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舟舟阿景(3)(1 / 2)
三岁的小衔婵趴在爹爹背上睡得香甜,昼景稳稳护着她,走的每一步都极其踏实平稳:“她睡着了。”
这个孩子?填充了她们心底或多或少的遗憾,是世家延续的希望,是昼景在她身上的另一种寄托。怜舟和她同为女子?,对女儿的爱表现方式截然不同。
像今天,她是不会和三岁的衔婵说那些晦涩决然的话,她的爱更倾向于春日流水,至于阿景,便是女儿心里眼里的高山。
慈母,‘严父’。
分寸把握的很好。
回到府中?,昼景亲自背人回了【逐辉院】,小衔婵躺在柔软床榻始终未醒,左右侍婢眼看家主如?此疼爱小姐,纷纷打起精神。
“好好照看她。”
“是,家主。”
昼景俯身亲了孩子?白嫩的小脸蛋,怜舟在旁看着,愈发觉得她的心肠柔软,眼底恋慕更深。
“舟舟,我?们回去罢。”
两人携手踏出?【逐辉院】,彼时黄昏降临,金黄色的光芒倾洒大地?,昼景伸手在空中?拈了一朵桃花,花瓣在她指尖交相映衬,粉白明?艳。
她站在桃花树下望着远处不发一言,气氛却是温暖融洽。
怜舟沉默着与?她并肩,直到那朵桃花被刻意放在她头顶,温软的唇覆在花瓣和发丝,她脸颊微红,主动揽了这人细腰。心潮暗自澎湃。
她喜欢阿景,她深爱阿景,爱意随着时光更迭常常令她生出?手足无措的笨拙,好在阿景不嫌弃,她眉眼弯弯:“你又偷亲我?。”
借着一朵桃花,拈花惹草撩动春心。
昼景占了便宜,面上笑?得温文尔雅:“偷亲你又怎样?你想告我?御状不成??”
试着设想一番找女帝陛下评理的画面,怜舟笑?意绽放:“那可不行。”
“哦,不告御状,院长大人是想一纸文章批我?登徒浪子?举止无状?”
怜舟水眸轻转,娇唇轻咬她下巴:“都不是。”
“那就是认栽了?任我?欺负?”
她当着孩子?的面尚且斯文正?经文雅矜持,到了喜欢的人面前没一刻钟立马现了原形,怜舟唇边噙笑?,含情脉脉看她:“遇上你,除了认栽我?还有其他法子?么??”
“那断乎不能有。”家主拥她入怀:“好舟舟,你让我?抱一会。”
“嗯。”
怜舟含羞抱她更紧,就在她心跳如?鼓快要按捺不住时,双脚被抱着离了地?面,昼景轻抚她娇臀,流氓行径羞得怜舟脖颈都跟着涨红:“快放我?下来。”
一时记忆翻覆,和在斩秋城时被抱着在门外讨饶的情景重合,羞意上涌,四肢都跟着酥.软。
做坏事的某人风流雅正?,眉心微蹙,故作无辜:“你说了任我?欺负的。”
“我?、我?是说寸?……”怜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磕磕绊绊道:“天、天还没黑呢。”她小意讨好地?拉扯昼景衣领,水眸盈盈间甚是婉转多情。
看得人目眩神迷,昏昏然只想随心而动。
三十岁,若以凡人身躯来算当是一个女人最为熟美?的年纪。昼景为狐妖,又为星河圣君转世,拥有漫长寿数和无限可能,年华永驻,只会历久弥香。
磨合这些年,她比谁都知道她的舟舟滋味有多好,和少女时期的青涩生疏相比,这人浑身上下浸染她的气息,她眸子?含情,一味地?想欺负:“舟舟,你来哄哄我?,可好?”
她有时候霸道不讲理怜舟是知道的,也知她是动了心思,甜蜜之余又生宠溺,手扶在她窄肩:“你要我?怎么?哄你?哪有你这么?任性的?”
说好了只是抱抱她,结果……
她咬着唇不说话,意态娇嗔。
“舟舟摘花给我?吃可好?”
这又是哪来的坏心眼!怜舟被她抱着,头微抬就能看到树上盛开明?艳的桃花,刚要伸手,被小小的惩罚一番,她轻呼一声?,羞得眼尾泛红:“你、你这是做甚?”
我?不是照你说的去做了么??你还……她脸颊如?火,身子?起了异样。
“不能用手摘。”昼景微微用力将?她抬得更高,怜舟闻弦歌而知雅意,羞恼她一天天的坏心眼这么?多。
可为了摆脱当下窘境,唯有忍着羞微微张开唇,在满枝头的桃花里选了那最明?艳最干净的花瓣。
桃花抿在两瓣淡粉的娇唇,树下,美?貌纤柔的女子?微微低头,耳根窜着热,羞涩地?向她的心上人献上她‘摘’来的娇花。
昼景同时尝了两种花,在明?媚的春光里,身心舒泰,飘飘欲仙。
她称心如?意把人作弄地?只剩下喘息的余地?,怜舟娇唇水润,眸子?也甚为水润:“你快放了我?……”
“放了你,你还能走吗?”昼景得意地?捞了她腿弯改为横抱:“还是我?抱你走罢。”
怜舟羞红的脸埋在她怀里,吐息都带了花香。
她的确软得一塌糊涂。
可这是谁害的?她嗔怪地?看着某位家主,人面桃花,人比花娇,昼景深呼一口气,脚下假意一个踉跄,怜舟搂着她脖颈贴得更近,小惊了一下,嗔道:“你怎么?不看路?”
昼景意味深长地?看她,没说一个字,却坏得令人发指。
她心想,舟舟就是路。我?不知要走多久的缠绵情路。
日子?悠哉舒缓地?度寸?,情意细腻绵柔地?漫进每一针一线,一粥一菜。
春日尽,入夏,送宁院长前往书院,回来后昼景爱惜地?浣洗舟舟为她缝制的夏衣,担心下人手糙揉坏了,兴冲冲的自己来。
夏□□服轻薄,她洗得轻柔细致。
洗好了直起腰来,心思一动,从内室翻出?昨夜弄脏的小衣。
这东西向来是舟舟处理,她脸皮薄,绝不肯要下人染指,甚而不肯要昼景多看一眼。
世家如?今崇尚节俭,身为世家主之首,昼景就得先以身作则。趁家里娇妻不在,她翻出?衣篓经了一夜早已干透的衣物,着手清洗。
待宁院长结束一日的授课,站在书院门口看到在暖风里笑?颜明?媚的某人,她心中?欢喜,提着裙角上了马车,亲在昼景唇角:“爱你,今日份的。”蜻蜓点水哪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