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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放在以前,他肯定泡在实验室,连家都不回;如今却厚着脸皮住到医院,就因为怕她孤单,想陪她度过这漫漫长夜。好像不知不觉中,他就变了。而这种改变让谢定渊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你一直看我做什么?”男人的目光太有存在感,江扶月想忽略都不行。他没有移开视线,目光仍然流连在女孩儿脸上。如实坦白:“你好看。”江扶月嘴角一抽:“现在已经不流行土味情话了。”“土味?情话?”男人一顿。女孩儿翻过试卷,继续下一页,没再搭理他。可谢教授是谁?国内顶尖的研究学者,世纪猜想都能被他证明出来,一个“土味情话”又算什么?638“江扶月。”“什么?”冷不丁被叫到名字,女孩儿茫然抬头望向他。谢定渊正色:“我最近听到外面在传我有喜欢的人。”“啊?”江扶月一愣。“那个人就是你。”“什么?”她更懵了。就在江扶月回忆自己有没有和谢定渊当众做过引人遐想的举动才造成了这样的误会时,男人再度开口——“我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对,是该澄清,不然影响不好……”“那不是谣言。”“哈?”江扶月满头问号,堪比表情包。谢定渊:“我澄清,那不是谣言,我确实有喜欢的人——这就叫土味情话对吧?”所以,他铺垫这么多,就是为了举例说明他知道什么叫土味情话?江扶月觉得自己拳头紧了。“谢、定、渊!”换来男人一阵低笑。“你很幼稚!”她说。“是吗?那就幼稚吧。”他回。江扶月:“……”见鬼了!……十一点,护士最后一次查房,叮嘱道:“早点休息。”江扶月收起电脑,进洗手间刷牙。由于左脚不能落地,只能右脚一蹦一跳。男人见状,直接上前将她打横抱在怀里。动作霸道,不容拒绝。当然,江扶月也没拒绝。反正拒绝也没用。再说,有人抱着,可比她自己蹦上蹦下方便多了。谢定渊对她的顺从十分满意,此刻怀里的女孩儿就像收起了倒刺的玫瑰,展现出最柔软馥郁的一面。轻轻揽一把,便可攥住满手浓郁的香,入目妖冶的红。他心头微动,仿佛小羊乱蹭。“坐好。”谢定渊把她放到马桶盖上,“别乱动。”然后,他帮她挤好牙膏、调好温水,再递到女孩儿手里。连漱口水都是他抱着江扶月对着盥洗台吐的。男人应该是第一次做这些,虽然竭力表现得镇定从容,但动作还是透出几分生疏。江扶月看着他忙前忙后,突然开口——“何必呢?”男人倒水的动作一顿,“什么何必?”说着,将拧干的毛巾递过去。江扶月一边擦脸,一边说:“待在家里不好吗?何必来医院陪我受罪?图什么?”“你。”图你。男人目光灼灼,言辞笃信,江扶月却转眼避开,不与他对视。“你出去,我要上厕所。”谢定渊一顿,耳根迅速袭上薄红:“那……你好了叫我,我抱你去床上。”“嗯。”……江扶月刚拉开门,准备出去,男人身上就像装了雷达一样,立马上前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掖好被角。做完这些,他才去洗漱。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走到床边先看她一眼,“我关灯了?”江扶月窝在被子里,轻轻点头:“嗯。”啪嗒!室内陷入黑暗,谢定渊躺好。男人一米八几将近一米九的个头,病床根本装不下,此刻长手长脚蜷在一起,侧头朝她看来。江扶月本就侧躺着,四目相对,彼此的瞳孔在黑暗中熠熠生光。他轻轻开口:“月月,晚安。”江扶月一顿,“……晚安。”半夜,江扶月睡得迷迷糊糊,朦胧中看见男人的脸停在上方,然后,掀开的被子重新盖到她身上,双手也被轻轻放进被窝里。她翻了个身,继续睡。男人的目光在她背后停了许久。好梦酣眠,一觉天明。江扶月醒来的时候,隔壁床已经空了。她想上厕所,脚还没落地,就冷不丁听到一声——“你做什么?!”江扶月吓了一跳,回头看见谢定渊站在门口,手里提着刚买的早餐,表情紧张。他放下手里东西,两步走过来,停在她面前:“不是让你别下床吗?!”“我……”“做什么?”江扶月难得一次气弱,实在是憋得狠了,正所谓人有三急。她也不例外。“……去厕所。”男人黑着脸,把她抱起来,放到洗手间。等待的间隙,他将早餐摆好,听到抽水马桶的声音,又过去把江扶月抱回来。全程服务,愣是没让她自己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