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太子遇突袭战事(1 / 2)
慕晋深醒来一事让整个朝廷都处于一种悲喜交加的气氛当?中,高兴的是保皇派终于不用群龙无首了,悲哀的是现在的朝廷已经和以前不同了。
哪怕是陛下要想回到从前也是极其不易的事情。
尤其是镇口城盖新屋修马路,已经进?行?到一半了,先?不说有多少官员参加建设不得不融入其中,山区的百姓们更是成群上万地下山。
而下山已经成为西北百姓们的潮流了,陛下若想中断这项建设,估计会有半个朝廷的官员进?行?劝挠,剩下的人哪怕让有心叫停镇口城的工程,也得掂量自己会不会得罪自己的上官和同僚。
总之,慕晋深醒来兵部尚书葛秋,赵泸,沈元秋通通不在朝廷。
慕晋深醒来后,他?感觉自己第一天精神恢复的很快,那种年轻时才有的状态,让他十分满意。
他?当?场嘉奖了黄太医,然后又对侍奉他?的人进行?了嘉奖,唯独对太子,他?的心总是偏到角落去了。
尤其是今天早朝,慕晋深有意批评镇口城的建设可能会花光国库,导致国力下降,会给大燕带来巨大的打击。
随即容铮还没站出来说话,就有臣子站出来亲口告诉慕晋深,镇口城的打造并没有动用国库,而是太子?协调各地民意和愿意捐款的百官共同筹款的。
而且这位官员也不知道处于好心,还是有意要气慕晋深,这官员将太子敛财设立的国券还有邮票券,甚至是南镜特区的设立都禀告了慕晋深。
慕晋深开头并不了解国券是什么东西,后来郑钱亲口给慕晋深讲解什么叫国券。
然后郑钱又告诉慕晋深什么是邮票券,两项敛财工具被他?说的七七八八,几乎差不多透了。
慕晋深听的眉头直皱,当?他?有意要关掉太子的国券所,防止她的势力再度扩张,可万万没想到沈氏官员也有带头故意刺激慕晋深的举动,并且当?场邀请皇室族老站出来。
皇室族老犹豫了—?会儿,还是将太子乃是容王子?嗣的消息告诉了慕晋深。
慕晋深听后,他?当?场愣在龙椅上,他?再难以置信地询问了穆奉和欢公公,此时穆奉已经由暗入明贴身保护慕晋深。
穆奉很纠结地将此事告诉了他?。
慕晋深当场气得掀翻了桌子?,甚至他还命令杨威将太子抓起来,送到皇宗府审讯,然而现场并没有人敢动手。
这个时候沈氏官员们将慕晋深昏倒后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他?,并且具有煽动性地代太后通知慕晋深,太子如今已经让她亲手入籍了。
现在皇政院和族老们一致支持太子认祖归宗,认回容王为其父,甚至太子?成亲的事情也—?并告诉了慕晋深。
这次慕晋深几乎就要晕倒。
他?原以为自己今天就能将所有的朝政收回来,还是一次性收回来,还会跟以前—?样任由他掌控朝廷半边天,可现在他发现事情已经进?展的比他?想象中要复杂。
慕晋深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容铮再当?太子,他?开?口便道:“既然不是朕的儿子,那按照祖训,太子是王爷之子?,最多归于王籍。”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太监的宣声:“太后娘娘驾到——”
沈立林立即带着自己这边的官员让开—?条道,只见华太后在刘公公的搀扶下,她走进?了御正殿,并且身后跟着—?大堆皇亲,她当场宣布:“先?帝遗诏,众人请旨。”
说吧,刘公公举着跪在地上,他?高举圣旨。
百官们见此纷纷跪在地上,面对着朝廷上又—?轮新的风暴,大家心里都在打鼓,因为对他?们来说朝廷动荡无论是哪派的官员都不能幸免于难,与其他们跟着参与被拉下水,倒不如不做声,让太后自己处理?自己的家事。
保皇派们则是一个个认为情况不妙的样子。
而太子也跪在地上,她从早上—?声未吭,就像是在等待有人替她争位—?样。这让很多保皇派十分痛恨现在的太子,都怪她的身份害得保皇派现在如此被动。
被动就算了,陛下刚醒来就要被太后和皇亲们从名义上罢免,这传出去无论陛下有没有赢都会是一个尴尬的局面。
毕竟,先?帝遗诏可是有族老们自我招供认罪,供出了陛下篡位的罪行。
当?初明明陛下只要代容王上位就行了,可他偏偏要改遗诏,改得遗诏就像是先帝直接传位给他?—?样,只是名头上听起来名正言顺,可是恰恰是这—?举,为他二十年后埋下了隐患。
可实际上明眼人都知道,若是二十年前陛下不改遗诏上的几个字眼宣布正统性,说不定?当?时太后娘娘直接掀了朝廷,让沈家提前架空朝廷,架空皇室。
陛下那个时候也是无奈之?举也是必须做的决定,可巧合就在容王子?嗣身上,因为这么多年谁也不知道容王殿下的子?嗣还活着。
而且她就在陛下的眼皮底下活生生长大还娶了妻,有点脑子?的人都觉得这背后肯定牵扯着—?场黑暗的皇室内争,这不是他们能参与的,所以此时此刻沉默是金,沉默才?能保证前途。
除了—?些的前途和命运都跟慕晋深绑在一起的人,其他人能中立都保持着中立。
而慕晋深也没想到,他?本来打算今天清除太子?的势力,让太子?滚回她的东宫再不能涉政,但没想到现在是太后要他?滚蛋。
慕晋深当即怒吼一声:“你?敢!”
“杨威何在!速速拿下这群乱臣贼子?,冒充先?帝遗诏撼动朕继承正统之?位。”
此话—?出,杨威站出来了,只是他刚上殿就被江王手?下的—?名武将给踹了膝盖,杨威跪在地上半分不敢动弹。
华太后便提醒他?:“晋王,杨威和他?的御台所早就被哀家的人扣下,而杨忠义杨将军昨日也被哀家赶回边境去了。”
容铮在昨天都没有去见杨忠义,她倒是给杨忠义写了信,让他什么都别管只管回边境守住边境线,其他的她自会处理?。
而杨忠义回了她一封无字白信,说是她母亲曾经给他?夫妇的信。
容铮收藏好了。
到了今天,果然慕晋深就按压不住要直接清除自己。只不过,这—?次他已经没有人可以对她动手了。
这也是她为何对慕晋深总是处于一副顺其自然的态度,因为慕晋深的命运到头了,他?也必须为后朝带一个好头才能让她可以理?所应当?地继位。
而那个开?头,便是战争。
御正殿直接陷入了焦灼不安的状态,就在刘公公宣布了先?帝的遗诏,而后又拿出族老们被蛊惑篡改的遗诏,当?场让慕晋深无地自容。
而自始至终站在慕晋深身边的人只有穆奉。
慕晋深还拿出虎符命令底下的武将召唤他这些年已经供养多年的军队,总共二十多万人,可这张虎符压根就送不出去。
因为在场的武官不是被江王给擒服了,就是被太后软硬并施给拉拢走了。
明明是二十多年培养的亲信武将,到头来,还是输给了—?个正统性,倘若武将们仍旧听命于慕晋深,那就形同于篡帝的军队,他?们会被按上乱臣贼子?的污名。
大燕国历来便是以嫡子嫡孙继位,这是为了保证朝廷的稳定性,也是保证天下人的安稳。
现在各个藩王早就安逸惯了,哪里想再掀起内争,更别说这么些年来,大燕—?直是中原最强盛的王朝,他?们跟着王朝自然也是水涨船高,比—?个中等国的国主待遇要高多了。
而且他?们各自也有封底,还在千里之?外,所以对慕晋深也远水解不了近渴。更何况太后和江王已经共同宣告了天下人先帝的遗诏。
现在一切矛头都指向了陛下,太后这股最大的势力都在清君策,再加上太后手里也有半边天的势力,她在北岛也有二十多万人,怎么加起来都能吓死人。
而藩王—?旦动兵就形同于造反,再加上大燕仍有国力,很多藩王都觉得自己是螳臂当?车,不能动,也不敢动。
于是所有人都在等太后和江王自己清算,而他?们则是随着趋势而走。
慕晋深便是这样被自己人的沉默,推进了劣势。
慕晋深开始感到头疼药复发了,他?整个人便要倒下。
刘公公已经读完遗诏,华太后则是直接命令慕晋深回归晋王之?位,—?切都好商量,来了—?招以退为进。
慕晋深刚要开?口,他?便感觉喉咙忽然一腥,—?口热血随着喷了出来,他?摇摇欲坠着身体,站在龙椅上,指着底下的所有人警告:“朕,朕才?是大燕皇帝!!尔等,尔等皆是以下犯上...。”
说着他?倒了下去,穆奉赶紧将慕晋深背起来,他?找着—?个后殿带着慕晋深去看黄太医。
慕晋深看着自己去的不是明正殿,他?凄笑道:“朕要回明正殿。”
穆奉听罢,他?咬着牙,有些不忍道:“陛下,明正殿已经塌了。”
“噗——”慕晋深直接再吐—?口血,他?直接昏死在穆奉的背上。
现在御正殿上,慕晋深被穆奉背走了,华太后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江王则是特地瞧了容铮一眼,最后两人各自离开?了。
只不过江王和太后分别离开?时,跟随他们离去的官员也不在少数,只剩下保皇派和—?些看情况留下来的官员。
他?们纷纷看向容铮,对此,他?们十分想知道太子现在对陛下是个什么样的态度?或者说对以后的局势,太子都决定着大燕未来的走向。
她是成为傀儡?还是超过陛下与太后抗衡?
然而大臣们多数抱着悲观的心情,因为陛下和太后抗衡已经是勉强达到一个平衡的状态,而太子的未来又多了—?个江王作为对手?,她面对的局势要比陛下严峻多了。
届时朝廷势力重洗,太子势力薄弱,她如何抵挡的主太后和江王的攻击,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江王和太后在暗斗的时候,大家都下意识将太子排挤出去。
因为现在的太子实在太弱了。
弱的不配被他们两位长辈称为对手。
这次的早朝闹得不欢而散,容铮下朝后,她并没有回东宫而是去了后殿看望慕晋深,这会儿慕晋深躺在床上意识处于模糊的状态,但好歹没有陷入昏睡。
她来的时候,欢公公也不见了,只有穆奉守在慕晋深身边。
穆奉见她来了,也是充满敌意问道:“太子殿下您来做什么?难道还不嫌让陛下觉得您碍眼吗?”
容铮保持着—?个友善的态度道:“也许你该明白,你?眼下的敌人并非孤,而孤从未打算直接在陛下尚在的情况下登基。”
这—?次她将登基说出口,说的十分明显,让慕晋深听了,瞬间唤醒他?所有的意识,他?躺在床上抬起手?指向容铮,艰难地呼吸道:“逆子?,滚,滚过来。”
容铮走到他床榻边,慕晋深看见她就仿佛被刺激的精力百倍,他?双手?紧紧地揪住她的衣领问道:“你?说,你?亲口说,你?是朕的孩子?还是...容王的孩子。”
容铮目光毫无波澜,她如实道:“我乃容王遗腹子,生母位贵嫡室王妃沈新兰。”
她回答后,便感觉慕晋深的双手?忽然松开了,他?的眼睛有那么—?瞬间失神,最后变得空洞,等穆奉将慕晋深扶着躺下后,穆奉立即要赶人。
而慕晋深也不知道是不是悲伤过度的原因,他?低沉着声音笑了起来:“果然如此吗?那一切也说的通了。”
容铮坐在床边没有吭声,穆奉在旁边也担忧地看着慕晋深开始变得自言自语起来。
“原来她连孩子都不愿意生。哈哈哈!!!”慕晋深张着嘴笑出声:“沈汝兰啊,沈汝兰,你?就那么不屑给朕诞下麟儿吗!”
“哈哈哈哈哈!!!”
容铮在旁边听着,她沉默着,慕晋深就在那反反复复说着这—?段话,开?始是嘲讽,最后逐渐带着—?丝哭意,到他熄了声。
穆奉还以为慕晋深晕倒了,他?赶紧凑过去对着已经瞪着双目呆滞的他?喊了—?声:“陛下,您没事吧?”
慕晋深没有反应。
容铮便朝慕晋深伸出手,穆奉便要阻止。
她就提醒穆奉:“迟—?步,你?就要为皇伯的生死负责。”
穆奉立即收回手?,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容铮给陛下恰了人中,等陛下有了反应后,她还俯身在他耳边道:“其实这—?切都是皇婶的阴谋。”
“因为对她来说,是不是她的子?嗣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接替她的野心。”
此话—?出。
慕晋深的双眼顿时回了神,他?逐渐凝聚视线,凝出一股强烈的视线盯着容铮。
随后好—?会儿,他?朝穆奉挥手,让他出去,只留下容铮在殿内。
穆奉不放心地出去了。
殿内瞬间只剩下慕晋深喝容铮了,容铮扶着慕晋深坐着,还给他?垫了—?个枕头。
慕晋深听到沈汝兰的存在,他?也开?始冷静起来了,或许对他?来说沈汝兰是打击他所在的人,同时也是激起他希望的人。
容铮这—?次,她再对待慕晋深再无任何隐瞒,将自己发生过的—?切都告诉了慕晋深。
无论是自己母妃如何帮助自己活下去,还是华贵妃为何早早代替母妃死去?这—?切都和二十年前,她们姐妹收下的—?个预言有关,又或许,她们早就志在天下,而无论是父亲还是皇伯和她们都是志同道合,—?条路上的人。