,不仅仅自己被摧毁了自信心,还导致整个中国队都如同被传染了霉运,各种失误接连不断。 黄瀚解释道:“这一次不同,参加的国家多了不少,还有体育强国苏联和民主德国等等社会主义国家。” “你究竟有多大把握呀?” “超过九成!” “行!我听你的,明天就去下注。” 既然决定再次赌一把就别优柔寡断,况且输了又不会伤筋动骨,为了坚定沈晓蓉的信心,黄瀚吹牛逼道: “放心吧,我从来都是有的放矢,跟你说有九成把握其实谦虚了。” “你用不着解释,我相信你,现在信以后还会信,哪怕你这一次没算准了,也不会影响我对你的信任度!” “知己难得!”想开了的黄瀚一身轻松,唱道:“叹的是,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 “去去去,你即便是蔡锷,我也不做小凤仙。” “那我重来!”然黄瀚一时间想不起来唱什么才符合知己难得!卡壳了。 电话那头的沈晓蓉不依,道:“你快来呀!我等着呢!” “我想不起来,来不了!” “不行,非来不可,要不然我不依!”沈晓蓉很难得的撒起了娇。 “来,来?来什么呢?” 忽然间黄瀚灵光一闪,道:“对了,‘来呀,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呀,知己啊!反正有大把愚妄!’” “咯咯咯……,你怎么还学起女人的声音了,听起来怪怪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早了,你该去上课了,我挂电话了。” “别,千万别,你再把刚才唱的调子唱一遍,尽可能多唱些,我要记下来。” “这歌就算了吧!” “不行,我觉着好听,你再唱唱呗!” “好吧,……来呀,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来呀!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风光!啊……痒。” “好听!好听,再唱几句啊!” “没了,就这几句。” “最后那个‘啊痒’是什么意思呀?” “被蚊子咬了一口正在挠痒痒!随口唱一唱。” “咯咯咯……,你太逗了,还真别说,你唱的那个‘痒’字,真的像痒到心里去了。” 肯定啊!这歌的歌名就是一个“痒”,但是黄瀚没说,名字留给沈晓蓉自己起。 此时的黄瀚倒是有了期待,沈晓蓉的悟性太高了。 如果她用英文把这首歌谱全了,也有中文歌《痒》的那种味道,有没有可能卖给麦当娜去唱。 以麦当娜的颜值和风骚,唱出英文版的《痒》,会不会让诸多欧美男人心痒难耐? …… 六月十一号,恰好是星期六,黄瀚吃晚饭时让黄道舟约秦昆仑、宋解放、陈义华、成胜利、钱国栋、许慕光等等明天中午来“事竟成饭店”南大街店吃饭。 听黄瀚报出这么多人的名字后,黄道舟笑了:“你准备明天中午组织我们市的常委开会吗?” “跟开会差不多,有事儿要宣布!” “说你胖你还就喘上了,你真把你当成上级大领导了?” 张芳芬这回没有帮儿子,笑道:“轮得着你给市里的领导开会?有点大言不惭啊!” “我真的有事情要宣布,不是心血来潮。” “小首长,你能不能先跟我这个正处级干部,跟张芳芬这位准副处级干部先透露一二?” 张芳芬得到正科级已经两年多了,市里上个月研究通过了提拔一级给市长助理头衔副处级待遇,等张芳芬拿到手大专文凭就办。 给级别给待遇而已,属于奖励性质,主要原因当然是“华美风”、“自强服务公司”搞得红红火火,营收进入三水市十强。 次要原因是张芳芬口碑好,拥有中专文凭后还在努力学习积极争取拿大专文凭。 黄瀚摇头晃脑道:,“物价飞涨,人心惶惶,企业缺资金,此诚危急存亡之夏也!然黄道舟、张芳芬之能臣不懈于内……” “噗呲!”小颦差一点把嘴里的饭都笑得喷出来。 黄道舟笑道:“说人话!” 张芳芬道:“小颦,你赶紧的,你哥哥开吹可不是一时半会儿。” “我喜欢听哥哥吹牛。” “你今天不上晚自习吗?” “时间还早呢,今天学校多给了一个钟头,让同学们洗澡洗头。” 魔鬼十八式教学名不虚传,实验中学的初三、高三已经紧张到星期六都得上晚自习。 黄颦学得轻松,五月份开始,她都是放晚自习回来后洗澡睡觉,根本用不着刻意洗澡、洗头。 黄道舟根本不操心小颦的学习,张芳芬更加放心小丫头的成绩。 其实此时的张芳芬心里到不一定希望儿女都考上名牌大学。 因为她还根深蒂固地认为考上了名校,毕业后注定要服从国家分配工作,铁定远走高飞。 家里产业这么大,儿女都不在身边多没劲? 张芳芬根本没想到或者根本没想过“华美风”、“中港实业”,哪怕是“自强服务公司”也是可以要求分配名牌大学生的。 只不过人家肯不肯来就两说了。 但是随着时代发展,加上“华美风”、“中港实业”等等企业越做越大越做越强,终有一日名牌大学生会趋之若鹜。 “那我们就好好听听你哥哥准备怎么吹。” “我根本不是吹牛,而是建言献策好不好!” 黄道舟道:“一回事,说吧,我们洗耳恭听!” “此时各单位需要大量囤积原材料,手上的资金越多越好,是时候把这几年砌的宿舍楼卖给租住的职工、干部了。” “哟!这主意不错啊!你为什么直到今天才提起?” “因为时机到了!” “具体说说呗!” “首先今年春天中央召开了第一次全国住房制度改革工作议,住房改革开始了,住房是商品已经是大势所趋!” “有道理!” “其次,我们三水市的职工收入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如‘华美风’、‘全力企业’的职工月收入超过三百块已经很正常,具备了购买住房的能力。” 张芳芬道:“对!我们‘华美风’能够租住单元楼的绝大多数都是跟着我干了四五年的,只要不乱花存下万儿八千不成问题。” “第三点很重要,‘家园集团’的商品房销售火爆,现在交钱今年都拿不到房子,都排到明年五月底了。干部、职工纷纷谈论商品房,都眼看着商品房在涨价。” “爸爸、妈妈、哥哥,你们聊,我去弹会儿钢琴!” 黄颦见黄瀚没吹牛皮,而是正经八百谈大事,听得索然无味,决定开溜。 “你哥哥谈的都是知识,听听有好处!” “没劲,我现在应该集中精力学习,用不着听这种事。” “随你吧!黄瀚,你继续。” “家园集团的房子均价已经到了二百七十多,此时售出我们三水市的公房只以一半不到定价,基础价定一百二十块一个平方。 张榜公布时着重宣传这是给职工、干部增加福利的另一种方式!并且承诺允许尝试一年后后悔。” 张芳芬疑惑道:“允许后悔是个什么意思?” “让职工没有后顾之忧,让职工放心大胆买下已经租住了几年的房子。 张榜公布高调同意职工、干部一年后可以退货,房子原单位收回。 不仅仅把房款全部还了,还按照一个月千分之五补偿利息!” 张芳芬爱思考,想了想,不以为然,道: “这个办法新鲜啊!你为什么要这么考虑?我估摸着一年后的房价不止涨百分之二十,谁会傻得把房子退了?” 黄瀚一摊手道:“我同样认为不会有人犯傻!” “那干嘛要多此一举?” “嘿嘿!用不着花一分钱成本,就能塑造出政府、企业为广大职工着想的光辉形象何乐不为?” “这、这是阴谋啊!”黄道舟鄙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