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只鸡爪(1 / 2)
和毛利兰他们分手后,钉崎野蔷薇抓着我的手就往一个方向走去。我被拉了个踉跄,不由问她:“野蔷薇,你这是——”
她回头朝我挥了挥手里的传单,上面第一张嚣张印刷着“猫耳咖啡”的艺术字体,“我们去这里!虎杖刚才说的地方。”
还很不算好意地歪头看过来,真的就没见过她笑得这么邪恶过,“传单上有写,买咖啡会赠送一张双人的拍立得,提供不同花色的猫耳道具哦。”
我疑惑,“你是想拍这个么?我倒是可以陪你。”
“确实要拍,但不是我和你,是虎杖和你。”
她丢完这句话就继续带我走向猫耳咖啡活动的教室。
这段路程也没有多长,不过是五六分钟的样子我们就到了猫耳咖啡的门口,这个小铺还挺火的,源源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站在门口的侍应生打扮的人也都戴着猫耳夹,超绝可爱。
“不是吧,”钉崎野蔷薇眼神鄙夷,“我们也没有跑步吧?你怎么脸红成这个样子。”
“还不是怪你啦!”
我“啪”得一下拍住自己的脸,不自觉地开始挤压揉搓,眼神乱跑。事实上听明白野蔷薇的话后我的内心就控制不住地幻想,哪怕只是五分钟,我已经想好了与虎杖悠仁拍照的一百种姿势,还有猫耳的花色也决定好了。
都要奶牛猫的花色!奶牛猫第一可爱!
这时候侍应生已经注意到我们了,来接待的是一个橘色猫耳的女生,双手轻轻捏成拳头模仿猫咪的爪子,朝我们晃晃,“喵喵,这里是小菊,请问是新的猫猫伙伴来品尝咖啡么?”
我和野蔷薇同时捂住胸口:“……好可爱。”
小菊绕到我俩身后去,推着我们进去。
可能是为了增加一些好玩的噱头,小铺进门就是自由挑选猫耳的地方,说是走的时候再还回来就可以了。猫耳朵发夹散乱地混在一起,有些人甚至直接一边一个花色。
钉崎野蔷薇大海捞针了好久才勉强凑齐一对布偶猫的花色猫耳,我也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了一对奶牛猫猫的。
很遗憾的是,并没有找到第二对。
小菊在旁边用猫猫拳鼓掌,“好幸运诶!我们一共就准备了两对奶牛猫的耳朵哦!”
“这样啊……”那我就更失落了,另外两只说不定已经分开佩戴在不同人身上了。
“请问,你们有看见这样的客人么,”钉崎野蔷薇尝试比划,“一个戴着眼罩的男人,还有一个樱色头发的,还有一个海胆头。”
“啊,没有呢。不过确实有个樱色头发的男生坐在里面。他问了我一个差不多的问题,所以印象很深刻。”小菊有些为难。
钉崎野蔷薇:“一个人也行,我们和他是一起的,麻烦你——”
话还未完,左前方就传来了虎杖悠仁的招呼声:“钉崎!神山!你们也来了啊!”
在视线对过去的那一刻,我精神一振!
只见虎杖悠仁樱色的头发间插着两只耳朵,而花色居然刚刚好!就是!奶牛猫猫!
是最可爱的,世界第一可爱的虎杖猫猫play!
我艰难地捂住嘴巴,没办法,笑得太灿烂反而会很奇怪。激动得我不由自主咬了一口手掌,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仿佛映衬了我的心情,刺激,真刺激。
身旁的野蔷薇倒是无感,她先走过去,边走边问:“你不是说来追五条老师嘛?怎么只有你一个——”
“啊!!”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头,指了指头上的耳朵。
我疯狂点头。
然后我获得了一个正义的大拇指。
说是卡座,但其实就是两张教室的桌子拼在一起披上桌布,椅子也是如此。我和野蔷薇坐到了虎杖悠仁的对面去,在我们俩有意无意的配合之下,我正面对着他。
啊,细看更可爱了。
“我最开始以为五条老师来这里了,”虎杖悠仁解释道,“但是,完全没找到。可能是我看错了吧哈哈哈,然后这里的侍应生递菜单的速度也蛮快的,所以我就干脆坐了一下。”
“太白痴了吧你。”钉崎野蔷薇死鱼眼吐槽道。
我的重点却不在这上面,“虎杖君,你点了什么咖啡?好喝吗?”
他挠挠头,“随便点了一个玛奇朵之类的……我平常不太和这些,所以稍微不太知道怎么分辨口味好坏吧?不过喝着不讨厌就是了。”
“是焦糖玛奇朵。”负责点单的侍应生这么补充道。
“……真的来得好快,明明刚才还不在这里,”抑制住自己的吐槽欲,我仰头跟着复述,“那么我也要一杯焦糖玛奇朵。”
钉崎野蔷薇招手:“一杯拿铁就好了。”
侍应生回首掏了一个拍立得出来,笑眯眯道:“我们这里点单送一张照片哦,两位漂亮的小姐要参加么?”
终于来到了这一关!
其实也有预想过怎么落落大方地邀请虎杖悠仁一起拍照,但脑补得再顺利,真的要这么做的时候我又有些胆怯了。
一时间我们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好在教室里人很多本身不算安静,才没有让人感觉到尴尬。
野蔷薇戳戳我的后背,悄悄说:“这个要你自己提出来,大胆一点!”
我紧抿着嘴,一点点把计划好的邀请词吐出来,“不,我、我还是比较想和虎杖君来……”
头根本就不敢转过去的我,最大的胆量已经是偷偷用眼神瞥向他的程度,一眼过去居然还和人家视线对上了,我顿时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于是埋头麻痹自己,把剩下的话挤出来了:“因为……因为感觉,都是奶牛猫咪的耳朵,真巧啊,蛤蛤。”
野蔷薇:“……哈?就这?”
虎杖悠仁:“这样么,没问题啊。”
——这么好讲话啊……
此刻我才深刻地意识到,心里有鬼才支支吾吾说不出口,坦荡的人根本不会有任何顾虑,我和虎杖悠仁两个截然不同的态度真是明显又刺眼的对比。
同样是刚刚认识两三天的我,却陷入一见钟情的热烈上升期,也可以很直白地形容为“恋爱脑”上头,真是太不公平了。
越想越丧。可能我的定位只是个普普通通路人甲吧。
失落到虎杖走到我旁边都还没发现。
只觉得前面的光被挡住了,反射性抬眼看过去的我对上的是虎杖悠仁带着担心的双眼。他好像是为了凑近看我表情,稍微弯了一下腰。
“没事吧?”他问道,“是不是那天晚上咒灵……还有后遗症之类的?啊,我也不是很懂,毕竟才接触到这方面的东西,万一呢?”
我缓缓摇头。
一瞬间我大脑的某一处被点通了。也许虎杖这样大大咧咧的态度也是有利的一面,反而是对我的得寸进尺的隐形鼓励,也许在不知不觉之中,等他习惯了就会发现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没有什么的,”突然就感觉到畅快了起来,比如我现在揪着他的袖口站起来,他好像也没什么反应,“有点走神,好了我们快摆好姿势,人家都等好久了。”
虎杖悠仁:“噢噢。”
但就算是想开了,好像要笑得开心去拍照也很难。我和虎杖悠仁像两根桩子似的保持半米的距离,是连野蔷薇都要叹气的僵硬程度。
我认命地扯扯他的袖子,“走过来一点,你的猫耳朵都要出框啦。”
“我平时也不太拍照,”他很爽朗地笑出声,“抱歉抱歉,面对镜头真的有点点紧张,不知道该怎么摆动作了。”
负责拍照的侍应生也在催促:“麻烦快一点哦!”
我盘算着在之前脑补的一百种姿势里挑一个合适的姿势,最好还是那种看起来有点点小暧昧的互动,反而感觉怎么看也没有合适的。
而且侍应生很明显觉得拖延太长时间了,竟然直接进入了按快门的环节,“那这样,我数一二三,你们就摆一个动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