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破绽(2 / 2)
郑兆宗见欧阳鲁达肆无忌惮的调侃他,神情有些尴尬,打了个哈哈道:“欧阳城主,你可真会开玩笑!平西王爷在西南道政声颇好,所以在下也就是跟着平西王混碗粥喝,哪里有你欧阳大城主那样得意,手下有兵有将,每日里在北地城逍遥自在,简直是如同神仙一般逍遥,更有着皇帝一般的权柄啊!”
欧阳鲁达斥道:“这是什么话?我虽然在北地城做着城主,那也是皇帝赐封的,更多的是为大商国守卫北方的边境,使一城一郡的百姓免受大夏骑兵的侵扰,怎么能够和皇帝陛下相提并论?你这样说话,可就是大不敬之罪了!怎么,你到了平西王手下,就连说话都这样有恃无恐了吗?”
郑兆宗更加尴尬,嘿嘿笑道:“欧阳大城主,在下不过是一句无心的玩笑话,你怎么就当真了呢?这位已经武玄境的大师是谁?在下一向都没见过,还请欧阳大城主和朱大庄主给我介绍一下嘛!在下一向喜欢结交各路高手,有道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在下可不想得罪你们三位大高手!”
那身材高大,慈眉善目的大和尚忽然睁开眼睛,手中也停止了转动了念珠,叹息一声,这才缓缓答道:“善哉,贫僧法号普济,是从通圣山自在寺而来,刚才听闻郑施主在这伪王府门口胡乱杀人,因此特来超度几位死者,同时向郑施主讨要一个说法的!”
郑兆宗悚然一惊,勉强笑道:“那排名天下第七的普玄老禅师可是普济师父的同门师兄弟么?”
普济合十道:“善哉,普玄师兄正是我的二师兄,请郑施主回答贫僧刚才的问题,为何在伪王府门口随意杀死朝廷的兵丁?朝廷的兵马是前来平叛的,难道郑施主是准备要谋反不成?”
郑兆宗怫然不悦道:“和尚,那几个兵丁不分青红皂白,在剑南王府门口就敢出刀拦住了我的去路,是我恐怕他们对我不利,才选择出刀的,这事曲本不在我,你怎么反倒质问起我来?”
普济大声道:“那几个人只是例行公事,要检查从伪王府出来的所有人,他们不过是普通人,武功低微,怎么禁得住你一个英雄排行榜前十名的高手出手?他们拦住你的去路,无非就是履行职责盘查一下,看看是否是从王爷逃出来的牛满地余孽,有何不可之处?莫非阁下做贼心虚不成?”
郑兆宗气的几乎跳起来,色厉内荏道:“你这和尚好没道理!我和你萍水相逢,本无交际,我敬你是个和尚头儿,又是普玄的师弟,才对你和颜悦色说话,你以为我老郑是好欺负的人吗?啊?你不要以为自己来自通圣山,又是武玄境的高手,我就会怕你!告诉你,谁敢惹我老郑,我老郑就要还手!”
一直没说话的朱家富忽然笑了起来,打趣道:“我听说咬人的狗一般是不叫的,汪汪叫的狗一般不咬人。以你的做事风格,你要是真能轻易就能从我们三个人手中走脱,你早就动手了,还会和我们在这里费这么半天的话?怕是在伪王府里和卫王千岁动手,气机消耗过大,才做此姿态吧?”
郑兆宗见自己心事被人看破,料想今天是不可能善了,于是勃然变色,拔出血刀喝道:“好!咱们也有多年不见了,正想和你较量较量,既然你朱家富号称北方刀圣,昔日却也曾输在我老郑手下过,今天我给你个一雪前耻的机会,你来吧,我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欧阳鲁达哈哈大笑,轻蔑道:“老朱,和尚,你们可都看到了,这个姓郑的就是如此鸡贼!他怕我们三个群殴他,他不是对手,所以先约你单挑!难怪他会一心想着跟殷权混呢!嘿嘿,为了点儿利益,咱们的郑大高手就连脸都不要了!”
郑兆宗脸上一红,“欧阳大城主,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来,你要是不服,你也可以上来试试,看看我老郑怕不怕你!哦,同样都是高手,凭什么你能坐镇北地城,手里拥有数千兵马,无论是在你门中,还是在城中都可以像皇帝一样呼风唤雨,江湖上人人都尊敬你,个个都给你面子,而我老郑却要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被人称为邪道中人?凭什么?都是当世英雄,我当然也想坐拥一城,割据一方!请问我有这等理想,并且愿意付诸行动追求我的理想,有何不可?”
欧阳鲁达狠狠啐了一口,大声骂道:“我呸!我欧阳鲁达为国戍边,保一城一郡一方平安,百姓念我行侠仗义保境安民之情,江湖兄弟感我扶危济困仗义疏财之义,所以才人人尊敬我,个个给我面子!你郑兆宗原来倒还像条汉子,可你这几年在江湖上都做些什么事情?杀人放火,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也配和我欧阳鲁达相提并论么?”
郑兆宗的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大声强辩道:“哦,只许你们吃香的喝辣的,难道就不许我老郑喝口汤么?平西王爷怎么了?那可是帝子龙孙,在西南道裂土封王,为大商镇守一方的人,我保他有何不妥?他也姓殷,是大商太祖的子孙,我保他何错之有?”郑兆宗本想把那句“做一个开国元勋”说出口,转念一想当众出口似乎不妥,就没有提这个茬。
朱家富在一旁笑道:“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十年前,我还敬你是条汉子,可是这十年,你为了出人头地,弃善从恶,成为了血刀传人,所以咱们已经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郑兆宗,少不得我三个人今天要替天行道,为武林铲除祸害!”
郑兆宗仰天狂笑,声震四野,傲然道:“就凭你朱家富,也配?”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