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第五十八章(1 / 2)
作者有话要说:修了一下后面三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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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贾珂又和周知府商量一番接下来的布置,便各自散了。贾珂和王怜花回到厢房,贾珂将油纸伞递给丫鬟,见王怜花低头洗手,洗了一遍还不够,用香皂洗了好几遍,又叫人来换水,想是碰过什么脏东西。贾珂待王怜花洗完手,便走到王怜花身后,伸手将他抱住,在他头发上亲吻几下,笑道:“王公子发现什么了?”
王怜花转过身,得意洋洋的向贾珂望了几眼,却不作答,而是将手递到贾珂面前,说道:“你闻闻我手上有没有血腥味。”
贾珂嗅了几下,然后一口咬住,还作势咬了几口,笑道:“我从前吃过红烧猪蹄,香辣猪蹄,炭烧猪蹄,酱猪蹄,黄酒焖猪蹄,还喝过猪蹄汤,今天可头一回吃玫瑰香味的猪蹄。”
王怜花提起另一只手闻了闻,长长叹息一声,说道:“就算你不问我先前碰过什么,听我问你我手上有没有血腥味,就该意识到不对吧。”说着手指伸进贾珂嘴里,扮个鬼脸,笑道:“刚刚我将手伸进了王保保的嘴里,掰开他的牙齿,好看清楚他的口腔是什么模样的。虽然我将手伸进去之前,先用手帕缠住了手指,但是他嘴里全都是血,我……”
其实贾珂看见王怜花洗手洗的这样认真,早就猜到他做了什么,但是猜到是一回事,听到又是另一回事,贾珂明知道他已经洗干净手,仍是忍不住脸色铁青,一股恶心涌上心头,松开他的手,走到桌前,喝了口清水,漱了漱口,将水吐出来。
王怜花跟在身后,笑吟吟地又倒了杯水,递给贾珂,说道:“嗳,别急着吐啊,王保保的血肉滋味如何,你跟我说说嘛。”
贾珂擦了擦嘴角的水珠,笑道:“滋味如何?王公子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说着转过身,伸臂去抱他,王怜花笑着连连闪避,最后两人倒在床上,贾珂伏在王怜花身上,微笑道:“王公子何必客气,你既然好奇那是什么滋味,兄弟当然要让你尝个够了。”
王怜花躺在床上,故作无奈地说道:“是了,是了,我早知道你一向大方,从不肯自己吃独食的。”说着抬起头,在贾珂嘴唇上亲了一口,然后轻笑一声,说道:“多谢贾兄款待,小弟已经尝过了。”
贾珂笑道:“一下怎么够,王公子怎么不多尝几下?”
王怜花正色道:“常言道:‘君子不夺人之美。’虽然贾兄慷慨大方,愿与小弟一起分享,但小弟怎好厚着脸皮,尝那么多下呢?贾兄,你对小弟有多好,小弟心里明白,你我之间,何须这般客气,这一下真的足够了。”
贾珂笑道:“这倒奇了,王公子不一向说自己是小人吗?怎么突然改口说自己是君子了?”
王怜花哈哈一笑,说道:“不错,我在别人面前,确实是一个小人,可是在你面前,我却是一个什么诡计也不会使的君子。”
贾珂听到这话,忍不住哼了一声,伸手在王怜花脸颊上扭了一把,说道:“是了,你什么诡计也不会使,就是很会撒谎骗我!”
王怜花咯咯笑了起来,说道:“当年吴国攻打越国,在会稽得了一节骨头,有一辆车这么长,吴国派使者问孔子:‘这世上什么东西的骨头最大?’孔子就一本正经地说:‘大禹召众神来会稽山,防风氏迟到,大禹便将他杀死示众,他的骨头就有一辆车这么长,这就是最大的骨头了。’那吴使又问孔子什么是神,孔子告诉他,负责监守山川,按时祭祀的是神,守护徒弟和谷物的是公候。
吴使听了以后,就问孔子:‘这防风氏既然是神,那他是监守什么的?’孔子说:‘汪罔氏的君长监守封山和禺山一带的祭祀,在虞、夏、商三叫汪罔,在周叫长翟,现在叫做大人。’那吴使又问他们的身高是多少,孔子又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僬侥氏矮的身高三尺,普天之下,再没人比这矮了;高的身高不过三丈,普天之下,也再没人比这高了。’那吴使信以为真,还称赞孔子不愧是圣人,真是了不起!贾兄,连孔圣人都会骗人,你凭什么说君子就不会骗人了?”
王怜花说完这话,觉得脸颊有点疼,忍不住伸手去摸。
贾珂本来听他引经据典,拿孔子自比,心中大感好笑,待看见他伸手去摸脸颊,便伸手握住他的手掌,不让他碰到自己的脸颊,
贾珂这只手本来在拧王怜花的脸颊,这时挪开手,就见王怜花脸颊上多了一团红印,真似一尊白玉雕成的美人像上落了一朵淡粉的桃花,不由得口干舌燥,凑过去在他脸颊的红印上轻轻一吻,笑嘻嘻的道:“是了,是了,这样爱骗人的君子,普天下也只有你和孔子两人了。”
王怜花大笑道:“过奖,过奖!贾兄,你这是在暗示我,我也应该学孔子那样开宗立派,写书收徒了吗?嗯,想来再过个几十几百年,大家也都要尊称我为……”王怜花说到这里,不由一顿,“王子”这两个字自然不妥,而“怜子”这两个字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帘子这种东西,至于“花子”这两个字,王怜花连考虑也没有考虑,毕竟那些在大街上讨饭的叫花子,就有个别名叫作“花子”。
贾珂见王怜花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笑道:“这我知道,到那时候,大家都要尊称你为‘王老前辈’了。嘿嘿,哪用得着到那时候,我现在就可以这么叫你啊。”说着伸嘴在他温软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柔声道:“王老前辈。”
王怜花“呸”了一声,抬腿将贾珂踢到一边,气哼哼地道:“你见过我这样英俊潇洒的老前辈吗?”
贾珂哈哈大笑,伸臂将王怜花搂在怀里,笑道:“见过啊,我怀里这个王老前辈,可不就是你这般的英俊潇洒吗?……哎哟!”话未说完,就被王怜花张嘴咬在脖子上,不由得痛呼一声,随即咯咯笑了起来。他看着王怜花忿忿的脸,打趣道:“咱们王老前辈的牙口还真好,这一口咬下来,和年轻人可没什么区别。”
王怜花哼了一声,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他伸手搂住贾珂的脖子,笑道:“我不仅牙口很年轻,其他的地方也很年轻,你这龟儿……咳,龟孙子要不要看一看?”
贾珂从善如流地道:“我从前听人家说,男人上了年纪以后,就只剩下两层皮了,快让我看看,咱们王老前辈是不是也只剩下两层皮了。”
王怜花伸手解开他的衣服,装出一副十分生气的模样,忿忿地道:“哼,是谁胡说八道,就算再过几十年,我还是这等模样!你这龟孙子,快滚过来看我,从头到脚,从内到外,一处都不许落下!倘若有人再编这等谣言中伤我,你这龟孙子须得帮我作证,知不知道!”
贾珂笑道:“是,是!为了公平起见,那我就先检查一下老前辈的资本好了。”说着低下头去,吻住王怜花。
王怜花本就中了药,身上余毒未净,贾珂稍一撩拨,他心里的这股火便重新燃了起来,霎时间便流入血液,在四肢百骸里烧。
这药效实在太过强烈,贾珂还没做什么,王怜花便陷入一片迷醉之中,他忍不住抓住贾珂的头发,轻轻地唤他的名字,整个人都融化于一团炙热的火焰之中,在这一瞬间,他脑中空洞洞的,既不想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从里到外都被这团火焰烧化了。
突然间,脑海中白光一闪而过,王怜花回过神来,目光落到贾珂脸上,就见贾珂直起身来,拿手帕擦了擦嘴角和胸口,满脸愕然,笑道:“今天怎么这么快?”
这一下不仅大大出乎了贾珂的意料,也大大出乎了王怜花的意料。他从前没中过这种药,不知道这药的效力居然会持续这么久,只当是自己出了问题,登时涨红了脸,看上去恨不得立刻钻到床下去,尴尬道:“我……我这是……”突然间拿起枕头,盖在自己脸上,低声道:“我有点累了。”
枕头里面填的虽然是干花,但是干花数量太多,外面又套了一层绸锻,枕头蒙在脸上,里面的热气出不去,外面的凉气也进不来。王怜花脸上的蓬蓬热气被枕头挡了回来,堆积在枕头和脸颊之间,他只觉这些热气越来越沉,越来越黏,最后化为一滴滴滚烫的水珠,在他脸上滚滚而下。
他的脸庞这样滚烫,身上却是清凉的,这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实在难受,但他却不肯拿开枕头,生怕看见贾珂,或者让贾珂看见他。
他安静地躺在床上,听着干花在耳边不断摩擦,发出沙沙之声,四下一片寂静,显得这沙沙之声十分响亮,他一动也不敢动,恨不得让贾珂认为他已经睡着了,但是他见贾珂既不和他说话,也不过来抱抱他,亲亲他,心里又着急起来,疑心贾珂因为他这样,对他心生鄙夷,不想再和他亲热了。
正焦急间,突然感到一块微凉的膏脂落了上来,这感觉太过熟悉,王怜花不需要看,便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很可耻地心里一喜,随即想到自己居然因为这种事高兴成这样,忍不住唾弃一番自己,然后脸上顶着枕头,高高兴兴地配合起贾珂的工作。贾珂抹完药膏,将盒子扔到桌上,见王怜花仍然用枕头蒙着脸,心中大感好笑,他将嘴唇凑到王怜花耳边,微笑道:“怜花,你这样不会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